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我会医好你的(1 / 2)
她的那手还环抱着他,死死地抱着,越抱越紧。头贴于他身后,也是越贴越紧。“你听!”
她声音缓悠悠,呢喃说,“外面好像有声音!”又一笑,“是两只猫儿正打着架呢!”
傅楚脸红气虚。屋外夜色瓦当下,恍惚果然有两只猫正打架。他的脸就更加红了。
“生命的繁育,自有它必经的过程与规律是不是!不过,好在咱们人是不同的,高贵处就在于,前提双方都彼此相爱,心意相通,精神与精神结合,这种事,就会很美妙!你说呢?”
“……”
暮色越来越浓了。
她转过身,望望窗外,院子里的腊梅花被风吹来一股股入鼻香气。
她把他后又往离间的纱橱床榻拉着走,动作自然。
身形曲线苗条婀娜,脱了两层冬天才穿的夹袄衣袍,只素色的里衣中单贴身。他眼眸迷离,女人的温软与动人,在她身上几乎到了巅峰极致。
他几乎就像一块木头,头重脚轻,身上轻飘飘,没有什么意识。
两个人都走到里间的床畔。接着,她微微一笑,像不放心,又亲自回前去关好了窗门,走过来,再取了桌上灯罩,吹熄了里面灯烛。
暖阁纱橱内,唯有月光滢滢流转在回纹漏窗,折射成一条条线,曲折回环,水波般荡漾在两人的脸上、身体各处。
她轻轻地一层一层给他解袍子。
他不动,闭着眼睛还如木头桩子。
他的嘴角忽然轻轻勾起。
是了,这一刻的温情柔软之夜,月光洒在两个人身上,恍恍惚惚,让他回忆起很多年前,那幼小时候,父亲还健在,他们一家虽不富裕,还算过得去。
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橘子林前,有一条弯弯小溪,水流清澈,绕山岨行。
在那样干净纯真的时光,慈祥的父亲,温柔的母亲,还有几个天真活泼可爱的弟弟妹妹,于那溪水旁追赶玩闹的玩弄,洗衣的洗衣,捞虾米的虾米……
一切,都是干干净净,一切,都是简单朴素的美好纯真。
她一层一层给他解衣袍,恍惚中,女人如此清澈干净的瞳仁里,又让他回到了那片时光里……
他目光有些沉醉,渐渐地由迷离变得柔和,又从柔和变得像春天的湖水荡漾在阳光下。
他抬手轻勾起她的下巴。江沅眉眼弯弯盈亮,心口处,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她也想起了她的童幼年时光,从小,就乏于父亲母亲的爱,如今,她回视着他,所有童年失去的东西,似乎都在对方的身上找到了。
抽掉他身上的玉带,一忽儿,头便埋在他心窝的地方。“我们是很相爱的对吗?”
他轻轻地回报着,声音“嗯”了一下,喉结上下滚着。
江沅越发高兴,甚至慌乱紧张,手足无措起来。“那么,你就不要走了!以后天天都不要走了,好么?”
他又轻轻地“嗯”一声,回应,点头。
夫妻双双滚进了罗纱帐里。她亲他,他也亲他。
她的吻,热烈,主动,又带着羞涩紧张。而他的,先是春风化雨,接着越来越激狂。
身背上都挨了鞭,那天,双方彼此给对方上药疗伤。
江沅知道,这几天,男人很不好过。
她断断续续听下人传来消息,说,相爷成天把自己关在书房喝闷酒,要不,就是拿人出气,拿那些官吏出气。
“夫人,您现在快过去看看相爷吧!今儿又是喝得烂醉,小的都不敢去劝,谁劝谁遭殃!”
她正在自己这边院子喝苦药,由于迫切想让哑疾痊愈,一直沉浸在兴奋期待中。
“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
男人真的是喝得烂醉如泥了。
她急忙走过去看他时,他整个头埋在桌上手肘弯里,样子颇狼狈痛苦。
“冬天的水又结冰了,娘……我冷!没有衣服穿,好冷!”
江沅过去,抱着他,抱着抱着,又赶紧打哑语招呼下人将男人往床榻上拖去。她命下人们打来水,给他擦脸,又细细地擦手,擦嘴唇。
他的白皙俊面风尘落拓,一脸沧桑。唇上,都已经长了细细的青茬。她给他又擦着脖子,耳脖。
擦着擦着。“娘,我好痛苦!——连她都嫌弃了!呵,她都嫌弃!”
江沅手中的帕子咚地坠地下掉。心疼,仿佛浑身意识都跟着抽空,胸口如被针刺,她抱着他,小心翼翼,在那漆黑被风吹灭了烛火没有灯的夜晚中,一直将他给抱紧着,就像母亲在安抚一个受了伤的小孩,不停拍着他的背。
“去他妈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去他妈的权位首相!我不要……娘,我什么都不要!不要!”
“……”
可是,他白天又是那样一副展示于人前云淡风轻、气势威严的样子。
她的眼泪顺着腮边不停坠落,有的,落到了他的手腕上,有的,滴在他脸颊上。
她从不知道,原来他竟是这样如此在意她对他看法……
真傻!就像傻孩子似的!
***
江沅把他一只手,拉向自己里衣中单的领口,引领着他往里边肆意探寻摸索。“我是你的——”
她鼓励着,看着他,眼眸晶亮,一张小脸快红得像三月春天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