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光芒与火焰（2 / 2）

“这就对了，斯内普先生。”林子青赞叹道，“很优秀的反应能力，斯内普先生，不愧是游走在食死徒与凤凰社之间的双面间谍。”斯内普的手在袖子底下倏然抓紧了魔杖。

“我不喜欢战斗，但是如果非有人要向我提出挑战的话，我也不会吝啬。”林子青向后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一副放松的模样，“所以你不用担心，邓布利多的智商还算不错。”

“那么，你要问什么？”斯内普嘶哑着声音说道。

林子青用手指挑开额前的发，“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么，告诉我有关莫的全部事情，斯内普先生。”

“我以为你已经从魔法部和邓布利多那里知道了足够多的信息，林先生。我所知道的不会比那更多。”

“你执意要惹怒我吗？还是说你是故意找死，好早点去见你的莉莉伊万斯？”

林子青看着斯内普发白的脸色，忽然一笑，放慢了语调。

“不，我说错了，是莉莉波特？”

斯内普即使依然坐着，宽大的巫师袍也掩饰不了他防御的姿态。他从喉咙里硬邦邦地挤出两个字。

“闭嘴！”

林子青盯着他，眼瞳倏然一暗。

“呜——”一团黑色物体从斯内普脖子旁边擦过，直接撞穿了沙发，砰地一声贴到对面的墙壁上。

斯内普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许久，才感觉到有一丝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滴。他这才后知后觉，刚刚划破他的脖子的东西，是被林子青扔过来的小黑的爪子。

只要再偏半厘米，那锋利的爪子就足够抓破他颈部的动脉血管。而他在受到攻击时竟连丝毫反应都做不出来。

斯内普看着对面失去了微笑的林子青，知道对方已经手下留情了。

“我很讨厌你，斯内普。”

“但是莫很喜欢你，所以我不杀你。你很幸运……”

低沉愤怒的声音从斯内普后面响起，“林子青，你竟敢——”

“你没有任何权利对我的行为做任何评价，黑。”林子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芒，“既然自认是莫的属下，为什么不誓死守在她身边？”

“你还敢这么说，林子青！当初故意调开我的人不正是你吗？”小黑咆哮着，满是擦痕的身体背后隐约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如果你使用能力让我和她一起走，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

“闭嘴，猫妖！”林子青终日温和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霾，“我当初就该早点杀了你，而不是给你机会让你扰乱了我的传送！”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不是她，你早就忍耐不住对我下手了吧？这正好，我也对你忍了很久了……”小黑的身上腾起了黑色的火焰，碧绿的眼眸变成了猩红的颜色，利爪探出，深深刺入地面，被扯裂的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

林子青眼神冷漠的看着它，“停止妖化。”

“否则我不介意让莫失去她的宠物。”林子青冷笑。

“敖——”小黑猩红的眼睛盯着他，身上的火焰却慢慢减弱了下来。

“按照之前的约定，”变回原状的小黑似乎很疲惫，它直接趴在了地上，疲懒的半睁着眼，“我们合作。她和我的契约只能在同一空间有感应，你的能力能直接定位她的空间吗？”

“不能，我定在莫身上的能力标记已经失控了。”林子青像是毫不介意之前小黑与他差点打起来的事实，他站起身来，凝望着遥远的虚空坚定的说，“我会找到她的。”

小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低下头舔了舔爪子。

斯内普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身后是破开一个大洞的沙发和满地碎屑。他慢慢站起身来，因为长时间高度紧张而僵硬的双腿差点令他重新跌回沙发去。

他抬起手抚上脖颈，手指触到的是已干涸的血迹。

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扭曲的笑意。

——“我们不会再见到你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是那个叫做林子青的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斯内普清楚的知道，那个“我们”所包含的范围并不只是林子青和小黑，还有莫。

斯内普看着实验室角落那张显得特别袖珍的操作台，默念了一句消隐无踪。

“你这些年已经为她投入了足够多，西弗勒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吗？”不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门旁的邓布利多蓝眼睛里闪过一丝悲悯，却很快不见了，只剩下强韧的坚定。

“……我知道。”斯内普仰头闭上眼，低声重复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