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第一百六十七章(2 / 2)
但他也只是抱怨一下,并没打算真和贾珂接吻,引得贾珂情花毒发作,跟着话锋一转,说道:“如果这两块手帕的主人,真有一人名字中带有‘丁香’二字,那么这人想来应该就是这块手帕的主人了。毕竟这块手帕上绣的这首小词,没有提及‘丁香’二字,名?字里有‘丁香’二字的人,当然不需要?通过手帕,想起自己的名?字。”
贾珂笑道?:“这就不好说了。倘若这两块手帕的主人,都是江湖中人,家里规矩不多,并且男未婚,女未嫁,那么这块手帕的主人,十有八|九是名字里带着‘丁香’二字的人。
倘若这两块手帕的主人,有一方家里规矩森严,不?准她与外人来往,亦或是至少有一方已经成亲,那么这块手帕的主人,十有八|九是名字里不?带‘丁香’二字的人。
因为这首《醉花阴》虽然写的是相思之苦,但是另一块手帕上绣的小词,一来是这首《醉花阴》的上半阙,二来词中带有‘丁香’二字,纵使那块手帕被主人的丈夫或者家人看?见,她也可以辩解说,自己只是觉得这首词写得很好,并且词中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才把这首词的上半阙,绣到了手帕上。
不?过这世上写丁香的诗词也不?算少,她却选了一首如此悲戚哀怨,写尽相思之苦的小词,绣在他们的定情之物上,这可不像是热恋中人,会有的心态,除非他二人虽然陷入爱河,却不得不?分开。由此可见,后一种假设的可能性更大。”
王怜花眼中光芒一闪,笑道?:“倘若是后面这种假设,那么这个名字中带有‘丁香’二字的女人,不?是家世十分厉害,就是丈夫十分厉害,秦南琴将这块手帕带在身上,莫非是想用这件事,来威胁这女人?”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秦南琴绝不?会将无用之物,留在身上,既然她带着这块手帕,可见在她眼中,这块手帕一定有它的用武之地。
并且她这次出现在绝情谷,是想要借公孙止之手,以楚楚可怜的卖花女的身份,出现在柴玉关面前。倘若公孙止没有太过贪心,打起屠龙刀的主意,咱俩未必能够找到绝情谷,公孙止当然也不?会死,再过半个月,柴玉关座下的色使就会来到绝情谷,将秦南琴等人带走,秦南琴便可顺顺利利地去到柴玉关面前。
可见她现下带在身上的东西,都是能够帮她对付柴玉关的东西。这两块手帕的主人,至少有一人,一定能在西域帮上她的忙,并且这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名?字之中,带有‘丁香’二字的人。”
王怜花啧、啧、啧三声,看?向白飞飞,面露赞叹之意,说道:“我本以为她搞到那张通往‘大光明境’的地图,已是很了不?起了,没想到她居然打听到了这样一件红杏出墙之事,还打算用这件事来为自己谋利。”说到最后,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贾珂亲了亲他,柔声道:“怎么了?”
王怜花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我妈了。”
他不?等贾珂回答,便自顾自地解释道?:“自从我三岁那年,柴玉关重伤我妈,抛弃我们母子以后,我妈便天天将找柴玉关报仇这件事挂在嘴边。但是除了我六岁那年,她打听到柴玉关在皇帝身边鞍前马后,就假扮成甄家三姑娘,大张旗鼓地在京城宣扬她的美貌,以便引发皇帝好奇心,接她入宫以外,她似乎再没做过什么有用的事了。
像秦南琴这样的年轻姑娘,她决定找我和我妈报仇,就假扮成卖花姑娘,混到咱们身边,后来发现绝情谷的事,就决定暂且放过我和我妈,跟着绿衫弟子来到绝情谷。
并且她身上带的东西,要?么是用来自保的利器,要?么是在西域大有用途的凭仗,倘若没有咱俩插手,她这复仇,说不定真能成功。唉,昔日我在家之时,我妈总跟我说她的武功究竟多么厉害,但是如今有秦南琴这个复仇使者珠玉在前,我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来,这么多年来,我妈究竟做过什么有助于她对付柴玉关的事情。”
贾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这话你可别跟你妈说,否则她一定会恼羞成?怒,打你屁股!”
