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1 / 2）
战争，已经开始了。
“第一战我们从哥谭开始。”施密特犀利的眼神从人们脸上滑过，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
说罢，他转身从朗姆洛手上接过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盒子，上百人聚集的场地竟寂静无比。
“提嗒”一声打开——施密特从盒子里抽出一张长纸，手掌一挥，将长纸摆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二十处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在哥谭安置好的秘密根据地，里面有小丑先生手下的人还有九头蛇的新军火。”施密特的声音虽然不高昂但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们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终于到头了……那些复仇者们的统治。”
“明天我们会分成二十一个小队，一队由我来带领负责拿下蝙蝠侠，剩余的二十队则前往哥谭的各处根据地，在复仇者那群怪胎到哥谭之前，我们就必须拿下哥谭……以及我们的哥谭守护者蝙蝠侠。”
九头蛇们和小丑的人都因施密特的话而跃跃欲试，兴奋不已，他们会带领着一个新帝国的崛起，这是多么令人感到热血的事情！那些政客的好日子可算是到头了！
袅袅白烟从小丑殷红的嘴唇中飘向天空，变成一个个圈圈之后缓缓消散，他的嘴唇像是抹了新鲜的血液一样，鲜红而诱人。
“各位！”小丑吐开口中的香烟，张开了双臂向所有人呼唤道，“明天我们可以毫不犹豫的屠城，拿上你手中的武器！将它冰冷的利刃刺入哥谭人的心脏，别感到愧疚……因为如果被杀的是你哥谭人也只会袖手旁观而已！我们所做的，是最神圣的清洁工！我们——将会清洁哥谭，改变这个腐烂城市的历史！”
小丑女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她脱下了自己的上衣站在了栏杆上，那灼灼生辉的漂亮眼睛满是仰慕的注视着小丑，然后众目睽睽之下用手甩动着衣服性感的扭动着身躯。
“屠城！屠城！屠城！”她竭尽全力的笑着大喊着，像个在人们耳边低语诱惑的恶魔。
而人们，也卸下了防御迷醉在了恶魔的诱惑之中。
“屠城！屠城！屠城！屠城……”震耳欲聋的起哄声从人群中爆开，在极度地兴奋之下所有人的忠诚与决心又上升了一个程度。
埋没在角落的黑暗之中，夏尔维亚与冬日战士并肩而站。
眼前，耳边都是喧闹，但冬日战士与一切格格不入，在他的身边，夏尔维亚奇迹般的就能够保持宁静。
即使宁静只有片刻，但也好过那些刚刚醒来的日子里那些红了眼的杀戮。
“巴基。”冬日战士说着这个名字，一边扭头看向夏尔维亚，“你以前叫过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冬日战士的眼睛倒映出夏尔维亚的疑惑，但他还是想要在她的眼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你不是巴基，我十分清楚这一点。”夏尔维亚想起了之前冬日战士说的话，“我也不记得之前你说过的关于简顿酒店的事情，我的记忆很混乱，大多数时候我只记得我是九头蛇，但少数时候总会有一些陌生的记忆在脑子里冒出来。”
“可那些记忆也是杂乱无章的，像是……像是在看两场不同的电影一样，而这些记忆通常会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疼痛侵入我的脑袋。”夏尔维亚说道，“一想到那些疼痛，我就觉得算了吧，就算是失忆了但如果回忆要经历这些痛苦的话那不如就此罢工，反正我也不在乎曾经的回忆，做好现在就好了……更何况我觉得现在也挺开心的。”
冬日战士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夏尔维亚发自内心的真诚，但他与她有些不同。
他也有些对自己记忆的怀疑，即使大脑被命令去听从约翰·施密特的话，但内心里好像由始至终都有一只野兽被困住，那只野兽奋力挣扎着枷锁，用尽全力去呼唤着他的注意，但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忘却野兽的呼唤选择去服从施密特。
冬日战士静静地注视着夏尔维亚，他觉得如果要找回那些遗失的东西，夏尔维亚是最完美的中介。
就在冬日战士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施密特已经悄然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他的出现使得夏尔维亚和冬日战士马上警惕的闭上了嘴巴，有关失忆的这件事，最可疑的莫过于他们“上司”施密特先生了。
“我希望你们已经准备好了明天的屠杀，你们被我委以重任。”施密特扬着嘴角，眼神显得意味不明，“这次任务结局只有一个——成功。”
这一夜夏尔维亚睡得不是那么的安稳，她挨着冬日战士的肩膀靠在墙上，周围的九头蛇都在睡梦中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施密特对她的期望让她感觉十分心神不宁，时至今日她已经无法像两个月前那样眼都不眨一下的去杀人了，这对于一个九头蛇杀手来说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偶尔外面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和窃窃私语，伴随着手电筒微微的光亮逐渐走近又缓缓远去，那都是九头蛇的巡查成员。
冬日战士似乎也睡着了，他在临睡之前被小丑灌了几杯酒（施密特站在一旁也不阻止，他对小丑的纵容比对夏尔维亚的多得多，这大概是因为小丑给了不少钱去资助九头蛇），冷白的脸也因此染上了些红润，但此时夏尔维亚借着月光凑上前去看了看，他的脸又恢复了没有血色的惨白，像是一个被冰住的傀儡人似的。
“真好看……”夏尔维亚不由自主的低语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比我还好看。”
视线下移，夏尔维亚的注意落在了冬日战士的嘴唇上，薄而红，红得十分自然。那次在梦里，每次巴基总会因为过薄的上唇导致笑起来的时候上唇像是消失了一样，还有那眼角的皱褶，都像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向她述说着这个人的真实。
而这一切都在夏尔维亚醒来之后显得无比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