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虚拟（2 / 2）

【旧世界军方‘黑豹’成员，曾用代号‘7-006’，参与过旧世界光轨区生物芯片实验，在毁灭日被主神系统管控，随后被关在惩罚区，直到新世界04年大爆炸才从惩罚区脱逃。】

“我看过你比赛，你那套格斗方式就是只‘黑豹’。大爆炸炸毁了你左眼和前庭系统，但是因祸得福，植入体改造手术让你进化了。你知道我们一直在跟主神系统打仗，那群狗日系统还在光轨区继续做生物芯片实验，我们担心它们会培育出新人类作为武器。因此，我们决定先弄死主神系统。”大姐头把烟蒂丢到脚边，双手交握，盯着苏鹤亭，“这个忙很简单吧，儿子？”

“简单，简单到像一加一，”苏鹤亭靠回椅背，“我选择去监|禁所。”

“监什么所，”大姐头说，“没有这个选项。”

“这又不是暗杀人类，”苏鹤亭塌下一只猫耳，“对方是智能系统，还不止一个。它们在现实里没有活动范围，喜欢待在某个芯片或者数据匣子里发号施令。别说炸毁它们，我可能都找不到它们。”

“我不允许你小看自己，”大姐头没感情地安慰他一句，“也不允许你小看我们。”

虚拟显示屏折叠起来，变作一个微型城市立体投影。

“熟悉吗？”大姐头说，“所谓惩罚区，其实就是个由主神系统管控虚拟空间。它像剂精神鸦片，通过脑机接口和生物芯片，强行注入那些光轨区囚犯脑袋里，是主神系统驯化人类方式之一。我需要你回到惩罚区，在那里杀掉它们。”

“我做不到，”苏鹤亭拒绝得很干脆，对这个任务提不起任何兴趣，“它们是我杀不掉东西。”

“谁说，”大姐头忽然莞尔，“智能系统当然会死，我们就差个注销键。别装了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狩猎女神’吗？”

苏鹤亭看见大姐头笑容，毛骨悚然。

“众神听从宙斯号令，唯独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格外叛逆，它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进化智能系统，并且协助旧世界军方‘黑豹’开启了限时狩猎实验。”

苏鹤亭开始感觉晕眩。

“紧接着，狩猎女神就被注销了，这对系统而言是种死亡。但它留下了更完美进化系统‘珏’，”大姐头身形在苏鹤亭眼中旋转，“根据我最新情报，珏完美程度远超这些主神系统，它还藏在惩罚区里。”

房间也在苏鹤亭眼中旋转起来，大姐头声音越发遥远。

“我们要得到珏，它就是那个注销键。”

操。

苏鹤亭在椅子上挣扎起来：“操——！”

他才意识到自己就在虚拟空间里，被感应锁电晕后根本没有在现实里醒来。

封闭房间像个被拆开礼物盒，四面墙壁在旋转中塌落，周围嘈杂声在顷刻间埋没苏鹤亭，雨天臭水沟味顿时挤满他鼻腔。中、英、日……无数语言在他脑海里同时播译。

“欢迎来到惩罚区。”

“请填写身份编号。”

“信息确认。”

“初次体验时长为五小时。请随时注意身体健康状况，避免兴奋猝死。”

“再说一遍。”

“欢迎来到惩罚区。”

“渣滓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