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电话我在交易场三楼等你。（1 / 2）
福妈的地下室是个型改造间, 温度很低，做隔音处理, 四面都是金属墙壁，内部时刻伴有通风设施的“呼呼”。她的工作台在最心，周围是排列整齐的改造设备。
苏鹤亭看到靠墙的『操』控台上摆放着一些没有拼完的模型，边打喷嚏边问：“那是么？”
福妈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你弟弟。”
苏鹤亭说：“么？”
“你弟弟！”福妈恼羞成怒，没打算给他多解释，“别东张西望，快换衣服躺好！”
苏鹤亭说：“我没看几眼！”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时, 福妈已经把头发扎起来了。她背部伸出六只机械臂, 每只都在干不同的事情。她给自己戴上单只眼镜，言简意赅：“躺下。”
苏鹤亭在工作台上躺下, 周遭暗下来，出现了一种梦似幻的光圈。光圈从他头部开始, 向下挪, 其快慢速度由福妈的一只机械臂『操』控。
福妈镜片前是悬浮显示屏，上面跳着有关苏鹤亭的数据。她让光圈停在了苏鹤亭眼睛的位置，用另一只机械臂推检查仪器, 问：“用眼睛了吧, 用了几次？”
“两次, ”苏鹤亭在工作台上很老实, “都在虚拟世界里。”
“那还有点脑。”福妈的机械臂尖端变作金属夹，轻轻转着改造眼。改造眼的蓝『色』逐渐加深，浮现出“x”字母。她观察片刻，说：“少在现实里嘚瑟，卫知新一直盯着你这只眼睛。”
苏鹤亭用还能的左眼向上看：“你怎么知道，卫知新找你？”
福妈说：“别朝上瞟, 丑了！怎么，他能找你，不能找我？”
苏鹤亭说：“能，他爱找谁就找谁。他找你干吗？”
福妈神『色』不虞：“他脑有问题，全家神经病。”
苏鹤亭她生气，便猜道：“他肯定不讲礼貌，硬进门，你没准，然后跟他手底下的拼接人打起来了。”
福妈说：“搞笑，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配跟我打？你全猜错了，来的是他爸卫达。卫达人模狗样，说自己做腻了人造肉的生意，正在打别的主意。他想把黑市技术精湛的医生全部带走，组建一个实验基地。我喊他屁股别挨我沙发，早点滚出去。”
苏鹤亭一听“实验”两个字就眼皮跳，问：“他想研究么？”
福妈难得沉默，冷着一张脸，『操』作着光圈。片刻后，她说：“一种比拼接人更适合新世界的人造人。”
苏鹤亭“噢“一，说：“难怪卫知新行事这么嚣张，原来是有免金牌。”
福妈说：“你还‘噢’，噢么？给我把这件事记住了！刑天高层很支持卫达，他们双方现在正是蜜月期。别说卫知新『操』作比赛，他就是杀了你，刑天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苏鹤亭闻言笑了笑，笑意没达眼底：“既然是搞人造人，卫知新还盯着我的眼睛干吗？”
福妈讥讽：“那小被惯坏了，脾气比你还臭。你连续杀了他两个实验品，他总找回点面。”
“你看，你看看，”苏鹤亭趁机说，“这不是我的问题吧？他们可没把‘实验品’个字写在我对手的脑门上。”
福妈抽他：“别狡辩！我还不知道你？打申王那场你就该认输！卫知新是谁？你是谁？你真以为一场比赛能叫他意识到自己是个瘪王八？我早跟你说了，新世界的规则都是围着老板转的！你看刑天敢对他们放个屁吗？刑天都不敢，你凭么！”
苏鹤亭被福妈抽得痛，躲闪了几下，没提蝰蛇追杀自己的事情，而是说：“烦了！你好凶！”
福妈吓唬他：“卫知新早晚把你抓走做实验！”
苏鹤亭说：“你果然不是我亲妈！”
“想屁呢，我能生出你这样的小混球？美得你，躺好！”福妈把仪器推回来，继续检查，“你最近跟武装组跑那么近干么？”
“他们有求于我，”苏鹤亭想了想，“你说人类解放业和人造人实验比起来哪个更重？”
福妈嗤笑：“老娘用脚拇指回答你，人造人实验。”
苏鹤亭不信：“你再答一遍？”
福妈烦起来：“人造人实验！生存地人都挤满了，还解放人类？解放了往哪儿放？你家？你看刑天这几年组织几次像样的袭击？爆炸以后，黑市就再也没进新的幸存者，其他生存地也一样。”
“不对，”苏鹤亭说，“人造人岂不是会让生存地变得更挤？”
“卫达想得比你周全，”福妈冷哼，“他给人造人的定位是消耗品，一种专门为幸存者服务，可以随时投入战场的消耗品。他们不用太聪明，只能听懂指令就行。他们还没有脑机接口，不怕主神系统会精神入侵。有了他们，刑天不仅能在新世界开阔疆土，还能不计代价地向主神系统开战。卫达的本意就是用他们淘汰掉拼接人。”
苏鹤亭想起肥遗，肥遗在比赛疑似精神分裂般的表现让他印象深刻，还有肥遗那匪夷所思的虚化体，根本就不像是来打比赛的。
福妈观察着苏鹤亭的数据：“你少管这些事，不参与人物的决定。不论武装组让你干么，你都最好保持清醒。刑天或许是幸存者的保护组织，它对拼接人的态度就像对待新世界奴隶。认清自己是谁，别对他们抱有希望。”她目光下移，看着苏鹤亭，“天亮后走出这扇门，回你的筒楼，不再跟卫知新扯烂账，其他都交给我来解决。”
光圈已经到了苏鹤亭的脚底，他试着用改造眼。改造眼里还浮现着“x”字母，在顶部的镜里很明显。苏鹤亭敷衍地“哦”，忽然抬手指了指镜里的眼睛，问：“我早就想问了，为么我的改造眼里会有个‘x’？你的殊爱好？”
福妈说：“你傻了？这是你时自己求的。”
苏鹤亭一愣：“我自己？”
他没记忆啊。
福妈的机械臂敲了敲工作台：“时你躺在这里，麻醉还没有生效，我问你，你不在眼睛里留个印记，缅怀你被炸飞的眼珠。你虚弱得像根面条，向我比画了个‘x’。”
苏鹤亭狐疑地问：“真的？”福妈说：“废话！我问了遍，你都比画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