27、第二十七章(2 / 2)
今天的课不上了,容竞凡便回去了,她叫住周思言,让他跟着她一起回去。卫然春见状,立马上前牵住她的手,问她:“你和他要去干嘛啊,不带上我吗?”
卫然春心想,她不碰那周思言,却牵了她的手,这样看来,自然是与她要更亲近些。
容竞凡哪能带上她啊,她和周思言的那件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不干嘛,就回去啊,都不上课了,只能回寝室呗。”
“外面大好的春光不赏,白日里闷在屋里那多无聊啊!”
卫然春不是爱往屋里坐的人,不然她也不会逃课,遇上一起逃课的容竞凡了。她以为,容竞凡是与她一样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容竞凡也的确是她想的那种人,但是她现在必须先解决眼前的这件事。
“学监不是说了现在不安全,不让出去嘛,书院里也就这么大点地,没什么好玩的,还是回去看看书吧。”
“那好吧。”
卫然春不情不愿与她们俩分道扬镳,看着容竞凡与周思言走在一条道上的背影,她心里盘算着要是能和小凡同住一屋就好了,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回了自己的屋,容竞凡立马关好门,拉着周思言走到她的床边,很小声的告诉他:“我把那些东西藏在这床底了,可是我怕这个瞒不住别人,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周思言昨晚没睡,他知道她昨天晚上趴在这床底下挖坑藏东西,他也想过了这件事,“来这个书院的学生们都非富即贵,按道理是不会查到你们头上来的,可是我不一样,而且我与沈夫女关系密切,她们一定会查我的,我与你同住一屋,也许她们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去翻你的床底,但也有可能,她们会认为我借你的势去藏赃。可是现在书院加强了防备,大家都不能出去,我们更不能在风头上把这些东西带出去,所以这些东西只能先放在这里,我想,只要掩盖的好,她们是不会发现的,我看看你藏的怎么样。”
说完,他钻进床底,找到那几块松动的青石砖,加固了它们。
“这床底太干净了,我们爬进爬出的,把灰都蹭掉了,别人看了会起疑心的,待会儿我去伙房帮工的时候,带点灰回来洒上就差不多了。”
“嗯,你脸上也沾上灰了,擦一擦吧。”
她平常用的手帕昨天晚上给他擦脸的时候给了他了,所以早上玉书又给她拿了一条新的出来,她掏出那条新手帕要去替他擦脸上的灰,他却向后退了两步,歪过了头躲开了她的手。
“我自己来擦吧,我也有手帕,你的手帕我会洗干净还你的。”
面对周思言的躲闪,容竞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妥当。都怪周思言打扮成一个女孩子,她从见他第一面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恢复男装是什么样子,每天看他穿女装,神态行为也努力学的像一个女孩子,他还和她住一个房间,每天晚上睡一起,有时候就难免把他当成了一个真的女孩子。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想缓解尴尬,“没关系,我还有一盒子的手帕呢,你不用把手帕还给我,反正都旧了。”
周思言的玻璃心又被她的话刺到了,是啊,她怎么会惦记区区一条手帕呢,她连这么华贵的衣裳也是说送就送,在她眼里,恐怕所有东西都跟泥一样不值钱。
他从前是一个那么高傲的人,虽然他穷,但是他从来就没把钱财放在眼里。对他来说,钱财重要,但只不过是供人使用的东西罢了,他不会因为别人有钱就高看别人一眼,也不会因为自己贫贱就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但是在她的面前,他却渐渐自卑起来。他还没有意识到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这种变化的产生。
周思言用手随便摸了两下脸,就走出了房间。与她呆在一起,他的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是说不上来的奇怪,他又不想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束缚住,所以只好离开这个房间,去看不到她的地方。
他拿出昨天晚上她给他擦了脸的手帕,她的手帕柔软又丝滑,一看便知用的是昂贵的上等布料,明明还是那么的新,她却不要了。出于自尊心,周思言想扔掉这条手帕,可是鬼使神差的,他竟偷偷留下了这条属于她的手帕,上面绣了她的姓,还有她的气息,他舍不得就这样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