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怪象（2 / 2）

他向那边远眺，在认出的一瞬间，猛然激动到大喊出声：“佐佐木学姐，井口学长！”

“找到了吗？”顾一停住脚步，向他视线眺望的地方看去。

一刻也没有停顿，虎杖从草地上跑过，到栏杆前时双腿向地面借力，高高跃起，轻而易举地越过绿色的围栏，跑到那两个人的身边。

“前辈，你们没事吧。”悠仁微微喘气，看向站立的两人。

然而即使在虎杖的注视下，这两人也并未有什么反应，他们木讷地站在原地，表情固定，眼睛毫无波动地注视在前方。

“前辈，前辈，醒醒前辈！”虎杖蹲下身，扶住两人的肩膀，想要将他们摇醒。

“呼，呼。”身后的喘气声和脚步声响起，随着顾一的靠近，两个人的眼皮慢慢眨动，身体也渐渐开始有了动作。

“这个校服，又是外校的吗？”顾一的声音响起，她低头看向蹲在地上的虎杖，“这是你要找的人吗？”

“是的。”虎杖点点头。

在他确认完毕后，那两个外校生也开始有了回应。

“好久不见，虎杖。”脾气有些火辣的佐佐木文静地打了声招呼，另一边有些胆小的井口学长则是摆出不良少年的架势冷哼了一声。

“我带你们出去，你们是误入这里的吧。”许是从两人的反应中得知了某些答案，顾一立直身体，对着虎杖说道，

“之前也有一位穿着这样校服的学生走错了地方，也是我把他带出去的，你们下次不要再随便迷路了。”

正在为两位前辈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反应感到心慌的虎杖被顾一的话语惊醒，他想起自己在早上听见的传闻，转头看向女生仿佛洞知一切的黑色瞳孔。

不知过了多久，虎杖站起身，郑重地拜托道：“麻烦你了！”

“不用，他们还算好的，好歹穿着不同的校服还记得名字，之前那个人要不是校服，我真没认出他不是我们学校的。”

“不过，”顾一的语气一转，她直视着男生的浅金色瞳孔，

“能拜托你帮我填下问卷吗？本来是打算外去找校外的人帮忙填，但最近忙着准备考试，实在没有空出去。”

“......只填我一个人可以吗？”虎杖问道。

“你一个人填就可以了。”

说话间，四人已经到了电动门口，保卫室内空无一人，顾一拿出自己一直带着的一叠问卷，从中抽出一张递给虎杖，随后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只黑笔也递了过去。

“不想填的地方可以空着，最后记得写名字就行。”

虎杖接过那张纸，上面写满了他根本看不懂的乱码文字，原本准备下笔的举动稍显迟疑。

“怎么了？”

“......这个是关于什么的问卷？”

“是和试卷相关的，”顾一微微理了下自己的长发，原本轻柔的声音中增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态度。

“我需要完成一场考试。”

——

收好虎杖写上名字的问卷，顾一打开电动门，示意他们从这里出去。

虎杖拉着前辈们的手腕，再次郑重地向她道了谢，转身准备离开。

明明最可能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却仍然得到了受害者的谢意。

顾一轻笑出声，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她站在开启的电动门内，开口道：

“虎杖同学，作为填写问卷的谢礼，以后遇到有我这样气息的存在，还是离得稍微远一些吧。”

从电动门外走出，虎杖眼前白光一闪，再次回过神，他仍然站在最开始的地方，身后，佐佐木前辈的声音响起，

“唔，好像晃了一下神，怎么了虎杖，不继续往前走了吗？”

目送着误入她领域的三人离开学校，黑夜中，顾一站在教学楼的最顶层，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上面的人影，她略微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又跑到别的地方了啊，还有一大堆要考的书没看，没这个时间去搜人扔出去啊。”

“还是想办法换个荒郊野外的地方吧。”

在她身后的某处路灯上，有着奇行怪状特征和她气息相近的怪物趴在那里。

她无意间向后看了一眼，随后抽出胸口口袋里的笔，在面前突显的屏幕上随意地划了几下。

下一秒，原本趴在那里的咒灵碎成粉末彻底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