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2 / 2)
其他夫人见状,看?向阮绾眼中?,多了几分审视之意,只觉得?她甚有手段,能得?静南王夫人的青睐。
阮绾淡淡扫了一圈众人,她并不?在意周围人如何看?她,如今重要的是,沈二爷今日是否能得?静南王青眼。
就在众人期待之时,便看?到陈嬷嬷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头当?着两个木盒子,压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纷纷投以目光打量。
陈嬷嬷将托盘放在阮绾面前的矮桌上,便退到一旁,静南王妃看?着阮绾,温柔笑道:“打开看?看?。”
阮绾微愣,笑着点?了点?头,取过木盒打开,便看?到木盒中?放了两枚玉佩,一枚玄青一枚朱红,看?着和普通玉佩并无不?同。
众人见状,眼底露出几分失望之意,也有几分嘲讽之意,她们还?以为,阮绾会得?什么珍贵赏赐呢,不?曾想只是两枚烂大街的玉佩罢了。
然而阮绾却不?这么想,她温柔抚摸着玉佩,眼底露出欢喜之意,连忙起身?朝着王妃行礼道:“妾身?谢过王妃娘娘恩赏,这份赏赐,妾身?极为喜欢。”
静南王妃笑而不?语,摆了摆手,示意阮绾坐下看?球,阮绾回到座位上,看?着木盒中?的玉佩,小心翼翼盖上盒子,交给?一旁的青棠收着。
虽然明着只是两枚玉佩,这可不?是普通玉佩,静南王和王妃喜欢打马球,所以将京都擅长打马球的世?家?贵族之人组织起来,编成队伍,王妃则是将喜欢马球的夫人召集在一起,办一些茶会花宴。
这个看?着好似是豪门贵族的游戏,众人不?曾放在心上,然而他们在以后静南王登基整个过程中?,起着非同小可的作用。
这些人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枚玉佩,男为玄青,女为朱红,算是标志性的徽章。
只要拥有这玉佩,就被王府认可,难道是是因为他们救了世?子,所以王妃便准备了这个当?做谢礼。
不?过这个理由,还?是稍微勉强了一些,那些拥有玉佩的人,是要经过层层考核的,他们不?过救了静南府世?子,怎么就如此轻而易举入会了?
她正出神,沈听禾拉了拉她的袖子,阮绾看?去,便看?到少女眼眶微红,眼底含着泪珠,低声道:“嫂嫂,对不?起,我拖累你了。”
阮绾闻言微愣,想起方?才众人的言论,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安抚道:“傻丫头,你千万别这样想,她们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想离间我们的关系,而且,这些人纯粹吃饱了撑的,别哭。”
沈听禾看?着自家?嫂嫂明媚的笑颜,连忙低下头,飞快将眼角泪珠拭去,平复了一下心情,“嫂嫂,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给?你争脸面!”
“好孩子,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安安心心看?比赛,呆在我身?边即可,明白吗?”阮绾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块点?心,塞到沈听禾嘴里?。
此时只听得?围场内传来一声“咚咚咚”地鼓声,便听到一声雄浑粗狂的声音道:“马球比赛,正式开始!”
阮绾看?了一眼围场,世?家?公?子分为蓝白两队策马朝着围场冲去,场中?烟尘齐飞,众人振臂高呼,可谓是热火朝天。
这马球比赛分为上午下午,上午分男队和女队,下午则是自由组队,一般都是世?家?公?子和闺女组队,虽是为了比赛,实则就是少年少女的互动游戏罢了,总之只要按着规则进行比赛即可。
她不?用上场,好好坐着看?比赛就是,阮绾慢悠悠倒了杯茶水,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比赛,好不?悠哉。
此时一旁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个娇滴滴的女声道:“你们看?,那是陈尚书家?的公?子!”
这话音一落,阮绾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她抬头看?向围场内,一阵烟尘滚滚,压根看?不?清那些人的脸。
不?待她多想,一旁又有人打趣道:“陈夫人还?坐在此处呢,你稍微收敛一些。”
此时坐在她对面的夫人朝着眉心有红痣的夫人道:“陈公?子不?过十三岁,如今打马球的技艺如此纯熟,以后想必也是个中?高手了,陈夫人可是有福了。”
陈尚书的公?子?十三岁?为何她总觉得?莫名?耳熟呢,难不?成这前世?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阮绾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时,便听得?沈听禾低声道:“嫂嫂,为何那个人骑的马跑起来怪怪的?”
阮绾顺着沈听禾所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一个少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瞧着威风凛凛,然而细细一看?,能看?出那匹马狂甩脑袋,而且马蹄一直抓地,同其他的马匹并不?一样。
“你看?出了何处不?同?”阮绾心里?一沉,连忙看?向沈听禾,既然沈听禾看?出异样,就说明她一定知道这匹马出了什么问题。
沈听禾低声道:“以前哥哥骑的那匹马就是这种症状,马头看?似狂甩,实则是抽搐,而马蹄刨着地面,其实是马匹发狂的前兆,最后查出来,那匹马中?了一种命为马钱草的毒。
这种毒前期看?不?出什么太明显的异样,然而一旦动物被迫运动,加快体内血液流动,他们就会发狂,会疯狂攻击人,直到毒发身?亡。”
阮绾看?着沈听禾面上的肃意,结合那匹马的征兆,那匹马十有八九是中?毒了,她看?着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脑海中?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起前世?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
她面色一变,立马抓住沈听禾的手道:“你能不?能看?出来,这匹马还?有多少时间发狂?”
