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1 / 2)
要怎么办呢,要怎么攻略这种男人呢?
徐枝悄若有所思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因为出神,她没注意到身后傅时晟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男人。
这是个身材魁梧的硬汉,他的皮肤是小麦色,刀削般凌厉的五官轮廓,一条刀疤从额角横到眼后,他面无表情,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怯意。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一拳能打死三个傅时晟的男人竟是像个贴身护卫一般地站在他身边。
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颜色深了一个度的泥土,硬汉、也就是傅放偷偷皱了皱眉头。他有些许不满,大概是没想到傅时晟竟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傅小少爷向来体弱,来s市不过一个月里就发了两次烧,看起来也比之前更加清瘦。
想了想几秒,他态度强硬地把两袋药放在傅时晟面前,言简意赅:“傅少,药。”
傅时晟微卷的长睫懒懒地一抬,“你随身带药干什么?”他拧了拧眉,语气嫌弃。
傅放诚实地应:“怕你不够喝。”他很是一本正经。
傅时晟:“……”
见他不动,傅放又强调:“傅少,喝药。”这语气,像极了武大郎病床前的潘金莲。
傅时晟直起身,换了个离他远一点的坐姿懒懒地靠着,被晨风吹过的嗓音微哑:“不喝,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傅放苦口婆心,视线落在长椅上静躺着的奶糖上,想到刚刚徐枝悄的行为,他难得夸人:“刚刚那个小姐,人美心善,那是你的朋友?”
他都看到了,怕傅少喝不下苦药她还给他糖吃,细心又温柔。
“朋友?”傅时晟懒懒地眯起眼,冷白纤长的手指捻起那颗奶糖,看着这颗被体温软化的糖一下子瘪下去,他冷不丁地嗤了声:“知道她以前叫我什么吗?”
傅放摇头,正要好奇地发问时,只见傅时晟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懒散的嗓音里带着冷:“病秧子。”那时他五岁。
傅放的脸色顿时又拉了下来:“……”
他是真没想到,这么漂亮体贴温柔的女孩子,真是面目竟然是个这样戳人伤口的毒妇,傅时晟这病弱的身子一直都是傅家的痛。
傅家人都没嫌弃傅少,她一个外人凭什么这么不知好歹。
这么想着,傅放一张小麦色的脸更黑了,他把两袋药往傅时晟怀里一放,伸手抓过他捏着的糖丢进一边的垃圾桶里,转身:“我去把那个女人抓回来。”抓过来揍一顿。
他面无表情地往徐枝悄离开的地方走了过去,浑身低气压。
傅放是傅家培养出来的,他是傅家除了傅老爷子以外最关心傅时晟的人。他可以说是陪着傅时晟长大的,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傅时晟身边保护他照顾他,那时候傅时晟才六岁。
傅时晟没搭话,他脚都懒的动一下,有些好笑地看着傅放走远。
过了大概一分钟,走了好几十米远的高大男人果然又折了回来。
傅时晟抬了抬眼皮,看着走到他面前站地端端正正的人,慢慢悠悠地问:“怎么不去了。”
“我…不打女人。”傅放板着一张凌厉的脸,语气里有几分愁。刚刚太气恼都忘了他不欺负老弱病残的规矩。
傅时晟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我打。”
“……”这回傅放更纠结了,他犹豫了半天,纠结地憋出了几个字:“这样不好。”他不能打,傅少这样的贵公子更不能。
真是个老实人。
傅时晟懒得和他插科打诨了,他靠着长椅开始闭目养神。
“傅少,药呢?”傅放转移话题。
傅时晟面不改色,眼皮都不抬地回:“喝了。”让垃圾桶帮忙喝了。
其实他看到了,向来刁蛮无理的徐枝悄还给了那个小孩一颗糖,所以她也是把他当小孩骗吧。
有一件事他没告诉傅放,那就是他和徐枝悄的交集只有五岁那句病秧子,而且自从她看上傅奚辰并且知道他是傅奚辰小叔以后,她看到他都会绕着走,生怕他会从中作梗似的。
所以这次大着胆子找他搭话是为了什么呢?是追求傅奚辰的新计划,把他傅时晟当做工具人?
傅时晟百无聊赖地想着,突然觉得无聊的生活可能要又多了一件有趣的事。
——
徐枝悄很少有这么闲的时候,上辈子她就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把所有精力投入到了事业里,意外到了这里她倒是好好悠闲了一把。
她在楼下树荫下听几个老人聊了两个多小时的家常,一直等到吹来的风开始发热她才回到病房。
沈知慧已经来了,她带了一束娇艳欲滴的花插在了花瓶里,为了陪女儿,她还额外带了一本书和一包毛衣,最近她对织毛衣特别感兴趣。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发出“呼呼”的吹风声和沈知慧的钢针偶尔触碰的“哒哒”声。
徐枝悄很喜欢这样温馨的气氛。
十一点刚过几分钟,徐迟川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穿着嫩黄色短裙的女孩子。
她长得并不令人惊艳,但也能算得上是个清纯美女,很容易让人有保护欲的那一挂。徐枝悄看了两眼,勉强记起她就是姜晓雅,虽然真人和杨月榕给她看的照片有些出入。“妈(舅妈),我们来了。”两人进门对单人沙发上的沈知慧打招呼,沈知慧颔首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