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十五个鼎(2 / 2)
走出没几步,马澐不经意似的,将一只瓷瓶递到她手里:“听说你得了痔疮,我父王也有痔疮,吃这个就管用。”
宋鼎鼎:“……”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你听谁说的?”
马澐理所当然道:“裴姐姐。”
宋鼎鼎哽了一下,一时间竟是有些无言以对。
她攥紧了手中的瓷瓶,快步走至晚宴宫殿,正准备寻个无人的地方坐下去,却听见裴名清润的声音:“过来,阿鼎。”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足够她听清,宋鼎鼎想装听不见也不行。
她刚一走过去,裴名便体贴的拉开了长椅,宋鼎鼎看着椅子上垫着的软垫子,面上的笑容逐渐扭曲。
马澐坐在她身旁:“你有痔疮,不能坐硬椅子。”
宋鼎鼎:“……”我谢谢你全家。
感觉到众人投来的灼热视线,宋鼎鼎低着头,快要把脑袋扎进餐桌底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国王说话的声音,才勉强挺直身子,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
城堡内是欧式装修,头顶是华丽璀璨的水晶吊灯,五米多长的胡桃木餐桌上,摆着精致雅典的烛台,墙面上挂着装帧精美的风景油画,仿佛置身于童话王国。
侍者端着餐盘依次走上来,宋鼎鼎摸着有些空荡的肚子,闻着餐盘里传来的肉香味,不禁吞了吞口水。
秘境中灵力稀薄,原本早已辟谷的各门派弟子,没有了采集灵力的来源,只能靠进食保持体力。
这几天宋鼎鼎不出门,拯救三位公主的任务就落在了玉微道君头上,虽然任务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但国王依旧很热情,每日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们。
国王没说几句话,便张开手道:“尊贵的勇士们!尽情享受吧!”
宋鼎鼎早就耐不住了,等侍从掀开银质餐盘罩,用叉子迫不及待的叉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肉的荤菜。
她正要放进嘴里,面前却倏忽多了一只银叉子,刚好卡在了她叉子的缝隙间。
裴名叉走了她的肉,慢声慢语道:“阿鼎,有痔疮要吃素。”
宋鼎鼎:“……”
“我就吃一块。”她看着被他叉走的肉,低声央求:“一块没事的。”
马澐冷哼道:“多大的人了,少吃一块肉又不会死。”
说着,他便叉了一块肉,放进了嘴里。
宋鼎鼎:“???”
她正怄着气,视线内却多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犹如少年钢琴家骨节明晰,食指上戴着的玉色储物戒,透着一抹莹润凉泽。
银叉子落在餐盘上,叉齿与餐盘摩擦发出吱吱声,她回过神来,便见餐盘里多了些蔬菜沙拉。
裴名抬手覆上她的头顶,笑容轻柔:“听话。”
他的声音清雅隽秀,和煦似春风,徐徐吹来,足以融化千山万雪,令宋鼎鼎呼吸微窒。
她低头心想,不吃就不吃。
国王举起高脚杯,侍从连忙上前,给餐桌前的各位客人倒酒。
这次裴名没再拦宋鼎鼎。
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很多同龄人觉得普通的事情,她都从未尝试过。
这是宋鼎鼎第一次喝酒,她抿了两口葡萄酒,觉得味道不错,便又贪杯多喝了一些。
晚宴结束后,宋鼎鼎摸着发烫的脸颊,头脑微微有些发胀。
——原来醉酒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喝的不算太多,只是头脑昏沉,眼前时而出现些模糊的小绿点,但走回房间睡觉还是没问题。
裴名让马澐将她送了回去,在酒精的催发下,她一进房间便有了困意,沾上床榻就酣睡起来。
马澐将门窗关好,便离开了房间。
夜半之时,宋鼎鼎被尿意憋醒,她迷迷瞪瞪的翻了个身,耳边被一股凉气吹得突然惊醒。
“你癸水过去了吗?”
感觉到搭在腰间不断向上的手,宋鼎鼎僵住身子,在黑暗中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