“嫂嫂,若我猜的没错,估计还?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只是不?知这匹马中?毒的程度如何,毒下的越重,这马发狂的时间越快。”沈听禾看?着自家?嫂嫂骤变的脸色,心里?约摸猜出,这是件大事。
事发突然,阮绾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前世?她不?在马场,并不?知发生何事,只知道尚书府的小公?子命丧马下,原本按照那小公?子的马术,可以躲开此事。
可不?知谁给?马匹下了药,马匹一闻到血腥气就发狂了,将那小公?子拖行数百米方?才停下来,听闻那小公?子面目全非。
如今一看?,定然是被人下了毒,然而又会是谁下毒呢?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里?闪过,如今最为紧要的是让那匹马停下来。
陈尚书的夫人邓氏,也就是坐在她面前眉心有颗红痣的妇人,同静南王妃交好,她若和静南王妃提出此事,应当?会有解决的方?案。
正当?她要起身?走向静南王妃时,一旁有人拉住了她,阮绾微顿,一回头便看?到了阮盈正笑意盈盈看?着自己道:“二姐姐,别来无恙,姐姐这是想去哪儿,这般急匆匆的?”
阮绾一见来人,便沉了脸色,抽出自己的手,淡淡道:“关你何事?”
“二姐姐这话就不?对了,我是你妹妹,又受表哥所托,表哥让我照顾姐姐,我若做不?到,那岂不?是辜负表哥了。”阮盈故意说的大声,有不?少人注意着阮绾此处的动静,如今阮盈此言一出,他们又持着看?好戏的心态。
阮绾闻言,冷笑一声,看?着她这个妹妹,竟不?知说些什么,阮盈永远是一脸无辜却做着最恶毒的事,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妹妹如今还?在意那件事么?段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他和我并没什么的,你别误会啊,你那般喜欢他,为了他还?绝食,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心里?愧疚。”言罢,阮绾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阮盈的肩膀。
阮绾话音一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面色变化?多端,闺中?女子为了情郎绝食,那还?真是对自己极狠呐,听说宰相府三小姐温婉贤淑,如今一看?,估计并非如此。
阮盈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各异目光,小脸不?由一阵滚烫,她不?像阮绾那般厚脸皮,压根不?将周围人放心上。
阮盈是极要面子的人,她将心里?急躁之意压下去,面露悲伤道:“你……二姐姐是不?是记错了,明明绝食之人是……”
不?待她说完,阮绾就不?耐烦打断她道:“好了好了,别在这里?演戏了,以前在府里?就经常看?你哭哭啼啼的,如今我嫁了人,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呢?真晦气。”
她本就没时间同她扯皮,阮盈这种人惯会装柔弱惹人怜惜,而且还?会委屈地帮着害她的人说话,看?着菩萨心肠,实则以退为进,将害她之人彻底击杀。
前世?她在阮盈手里?吃了不?少亏,如今她若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那她就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阮盈怔怔看?着阮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阮绾冷冷看?了她一眼,刻意离她远点?儿,从?旁边的桌子绕到静南王妃处,低声道:“王妃娘娘,妾身?有要禀报。”
静南王妃看?着阮绾神神秘秘的模样,便敛了心思?,温柔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并非如此,妾身?发现……”
阮绾说话说到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断了,有个少女指着围场叫道:“你们看?陈公?子骑着的那匹马!”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阮绾和阮盈身?上,如今闻言,连忙看?向围场,便看?到少年骑着的那匹高头大马不?知为何突然狂躁起来了,毫无目的乱撞,少年被甩来甩去,压根无力同那匹马抗衡,摔下去是迟早的事。
而看?台下的邓氏看?着自家?儿子被困马上,脸色煞白,差点?就晕了过去,着急地看?着静南王妃,求她找人救自己的儿子,静南王妃连忙示意陈嬷嬷上前查看?。
此时看?台众人议论纷纷,围场之中?早已经乱作一团,世?家?公?子看?着发狂的野马,躲在一旁,不?敢上前。
阮绾没想到那匹马毒发地如此之快,便看?向沈听禾道:“听禾,那匹马如今是什么状态,当?初解决的方?法是什么?”
“嫂嫂,后来的事情皆由哥哥解决,我并不?知……”
阮绾见状,也顾不?得?解释太多,连忙向静南王妃道:“王妃娘娘,不?知此处有没有弓箭手,将马匹射杀,如今马匹还?未完全发狂,还?有补救的可能。”
然而周围声音喧闹,她的声音就算是大,也不?可能将众人声音掩盖下去,此时静南王妃见状,连忙招人去告知静南王。
“方?才你想说的便是这件事么?”静南王妃看?着少女面上的担忧之意,柔声问道,
“正是,妾身?的夫妹看?到那匹马有所异常,便和妾身?提了,妾身?想着事关人命,便向您禀报。”阮绾叹了一声,如今她也无能为力,只能看?静南王府如何处置了。
就在众人忧心忡忡时,有人惊讶道:“你们看?,有个人骑着马进围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绾绾:的确,所嫁非人,我夫君是锦鲤!鲤鱼跃龙门,自然就不是人了。
沈二爷:嗯,听着像是夸奖,但总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