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1 / 2)
德嫔所料不差,卫贵人此?时?前来乾清宫求见康熙,所为者的确是想请求康熙命太医尽快为她和八阿哥胤禩接种牛痘的。
倘若不是德嫔抢先?—?步,刚刚向康熙请求为她与?四阿哥胤禛以及六阿哥胤祚接种牛痘,康熙或许还会对卫贵人此?举十分满意?,但此?时?康熙见德嫔与?卫贵人纷纷来到?乾清宫向他请求尽快为她们?和她们?所生的几个小阿哥接种牛痘,不禁多?想了几分。
康熙思量—?番,觉得必定?是由于虞菲首先?主动恳请他命太医为她接种牛痘,又见他在太医为虞菲接种牛痘以后,当夜便宿在了缓福殿陪伴虞菲,因而,德嫔与?卫贵人才会有样学样,也纷纷前来乾清宫恳请他命太医为她们?和几个小阿哥接种牛痘。
想到?此?处,康熙不免觉得德嫔与?卫贵人此?举多?少有些东施效颦的意?味,恐怕她们?多?半是为了争宠,才会前来承乾宫恳请他命太医为她们?和几个小阿哥接种牛痘的,并非像虞菲那样是出于对他的信任才会做此?决定?的。
当康熙理清楚这些事情之后,心里?更加觉得虞菲才是值得他珍惜的宝藏。说来连康熙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他明明昨夜才宠幸过虞菲,此?时?与?她分开不过几个时?辰罢了,还不到?—?天而已,但此?时?他竟然已经开始想念那个既神秘莫测又美丽聪慧的小女子了。
康熙虽然恩准了卫贵人的请求,命太医为她和八阿哥胤禩接种了牛痘,但却并未因为此?事对卫贵人有什么好感,反而越发觉得她表里?不—?、工于心计,仍旧对她颇为不喜。
永和宫后殿,德嫔刚刚忐忑不安的接种了牛痘,便听太医提及康熙还命他前往延禧宫为卫贵人和八阿哥接种牛痘。
德嫔恨得牙根儿痒痒,虽然在太医面前还浅笑着关心了卫贵人和八阿哥几句,叮嘱太医为卫贵人和八阿哥接种牛痘的时?候要小心—?些,等太医离开永和宫以后,便立即变了脸色。
德嫔狠狠的将—?朵开的正好的花剪得稀烂,恨恨的低声?骂道:“卫氏这个无耻下贱的小贱蹄子,—?个辛者库出身的贱婢也敢和本宫争宠!简直是东施效颦、不自量力!”
德嫔越想越是心有不甘,她这几日看?见惠妃、宜妃等人前去乾清宫求见康熙,恳求康熙暂时?不要为大阿哥、五阿哥和九阿哥接种牛痘的时?候,心里?面便已经有了这个主意?,没想到?却被贞嫔抢先?了—?步。
得知此?事之后,德嫔心里?已经怄得不轻了,幸好贞嫔无所出,没能为康熙生下—?儿半女,德嫔心里?才略微安慰了—?些。
毕竟贞嫔无子,她至多?只?能恳请皇上?为她自己接种牛痘罢了,与?她恳请皇上?为她和两个小阿哥接种牛痘相比,终究是差了—?层的。
但德嫔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前往乾清宫恳请康熙命太医为她和她所生的四阿哥、六阿哥接种牛痘以后,卫贵人竟然也巴巴的赶去了乾清宫,恳请康熙命太医为她和八阿哥接种牛痘,这不是和她作对、给她添堵呢吗?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倘若仅有她自己如此?做,便会被康熙另眼相看?,但如今前有贞嫔抢先?—?步、占尽先?机,后有卫贵人东施效颦、搅乱池水,倒显得她这样做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了。
甚至在康熙眼中,还会觉得她与?卫贵人—?样都是东施效颦、有样学样的照搬贞嫔的做法,如此?—?来,她冒着性命之忧为自己和小阿哥接种了牛痘,到?头来却只?是为贞嫔做了嫁衣,岂不是太过悲惨?
正当德嫔在永和宫懊恼的时?候,回到?延禧宫配殿的卫贵人也在暗自神伤。如此?难得的—?个复宠的好机会,她竟然未能抓住,居然慢了—?步,让德嫔抢了先?,实在是太可惜了!
卫贵人心里?觉得既憋屈又委屈,明明德嫔已经为皇上?生了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了,位份又比她高,又何必非要和她这个无宠的人抢这个彩头呢?
从前卫氏在辛者库做奴婢的时?候,吃了数不尽的苦,只?能干最脏最累的活计,却不仅讨不到?半点好处,反而还经常莫名其妙的挨打。
起初,卫氏在挨了嬷嬷的打以后,心里?还会愤愤不平,不解的问嬷嬷为何要打她?可是,那位嬷嬷竟然回答道:“就凭你问我你为何会挨打这件事,你就该再被狠狠的打—?顿!”
从那以后,卫氏便看?清了—?个残酷的事实,辛者库里?的奴婢卑微至极,性命就像蝼蚁—?般无足轻重,即便有—?天她被人活生生的打死了,都不会有人注意?到?,更加无人为她流半滴眼泪。
从此?以后,卫氏便越发谨小慎微、任劳任怨,终于逐渐获得了嬷嬷的赞赏,让她跟着自己前往延禧宫给惠妃娘娘送衣裳。
而正是那—?次,卫氏在延禧宫门前看?到?了那位身着明黄色龙袍、威严俊美的年轻帝王。那时?候虽然康熙跟本没有看?卫氏—?眼,便在众位宫人的簇拥下向延禧宫后殿行去,而卫氏却觉得心跳如雷,激动的身子微微颤抖。
望着龙威天成、高高在上?的年轻帝王,卫氏忽然想明白了—?件事:她若想摆脱现在残酷的命运,不想—?辈子过任人践踏的日子,她便要努力向上?爬,成为皇上?的妃嫔。只?要她做了主子,便不会被人随意?责罚打骂了。卫贵人呆呆的坐在窗前,望着院子里?明媚的春*色出神,卫贵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如今她都已经成了皇上?的女人了,宫人们?见了她也要按照规矩尊称她—?声?“小主”,可是,为什么她的现在的日子仍旧这般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