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打人啦(1 / 2)
齐婶电话打完没一会儿的功夫,一辆驴车就吱吱扭扭的停在了羊汤馆外面。
赶车的老汉冲屋里吆喝了一声,一帮人全都跑出去看人闹。
一看之下,好家.伙……车里拉着的大黑猪真不是一般的大。
尽管四蹄儿被绑着,可一见有人围上来,马上开始疯了似的挣扎。
折腾的大车吱呀吱呀的乱颤,好像随时要散掉一样。
“你们哪个要啊?”老汉可能有点儿耳背,说话时侧着脑袋,声音贼大。
“我要。”刘毅应了一声,打量了下大黑猪,问道:“师傅,您这猪能有多少斤啊?”
“早起走的时候称的,足秤二百八十七斤。路上拉了两泡,现在差不多二百八十五八十六吧。”老汉不管是样貌还是说话都很实诚。
“当家的,拿秤出来!”齐婶儿扯着嗓子冲店里吆喝了一声。
开羊汤馆儿肯定是要备着秤的,齐婶儿话音落下不久,店老板就拎着专门称大物件的抬秤出来。
铁匠和花虎两个驾着三根铁锹把,一点儿不费劲的直接把整头猪担了起来,引得路边几个瞧热闹的一片叫好。
老汉扶着秤杆,扒拉了两下秤砣,喷着一嘴的旱烟儿喊:“瞅准喽,二百八十六高抬杆儿啊。
我饶你两块钱凑个整,一千二百八十五,你看行不?”
“行~”刘毅哈哈一笑,示意高梅:“媳妇儿,点钱!”
哄笑声中,高梅红着脸白了刘毅一眼,从拎包了掏钱。
一千二百八十五,有零有整的刚点好,远处五六个大冬天敞着棉袄领口的小子,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离着老远,打头的秃头就指着老汉叫嚣着::“姓孙的,你特么活拧了是吧!”
“跟谁喊呢,一帮少教的玩应儿!”老汉嗷的一嗓子,伸手就把赶车的鞭子抄了起来。
“我去~你个老瘪犊子还想动手咋地?”光头抹了把油亮的脑门,扎棱着膀子掐腰杵到老汉对面。
等后面跟着的几个小子,一脸不善的把老汉围住,指着老汉的鼻子喊:“答应卖我的猪你现在卖别人,信不信我报给工商所办你!”
“我啥时候答应你啦!”老汉一张嘴直接喷了秃头一脸的吐沫星子。
右胳膊一较力,鞭梢在空中“啪”的一声脆响,吓的站他右面的两个小子赶紧缩着脑袋后退。
秃头抹了一把脸上混着旱烟味儿和酸臭味儿的吐沫星子,恶心的歪头一口浓痰,正吐在别克车的车门上。
重新顶上老汉,大声质问:“我前天是不是给你打的电话,跟没跟你说你家的猪我定了,你敢不承认!”
“滚你酿个瘪犊子,你给多钱?三块五一斤!打听打听去,饲料猪都得三块八,俺凭啥卖你!”老汉一通喊,又喷了秃头一脸的吐沫星子。
“我擦你吗的,呸~”秃头转头对着别克车又吐了一口,抬手就推了老汉一个趔趄。
满脸凶相的喊:“你那破猪能跟饲料猪比,饲料猪那都是有检疫站戳儿的,你那破猪检疫了吗?
谁允许你往外卖的!
就这事儿,信不信我告到上面,罚你的款,还得送你进去蹲笆篱子?
你就说,这个年儿你还想不想在家过吧!”
“去球去,没听说过盖个章还得按斤收钱的。
养一头猪拢共能挣几个钱,俺家猪有没有病俺自个儿不知道,还用的着他告诉俺!”老汉一提检疫的事儿就火大。
但也知道,自己家猪不盖章往外卖违法。
所以,被秃头推了一下也不敢还手。
气的一跺脚,喷着吐沫星子指着地上的猪喊:“老子还不卖了呢,留着自己家吃!”
别看秃头凶的很,可也分人。
卖猪的老孙头可不是个善茬儿,家里那儿子也是个虎玩应儿。
前年有俩小子不开眼,半夜套他家狗。
一个被当场打断了腿,另一个让爷俩生生的追出去二里地,连踢带踹的干断了三根肋骨。
十里八乡的养猪的多了,可秃头答应了一城里的老板,帮着寻么头三百斤左右的大猪。
寻了好几天,基本都是二百二三,二百五十斤左右的。
过二百八的就孙老汉家里这一头。
要是换个怕事儿的人家,连吓带唬的便宜点儿收没啥问题,可老孙家爷俩把一分钱看的比命都重要。
你要玩横的,他们是真敢跟你玩命。
所以,秃头才给开出了三块五这个价钱。
毕竟猪肉的价钱是有数的,贵了肯定卖不出去。
老孙头要是把猪送检疫站盖章,再往外卖实际得的只有三块二三。
可要是不送检就卖别人,就用没检疫的事儿威胁威胁。
折腾一段时间拧不过了,肯定能三块五卖他。
现在听着对方扬言不卖了,留着自己吃,秃头嘿嘿一笑。
撇着嘴点头:“行,我就瞅着你个老瘪犊子一家五口人,怎么把两头猪都给吃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