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四颗心(2 / 2)
看似巧合的发展,对他来说,也许是早就预料好的结果。跨年晚会结束后,他们一起回酒店,聂江澜靠在椅背上?,忽然在隧道明灭的暗影里?轻声叫她:“沈彤。”
晚上?有点冷,沈彤披着他的外套愣了愣:“嗯?”
男人嗓音沉沉,却又出乎意料地动听。
“我不爱说那些话。”
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沈彤却只是怔了一秒,然后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在说公开和?微博里?的告白。
她点点头,回应道:“嗯,我知道。”
他想让她好好记清这句话吧,沈彤想,他不爱把情话和?爱你挂在嘴边,所以?为数不多说过的几次,她需要珍惜。
“我会记清楚”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车子行驶出隧道,男人一双眼?自昏暗中跃入光亮。
聂江澜继续道。
“但,如果你喜欢,我以?后会多说给你听。”
他做了自己并不经常做的事?,她以?为他会让自己记牢,但他却说,他可?以?为她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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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归公开,所有的工作还是要进入正?轨。
《空枪》一天的拍摄结束,还没来得及休息,何故就已经从门外推门进来。
“哇!真刺激!”
他大汗淋漓,沈彤给他倒了杯水,看他还在喘气,说:“你先喝点水再说吧。”
喝完一大杯水,何故把空杯子往前一递,慷慨激昂正?要开口,听到一声脆响。
是他的被子撞到了聂江澜的腕表。
聂江澜的眉立刻一皱,打开搭扣把表取下来,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绒布盒子。
何故:“你在干嘛?这是什么?”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套手表清理?的工具,聂江澜在表上?喷了点清洁修护液,用布擦拭干净。
表是她送的,他应该保护好。
何故:“………………………………”
“之前跟我说左右不过一块表不用费心维护的不是你吗?之前那么贵的表随手往桌上?扔的不是你吗?磕了之后毫不心疼的不是你吗?”
“我现在只不过是轻轻撞了一下,你用得着像给你传家宝磕碎的样子吗?用得着用那种我好像掘了你祖坟的表情吗?传家宝都不这么宝贝吧你。”
聂江澜:“……”
“你懂什么。”男人嗤一声,“单身的人不会懂的。”
何故:????
“人身攻击我是吧,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何故转身就要夺门而出,“我为什么要这样被你羞辱呢?我现在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了,”沈彤喊住他,“你正?事?还没说。”
何故:“他都这样对我人身攻击了我还说正?事??!”
沈彤:“……”
何故平复了一下心情,背对着聂江澜,道:“《逃脱者》不是很快就拍完了吗,然后定档二?月你们记得吧?”
沈彤:“记得。”
“因?为二?月大片太多,厮杀太惨烈了,他们拍的又不是那么好没底气,就决定撤档,改到六月上?。”
沈彤:“一下延后了四个月?”
“嗯,因?为后面也与?好几部好片子,他们不敢,就换到六月,”何故说,“这样吧,我们到时?候协调一下,看看我们能不能提档,怎么样?”
《空枪》原本定的是七月上?映。
为了提档事?宜,聂江澜和?何故开了紧急会议,沈彤在外面侯着。
在长达四小时?的会议后,沈彤在门口等来了聂江澜。
她问:“怎么样怎么样,可?以?提吗?”
“可?以?,”聂江澜说,“我们加紧一点,提档到六月,没问题。”
“那就是说……两部电影,可?以?对打了?!”
“嗯。”
牛鬼蛇神,放马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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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日子总是比想象中过得更快,沈彤的日历里?几乎只有一月二?月的时?间有些慢,三四五月都过得尤其快。
冬春更迭,到了夏天。
《空枪》和?《逃脱者》也要一起公映了。
《空枪》提档公布得不算早,那时?候《逃脱者》的各种营销方案也早就计划完毕,广告投放的合同都签好了,《空枪》才宣布提档对打。
几乎把那边的团队弄了个措手不及。
但《逃脱者》已经撤过一次档,这时?候,怎么也没办法撤第二?次了,而且所有的合同也都敲定,一切的一切都不允许他们延后,只能这样跟《空枪》正?面对抗。
公映的前一晚,沈彤才从F市赶回来。
她刚拿完摄影的大满贯奖,伴随着沉甸甸的奖杯一起落到她手上?的,还有主?持人的祝贺:“恭喜沈彤打破记录,成为最年轻拿到十大时?尚杂志大满贯的摄影师。未来路还很长,希望她能为大家带来更多好作品!”
奖杯很重,也很漂亮,金色的碎光一帛一帛地散开,让她想起正?午时?候的日光。
她终于还是做到了。
不管这条路上?有多少争议、多少非议、多少不信任的目光,不管这所有不一样的选择带来过多少雾与?迷茫,但她仍旧披荆斩棘,拨雾见月,照得了荣光。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错,没有一条路是完全?昏暗的,有时?候承认自己,比否认自己要重要得多。
带着奖杯回了酒店,她澎湃的心终于暂时?平静了下来。
她把奖杯放到桌上?,不过一会儿,聂江澜也回来了。
明天就要公映,他也很忙。
沈彤以?为他会紧张,特意点了熏香帮助他放松,谁知道他一回来,就看着床头的东西问她。
“一周没见,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主?动。”
沈彤:“?”
知道他是误会了这个香,沈彤说:“你想多了,这个是放松神经的,不是帮助神经亢奋的。”
男人明显不信:“我要放松干什么?你希望我那种时?候放松?”
…………………………
沈彤:“明天就要公映了,你不紧张吗?”
他正?在解纽扣的手一顿。
沈彤继续问:“不着急吗?”
不焦灼吗?不想立刻看到成绩吗?
聂江澜忽然低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急啊。”
然后他把扣子一颗颗解开,外衣脱下来。
沈彤感觉有点不太对:?
“很急。”
说完这句,他把皮带扔到一边。
沈彤:??
这说的是一个话题吗???
他点点头,关掉了卧室的灯。
“非常急,我忍很久了。”
沈彤:??????
被他放在床上?的时?候,沈彤忽然想到了不久之前,自己作死保存的一条微博。
——你还可?以?看他早上?一颗颗扣得井然有序的衣扣,在晚上?一颗颗崩开。
精华好帖,诚不欺我。
作者有话要说:骚还是我不修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