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以一敌三(2 / 2)
可阮言秋的腿还是误了事。三人?很快被追上围住,发出微光的各类家伙兜头盖脸的往身上招呼。
阮言秋看清了,那些并?不是开了刃的刀斧,而是工厂用来加工切削的合金棒,如被击中,轻说也会头破血流。
辗转躲避,敌众我寡,免不了吃了几棒,痛的阮言秋眼前发黑,几乎要?栽倒在地。
——若不是身上穿得厚,现在多?半已?经废掉了。
他们的目标的确只是阮言秋,对温子阳只有推搡,而简岚,没人?敢去碰他。
发现这一?点,简岚尽力抢去中心?与他们纠缠,温子阳更是整个趴在阮言秋身上,用后背结结实实的接下了好几棍。
饶是这样,阮言秋的右腿仍被击中了两三下,幸好都在小腿,他本人?把那处伤了的膝盖护的死死的。
正没法可想,就听巷子口传来一?声悠长的汽车鸣笛。随即,车前灯把整条巷子照的雪亮。
“干什么呢!”有人?逆着光大吼。
他们距离巷口还有二?十?米,出口其实是一?条单行窄路,平时夜里这个时间不会有什么车。乍见一?辆车来,匪徒们吓了一?跳,迟疑着稍稍后退。
趁这个空挡,简岚和温子阳架着人?冲出重围,迎着光跑了过去。
来人?居然是龚诚,他脑门子流着汗,闹出的气势不小,浑身却抖得和筛糠一?样。
三人?上车的空档,他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大叔还独当一?面的挡在巷口,向追来的匪徒叫嚷:“我已?经报警了啊!警/察就在前院!行车记录仪也开的啊!我看哪个傻子敢过来!”
匪徒们果然稍有犹豫,龚诚手足并?用的上了车,车门都没关好就踩下了油门逆行冲出偏僻小路,飞驰着并?入了车水马龙的主干路。
开出很远,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不停的抖。
副驾驶位上的简岚喘匀了气,瞄了眼龚诚那煞白的脸色:“龚老板很勇敢。”
龚诚嘴角绷成一?条直线,下意识望了眼后视镜里的阮言秋。
简岚的一?语双关他听得明?白。
来的时候还抱有侥幸心?理,想着和那么多?训练生一?起吃饭,不会有什么事情。见了酒桌上那些眼带淫气的领导,他立刻就后悔了,之?后无时无刻的都在琢磨怎么从酒桌上带走阮言秋。
被赶出酒店,他就驾驶着自己那辆银灰色的车在附近转悠,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
独挡匪徒很勇敢,对龚诚来说,真正的勇敢的是他敢于迈出这一?步,为一?个刚进公司的新?人?赌上整个好乐迪和上头作?对。
也许不单是阮言秋,还有自己的良心?。
车速渐渐稳定下来,龚诚接到了一?个电话。
“好乐迪老板,你家阮美人?不太听话啊。”也不知这位领导是怎么弄到了他的手机号码。
背景音一?片嘈杂,似有警/察在清理现场,对面人?不敢声张,在角落里阴阳怪气的暗讽。
“明?天你还送他过来,这事我不记仇。”
龚诚哼了一?声:“不好意思领导,我家言秋挺忙的。”
说着直接挂了电话。
后座上,温子阳在为阮言秋查看伤口。
他的膝盖没事,被木箱戳破的旧伤有些裂开了,小腿上还有几处新?造成的淤青。
温子阳一?动,他就禁不住皱眉。
“言秋,伤得重吗?”龚诚问。
“还好,不是很重。”
“能走吗?”刚才阮言秋是被架上车的,龚诚担心?他两度受伤,影响选秀。
“骨头没事,应该能走。”
话虽这样说,头上却在汩汩地冒着冷汗。
“对不起,我……”
“别这么说。”阮言秋笑?笑?,“老板的难处我都明?白,是我给您和公司添了那么多?麻烦的。”
阮言秋感到很抱歉,若不是因为自己,好乐迪原本可以安安稳稳的,它是龚诚的心?血啊。
“什么添不添麻烦的,你是公司的人?,公司就该给你庇护,那些欺负人?的家伙就是圈里的毒瘤,早晚得被整治,不要?怕他们。”
龚诚顿了顿:“今晚袭击你们的人?,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无非是我得罪过的那些人?……但他们做的很干净:蒙面,且在没有摄像头的巷子里,说是单纯的打劫也无可厚非。”
简岚转过头:“听着倒像是那谁的手笔。”
阮言秋与他对视一?眼,没说话。
考虑周全、时机恰当,任谁都不会怀疑到他头上,的确像是陶渊的手笔,可没有证据,他们就什么都做不了。
同时,这件事也为阮言秋敲响了警钟——陶渊要?开始插手了。
陶渊若要?出手,之?前遭遇过的一?切与之?相?比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