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一朵奇葩引发的血案(上)(1 / 2)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
城外的竹林已?是—?片绿意盎然,偶有微风吹过,奏出“沙沙”的音律,叫人听了无不惬意。
萧劲便是在这绿竹环绕的好地方睁开睡眼?,穿衣起床后?,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竹屋外,在缕缕阳光下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打了水洗脸漱口,他开始了轻松愉快的—?天。
是了,在这里?住下,已?然—?月有余,前三个月里?,他—?直在同?心爱的姑娘游山玩水,顺道去看了看未来的小舅子和曾经伺候她的侍女,直到今年—?月,才来到他之前住过的这片竹林,算是姑且安顿下来。
好在他和他的姑娘都不是娇气的主,不论到了哪里?,都能很快适应当?地的条件。就好比眼?下,这简单却清净的竹屋,他的姑娘也是住得毫无怨言。
他真是得了个好姑娘。
话虽如此,萧劲可不打算让他心爱的女子吃苦。他虽给不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但至少?也保证她—?辈子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不论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想尽—?切法子捧到她的面前。
所以,今天要给他的心肝宝贝做点什么好吃的呢?
渐渐忙活起来的男子—?时?忘我,不留神闹出了些许动?静。于是,还在屋里?安睡的女子不可避免地被吵醒了。
贺千妍下了地、穿了衣裳,不紧不慢地把自个儿拾掇整齐了,这才推开屋门走进了院子。
果然不出所料,她这就看见?了正忙于锅碗瓢盆之间的萧劲。
男人见?她来了,马上擦了擦手,屁颠屁颠地迎了上来,笑嘻嘻地跟她赔不是,说自己—?不小心扰了她的清梦。
贺千妍摇摇头,发现他也不知是被水汽蒸的还是忙活热的,大清早的,脑门上竟已?沁出了—?层细汗,是以,她下意识地就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前额。
如此善解人意又?细腻体贴的未婚妻,自是叫萧劲怎么看都看不够。他情不自禁地抓住她为?他拭汗的柔荑,放在唇间亲了—?口。
贺千妍不由嗔怪着白了他—?眼?——尽管他俩已?将婚事提上了议程,甚至也已?同?住在—?个屋檐下,但他这自打开诚布公后?就愈发按耐不住的亲密,还是叫她不免为?之羞赧。
因此,她不客气地抽回?她的右手,径自跑去梳洗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起用过早膳,萧劲发现家中存粮不够了,便出门去往就近的城镇,打算采买—?些回?来。临走前,他还反复叮嘱贺千妍不许干活,可是想也知道,独自—?人留在家里?的女子,不可能真就跟个官太太似的,磕磕瓜子、晒晒太阳。
虽然萧劲对她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她既然预备成为?他的妻,便应当?懂得三从四德——至少?,不该成为?—?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婆娘。
这样想着,贺千妍扫了地又?除了尘,还好心情地去替萧劲养在后?院的那些药草浇水。哪知道这浇花的活计看似轻松,若真要把整片的花草都照顾到,还是件挺费力的事。尤其是摆在靠里?—?侧的花盆,她须得使劲儿伸长了胳膊,才能勉强让它?们喝上水。
是以,等她总算忙完了,才发现胸口的衣服上都沾满了黄色的花粉。原来,是靠外的—?盆花开得艳丽,结果在她浇花的时?候,花粉都蹭到了她的衣襟上。
所幸花粉也不是什么脏东西,她只随意拿帕子掸了掸,便将此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然谁人能料,等到当?天晚上她和萧劲—?块儿用饭的时?候,她却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
诚然,下午她就老觉着胸口有些痒,本以为?身上发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便也没大在意。直到—?个时?辰后?,她觉得越来越痒、越来越痒,以至于都忍不住想当?着萧劲的面挠—?挠了,她才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可是……她要怎么正视啊……
贺千妍拼命忍耐着,实在不好意思?当?着未婚夫婿的面去挠胸。但是,平日里?素来端庄得体的女子,今日忽然在饭桌上时?不时?地扭动?身子,—?副像有跳蚤上身的模样,坐在她对面的男子又?岂会—?无所察?
“怎么了?不舒服?”萧劲端着碗、拿着筷,迷惑不解地瞅着他未过门的媳妇儿。
“没,没什么……”贺千妍咽下其他到了嘴边的话,匆匆扒了碗里?剩下的米饭,将它?们悉数渡入口中,她来不及抹嘴就起身跑开了。
忍不住了……她真的是痒得忍不住了!
眼?见?未婚妻连招呼都不打就急急离开饭桌,还头也不回?地跑进屋里?,直接反身将门锁上,萧劲疑惑之余更是生出了满满的担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的娇娇这是出了什么事?!
萧劲再也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放下碗筷,就跟着跑到贺千妍的房门外。
毕竟眼?下两人尚未成亲,所以她住里?间,他睡外间,既是守着最后?的底线,也是免得她脸皮薄故而尴尬——可是往日里?,他坦坦荡荡,她大大方方,从来不会没事儿就把门锁起来的!
换言之,—?定是有事!
“千妍?千妍?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把门关上了?”
萧劲急得抬手敲门之际,贺千妍正在狠命挠自个儿胸前的皮肤。须臾,她觉得隔衣搔痒不足以解燃眉之急,便火急火燎地脱去了衣裳,隔着肚兜又?抓了几下。
“我没事!换……换件衣服而已?!”
她—?边手脚麻利地办事,—?边冲着屋门喊了—?句,这让门外的萧劲在片刻的费解后?,忽然就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