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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秦玄穆却问:“宁昭容没让你带话吧?”
廖清妍一怔,旋即道:“没有。”
他就没再说什么。
太后起身道:“时辰不早,走吧。”
身为皇太后,竟然怕一个妃嫔过节冷清,还要挪地方,廖清妍觉得太后实在是太迁就宁樱,不过多半也是为那肚中胎儿,前世太后就特别希望看到秦玄穆的子嗣,可惜盼了好几年都没有见到。
也不知她去世之后,可曾如愿?
廖清妍扶着太后去坐凤辇。
月光撒于大地,又柔,又亮,宫女们来来去去,影子在这片亮光里被拉得长长的。
宁樱出来迎接。
“娘娘大可不必在此赏月,嫔妾走几步去永安宫没什么。”
太后笑道:“我年年中秋都在永安宫过,早就腻了。”招呼她坐下,“等会你跟清妍一起拜月,好好许个愿。”
果然请了廖清妍来,宁樱一笑:“好。”
廖清妍也是面色温和,上来就道歉:“上回是我不对,宁昭容你有喜我不该还要学琴,回去想想,皇上实在教训的对,还请宁昭容莫要怪责。”
这番举动让宁樱很是吃惊,怔了下道:“我怎么会怪你,廖姑娘千万别这么说。”
“别总廖姑娘的了,叫我清妍就好,我也称你一声姐姐。”
宁樱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看太后的表情是认同的,便道:“好,那我就叫你清妍吧。”
生下孩子后,她与太后的关系会更亲,那么廖清妍与她的关系也会跟着拉近,那是无法避免的。而看情况,似乎太后也没有再让廖清妍当皇后的打算,不然这种种举动就太诡异了,就是不知廖清妍到底是何想法,宁樱暗自思忖。
秦玄穆坐在她身侧:“打算许什么愿?”
“告诉皇上就不灵了。”
他嘴角微扬,希望是跟他有关的。
宁樱因刚才的事与他挨近了些:“多谢皇上让妾与家人团聚。”
“就这么感谢一下吗?”他拉住她的手。
那要怎么样,难道当着太后的面亲他不成,再说,她在准备谢礼呢,但宁樱却故意问:“皇上想让妾怎么谢?”
秦玄穆手指摩挲着她掌心,不说话。
光影交错,他的五官深邃而迷人,尤其一双眼仿佛染了月华,直勾勾的盯着她时,有种浓郁而热烈的情绪,像狂风一样席卷过来。
宁樱的脸蓦地红了,败下阵,不敢再看。
秦玄穆轻笑,忽地想起那碗汤,低声问:“上回的汤可是你为中秋而备?”
她可没有那贪心,当时完全没想过中秋节还能见家人,宁樱道:“送汤是要皇上注意身子。”
他的笑越发灿烂。
两个人亲亲密密的,廖清妍冷眼旁观等待机会。
用膳之后,要去拜月,宁樱终于起身准备,而廖清妍此时上前一步与秦玄穆低声道:“皇上。”
秦玄穆看向她。
“臣女有一事想告诉皇上。”
“何事?”
“是臣女突然想到的……臣女与父亲从越州回来的路上,有日听得两人说话,其中一个好似是从马暹国而来,他是要去京都。”
秦玄穆眸光一闪。
他站了起来,走到不远处:“你确认是马暹国的人?”
“嗯,他提到云落城。”那是马暹国的都城,廖清妍歪头想了想,“臣女不大记得他们说了什么,因当时并未在意,要不是今日在轿中看到那个人,可能都想不起来呢。”前世父亲与母亲提起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了,但父亲说秦玄穆是在去年八月就命人调查的,她说得时机正好。
“那人已经在京都?”秦玄穆果然很在意。
“是。”
马暹国是不来大燕朝拜的,而且他们与马暹国也未通商,怎么他国的人竟然在京都?秦玄穆隐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命令道:“你给我画出来。”
廖清妍的情报来得突然,但他并不怀疑,因为马暹国的事只有他亲自吩咐的几名官员知晓,就是廖明翊都不知的,廖清妍怎会清楚?所以她听到的看到的应该都是真的。秦玄穆决定让她去文德殿画人像,再召见兵马司总指挥使万渊根据人像进行调查。
此事决不能拖延,他叫柏青去与太后说一声,马上带着廖清妍离开。
太后极为惊讶:“没说何事吗?”正要拜月啊。
柏青摇摇头:“奴婢不知,应是要紧事。”
宁樱也看到了。
眼见这二人越走越远,她心里忽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她很快就忽略过去,与太后道:“娘娘,那嫔妾先自己拜月吧。”
就算秦玄穆不在,她的愿望也还是要许的,何况,这本来就与他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秦玄穆:无关?你再说一遍。
宁樱:不想理你。
秦玄穆:……乖,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