王怜花听到这话,将脸颊贴在贾珂胸口,蹭了几下,说道:“她才不?会打我屁股。”
贾珂笑道?:“怪不得你的屁股打起来这么舒服,原来打过它的人,只有我啊!”话一说完,贾珂就觉胸口一疼,却是王怜花咬了他一口。
贾珂“啊哟”一声,正待调笑一句,就听王怜花道:“她只打我耳光。”
此言一出,贾珂脸上的笑容,登时消失不见。他将王怜花向上一提,然后伸嘴过去,在王怜花的左右两颊上,各亲吻一下,轻轻地道:“往后你可不要?让她打了。”
王怜花望着贾珂,不?做一声,突然间他撅起嘴唇,在贾珂的薄薄的双唇上飞快一吻,随即离开贾珂的双唇,目光游移,吹起口哨,好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贾珂将他抱得更紧,紧咬牙关,身子轻轻颤抖,过了几秒钟,咬牙切齿地道:“别装了!已经发作了!”
王怜花望着贾珂,“哼”了一声,鄙视道?:“果然是个小色鬼!老子不?过是碰了一下你的嘴唇,你体内的情花毒就发作了!要?是老子将舌头伸进去,你皮肤上是不是就要?长出花刺来了?”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是啊,是啊!要?是你脱下衣服,那我不?仅会长出花刺,脸也会变成?红色。要?是你和我去爬巫山,爬完以后,你直接把我埋进土里就是,因为那时我已经变成?一朵浑身是刺的情花了!”
情花毒本就因人而异,心中若动情爱之念,毒性便发作的厉害,此刻经过王怜花这插科打诨,贾珂与他开起玩笑,毒性不再发作,身上剧痛也减轻不少。
王怜花见贾珂不再发抖,心下大为宽慰,微笑道?:“贾珂,咱们再看?看?这只鼻烟壶中,究竟藏着什么玄机。”说着伸出手,将那只铜的鼻烟壶拿了过来。
王怜花拔开鼻烟壶塞子,见里面分为两格,左面一格装的是红色粉末,好似胭脂,右面一格装的是黄色粉末,气味极为辛辣,轻轻一嗅,便令人想要打个喷嚏。
王怜花将这两格的药粉各自倒出一点,先用镊子夹了一点红色药粉,凑到鼻端,轻轻一嗅,只觉一阵幽香,扑鼻而来,打量片刻,说道:“这似乎是金创药。”
然后用镊子夹了一点黄色药粉,打量许久,迟疑道?:“这有点像我先前中的那根银针的解药,但也有可能是某种毒药,嗯,一会儿找人试试好了。”
贾珂拿起那只鼻烟壶,打量片刻,问道:“怜花,这只鼻烟壶有什么机关吗?”
王怜花摇摇头,说道:“这只鼻烟壶的四壁和底部都很薄,外面也没有花纹,不?可能暗藏任何机关的。”
贾珂点了点头,又拿起那几两银子,见几两银子,都是随处可见的银锭,半新不旧,也没有任何机关,便将这几两银子放下,向王怜花一笑,说道:“怜花,咱们也该去收旧账了。”
王怜花笑道?:“你打算怎么收旧账?”
贾珂伸手抚摸他的脸颊,目露冷光,恨恨地道:“她屡生歹心,伤害于你,咱们绝不?能就这样放过她。先前她扮成卖花女接近咱们,见咱们如她所料,将她留在家里,一定认为咱们已经对她的谎话信以为真,说不定还会在心里鄙视咱们,觉得咱们蠢笨如牛,可怜可笑。所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既然咱们要?报复她,不?如先将她叫醒,告诉她咱们早已发现她的身世了,如何?”
王怜花的眼睛闪闪发亮,看?着白飞飞,嘴角浮现一丝残忍的笑意,说道:“我敢担保,她知道以后,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有趣。”
贾珂道:“在这之后,我想做一件事,怜花,你能不能不要?怪我?”
王怜花听到这话,霎时之间,心中已经转过千百个念头,从“难道贾珂要放走秦南琴?”到“难道贾珂爱上秦南琴了,他要?秦南琴当他的小老婆?”再到“难道贾珂因为我不?能生孩子,想着秦南琴是我的姐姐,和我流着一半相同的血,倘若他和秦南琴生下一个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四舍五入,就是他和我生下的孩子,所以他想留下秦南琴,等秦南琴生下孩子以后,再把秦南琴杀了?”言念及此,他看?向贾珂,脸色发白,声音发颤,说道:“什么事啊?”
