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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伯符觉得她很像一支鞭子,美丽柔韧,却鞭鞭见血,被这?种鞭子抽打会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又痛苦又快活?阮宁到家时,吴氏正坐在堂中发脾气,一看见她就骂:“下作的娼妇!你婆婆在那边受罪,你自个儿跑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来人呐,给我?扒了衣服打板子!”
吴氏自从二房太太死后就搬过来住了,还带着几个亲信的婆子,她这?么一叫唤,那些人果?然围过来想抓阮宁,青玉立刻护在阮宁身前,阮宁嗤的一笑,说?:“三婶,我?是二房的媳妇,你是三房的,什么时候你成?了我?婆婆?”
吴氏从前对阮不是打就是骂,阮氏从来没敢反抗,这?会儿见她还嘴,吴氏又惊诧又生气,破口大骂道:“娼妇,嗣宗是我?儿子,我?怎么不是你婆婆?”
阮宁的笑容越发嘲讽了:“三婶,宋嗣宗早就过继给我?姑姑了,如今他是我?姑姑的儿子,是你的侄子,三婶,你好大的脸面,越过房头来管侄子媳妇!”
吴氏从来没有被她如此顶撞过,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像拉风箱一样,站起来指着阮宁的鼻子说?:“打,你们快给我?打这?个贱妇!”
阮宁看了青玉一眼,青玉立刻叫道:“咱们家的人呢,你们都是死的啊?由着三房的下人跑到家里来闹事?”
阮宁临去找宋伯符的时候把家中的下人都叫到院中当面清点了一遍,哪些是二房的家生子,哪些是签了活契投身的,哪些是阮家的班底,所有人的底细都照着身契核对了,一大摞身契拿在手里,下人们也不是傻的,当然知道谁才是真?正拿捏着她们身家性命的主子。
所以现在青玉一声喊,二房的丫鬟婆子一大半都涌上?来护着阮宁,吴氏的人早被推倒在地,吴氏气了个倒仰,连连喊着说?:“反了,你们都反了!”
青玉眉开眼笑,暗自庆幸姑娘终于开眼,再不把宋嗣宗当成?天?了。又想幸亏二太太临终前把地契身契都藏得妥当没交给宋嗣宗,有这?些东西?在手,下人们果?然老实多了。
就在此时,宋嗣宗快步走了出来,他刚刚一直在安慰受惊的苏琳,听见这?边闹得不行才赶过来,厉声说?:“你们都反了?老太太的话?也敢不听?还不快给我?住手!”
由于阮氏懦弱,所以宋嗣宗在家中说?话?一向?很管用,那些下人顿时都不敢动了,阮宁却说?:“宋嗣宗,我?姑姑已经过世了,哪里还有老太太?”
宋嗣宗绷着脸,沉声说?:“我?娘就是老太太。”
“你管她叫娘?”阮宁冷冷一笑,指了指香案上?摆着的牌位,“那我?姑母、姑丈是你什么人?”
宋嗣宗顿了顿,这?才说?道:“人都死了,还扯这?些干嘛?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准再叫我?娘三婶,要跟我?一起叫娘,小心服侍。”
阮宁一听这?话?,立刻高?声向?堂外说?:“族长,你都听见了吧?”
族长?宋嗣宗一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时,宋伯符面沉如水,慢慢地走了进来,脸色肃然:“五弟,你已经过继到二房名下,族谱上?也都登记了,你怎么能出尔反尔,重新认三婶做娘?”
宋嗣宗一直有些怕这?个威严的长兄,这?时候只低着头不说?话?,吴氏却叫了起来:“我?是他亲娘,凭什么不让他认?”
宋伯符淡淡说?道:“三婶如果?不舍得五弟,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五弟入嗣,这?些年你没少从二房拿好处,现在还要拿回儿子,未免欺人太甚。”
吴氏有些语塞。三房有儿子没钱,二房有钱没儿子,所以当初听说?二房要过继,吴氏头一个跳出来抢名额,准备舍个儿子过去,把二房的钱都套走。宋嗣宗过继后,吴氏没少从二房捞油水,越捞越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尤其是二房夫妇死后,宋嗣宗立刻改口重新管三房叫爹娘,管二房叫叔叔婶婶,吴氏儿子没少,钱财多了一大堆,梦里想起来都要笑醒。
她嘴硬着说?:“老大你扯这?些文绉绉的我?也听不懂,嗣宗是我?生的,就算请天?王老子来评理,他也是我?儿子。”
宋伯符年纪轻轻能坐稳族长这?个位子,自然不是好糊弄的,况且阮宁已经放过狠话?要去官府告状,他身为族长,自然不能让这?种丢族里脸的事发生。当下冷冷地说?:“既然三婶这?么不舍得五弟,好办,明日我?就叫族老们一起商议,让五弟重新回三房做儿子,我?再挑个好的过继给二叔。”
阮宁眼前一亮,原来还可以换人?妙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猜还有哪些病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