贾珂正待开口,说自己想要杀死秦南琴,突然间嘴唇一热,却是王怜花伸手捂住他的嘴。
贾珂看着王怜花,眨了眨眼睛,显然是在问王怜花,干吗要?捂住他的嘴?
王怜花转过头去,不?看?贾珂,说道:“我不?想听。”
贾珂一怔,心想:“我记得原著里怜花最初是把白飞飞当作姐姐看?待的,后来白飞飞不?顾手足之情,想要取走他的性命,他侥幸活下来后,就再不?把白飞飞放在心上了。现下白飞飞对他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他猜到我想要杀死白飞飞以后,反应怎么会这样大?难道他这是见过我和小鱼儿的手足之情后,心中很是羡慕,所以白飞飞对他做的事情再过分,他因为白飞飞是他的姐姐,就不愿意去责怪白飞飞?”
言念及此,登时心中一凛,暗道?:“真是一个小笨蛋!想要感受手足之情,我来当你的哥哥就是!白飞飞这种心如蛇蝎,性格扭曲,只为复仇而活的女人,你把她当成?姐姐,将她留在身边,早晚有一天,她会害死你的!”
贾珂越想越焦急,索性心一横,暗道?:“怜花若要怪我,那便怪我吧!不?论如何,我都不能让白飞飞留在怜花身边!今日白飞飞算计于他,我得了木婉清帮助,将他救了出来,谁知道来日白飞飞再算计于他,我能否将他救出来?”于是握住王怜花的手腕,将他的手硬生生地拽到一旁,说道:“这件事我一定要?和你说!”
王怜花见贾珂的态度这般坚决,心中一片冰冷,怔怔地望着墙壁,一句话也不?说。
贾珂瞧着他的后脑,心想:“不?会吧!白飞飞究竟哪里好了,你怎会对她感情这样深?”他实在莫名?其妙,想不明白,当下向前走了几步,站到王怜花面前。
王怜花在贾珂走过来的刹那间,就已经转过头去,仍然怔怔地望着墙壁,用后脑对着贾珂。
贾珂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王怜花的后脑,说道:“干吗一直用后脑对着我?是我突然间变得奇丑无比,你一眼都不愿看我吗?还是你的后脑上突然间长了一双眼睛,现下你只用后脑,就能将我瞧得清清楚楚了?”
王怜花仍然不做一声,心想:“凭什么我生不?出来孩子,你就要和我姐姐生个孩子?为什么不?能是我找个和你模样相仿的女人,生一个孩子,然后让那孩子叫你爹?”
贾珂见王怜花为了白飞飞,到现在都不理自己,不?禁大吃一惊,简直要怀疑白飞飞其实和王云梦一样,精通某种迷魂慑心大法。先前她用迷药制住王怜花后,就用这种迷魂慑心大法,给王怜花下了个暗示,让王怜花认为自己和白飞飞其实是一对相亲相爱的亲姐弟,否则王怜花怎会突然间对白飞飞这般感情深厚了?
贾珂略一沉吟,实在想不出破解之法来,只好伸出手臂,自身后将王怜花紧紧抱住,以防王怜花阻止他杀死白飞飞失败以后,就像当年他对原随云使用“迷魂摄心催梦大法”,却遭到“迷魂摄心催梦大法”反噬那样,一心一意想要自杀。
王怜花被贾珂紧紧抱住,心绪激荡起伏,心情复杂异常。
他望着墙壁,心想:“贾珂会怎么跟我说呢?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一上来就跟我说,他想要和秦南琴生一个孩子!他一定会先说一些听起来和秦南琴无关的事情,来使我放松警惕,然后他见时机成熟,就会直奔主题,先前那些无关的事情,也都变得有关,之后他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会让我也觉得,如果我不?同?意他和秦南琴生一个孩子,那我一定会抱憾终身。”
其实王怜花自幼家庭破裂,对那些和睦的家庭,不?知有多么羡慕。他何尝不?希望自己能和贾珂有个孩子,来弥补他幼年时的缺憾?但是他和贾珂都是男人,怎么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因此王怜花也只是想想,从未真正期待过自己会有孩子。
但是他想要的,是他和贾珂的孩子,可不是贾珂和别人的孩子,如果贾珂真和秦南琴生下一个孩子,他觉得用不了几天,他就忍耐不?了,亲手把这个孩子掐死了。
贾珂只能是他的,他怎能把贾珂让给别人?
王怜花想通此节,再也忍耐不?了,于是转过头,看?向贾珂,冷冷地道:“你死心吧!我绝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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