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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可以包下你?”寒风夜里,盛明绎礼貌地问。
顾朝熙简直要被气死了。“又想拿钱侮辱我吗?”
盛明绎微微皱眉:“又?”
顾朝熙自觉失言,不悦道:“我身体健全,不接受包养。而且我们是正规公司,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头晕乎乎的,急需要躺下休息,连差评也懒得管了,直接转身走人。
“我没有说包养,”盛明绎拉住他的手臂,“我有说‘养’那个字吗?我的意思是,多少钱可以……可以承包你?让你只为我服务。”
承包是什么鬼?
顾朝熙甩开他:“多少钱也不行,我是可以拒单的。”
“好的,”盛明绎点点头,“我去找你老板。”
说着他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你喝酒了你还要开车吗?”顾朝熙赶紧追上去,拽住他,不耐烦道,“叫个代驾,回家吧。别发神经。”
这次换盛明绎甩开他,大步往前走。
两个人拉拉扯扯,磕磕绊绊到了停车场。顾朝熙明显感觉到盛明绎生气了,身上带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但他也很生气啊。
开了车门,盛明绎要往驾驶座钻,顾朝熙把他拽出来,塞进后座,自己也挤了进去,死死地抓着他,不让他乱动,然后艰难地腾出一只手,叫了个代驾。
代驾来了后,顾朝熙报了盛明绎家的地址。然后松开盛明绎的手,扭头看向窗外。
盛明绎也终于安静下来。
车内两人身上的酒气混在一起,越闻越醉。顾朝熙浑身燥热,于是把窗户打开了一点,盛明绎却马上伸手过来又把窗户给关上了。
顾朝熙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闭上眼睛,再不想看他。
可眼睛一闭,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盛明绎尚且清醒,见他睡了就把外套脱下来盖他身上,又捏住他的下巴,让他面向自己,好方便他看他的脸。
他看了一路,全程眉头紧锁,思绪万千。
到目的地后他将人背回家。灯一开,赫尔墨斯马上热情欢迎,绕着他疯狂摇尾巴,还汪汪叫了两声。
“嘘——”盛明绎给了狗一个眼神,让它闭嘴。
赫尔墨斯立刻安静下来,又抬起头舔了舔顾朝熙低垂的手。
盛明绎把人放到自己床上,第一时间打开空调,然后松开领带,坐下来歇息。
待室内温度起来后,他脱了顾朝熙的鞋袜和外衣,出去接了一盆热水,过来给他擦脸擦手,摸到对方脚冻成铁块,他又换了一盆热水,让他泡脚。
顾朝熙睡得昏天暗地,毫无反应。
赫尔墨斯下巴垫在他腿上,黑黝黝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十分钟后,盛明绎给某人擦脚,把他塞进被窝,给他掖好被角,这才出去洗澡。
洗完他先喂猫喂狗,又进书房忙了一会儿,然后回到卧房。
似乎是空调温度太高,顾朝熙睡热了,不舒服地动了动,又咳嗽起来。
盛明绎起身找药,把人叫醒。
顾朝熙艰难地睁开眼,有些搞不清状况,迷迷糊糊地吃了药后,总算恢复了些许理智。
“你睡哪里?”他问。
他记得盛明绎的次卧是没有被褥的。
盛明绎拿着空调遥控器按个不停:“你不介意的话一起睡,介意的话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顾朝熙于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不管他了。
虽然闭着眼睛,但他明显能感觉到盛明绎在看自己。
大概过了五分钟,他扭头看着床边的人,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到底在看什么?”
“没什么。”盛明绎走向门口,帮他关灯,“晚安。”
关门声一响,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顾朝熙脱掉裤子和毛衣,令自己睡得舒服点。但被窝里全是盛明绎的气息,全方位地包裹着他,他不自在起来。
那气息仿佛能透过他发烫的皮肤渗入他体内,勾起某些异样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恍恍惚惚想起了很多过往与某人相拥而眠的画面。春夏秋冬,白天黑夜,他们在那间温馨的出租屋里抱在一起,说情话,论哲学,听音乐……也做很多亲密的事。
以前盛明绎总是温柔又坚定,偶尔有点小坏,但控制在他喜欢的尺度。
而现在……
顾朝熙把手伸到盛明绎枕头下摸索。
楼上的音响突然响起,一个沧桑的女声唱着:“如果你的手不那么温暖/如果我的眼泪没掉下来”
吓得顾朝熙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摸到。
他听到到客厅里传来开门声,盛明绎似乎上楼去了。
楼上还在唱着:“我们那么爱/却爱到了分开/只剩回忆还在继续残喘的交战……”
很快,歌声停了。
盛明绎也回来了。
顾朝熙忍不住想,那歌还挺好听的,也很应景,只可惜他没记住歌词,也不知道歌名是什么。
第二天是周六,顾朝熙早早就醒了。
没想到盛明绎比他还早,都已经准备好早饭了。熬的粥,还买了包子回来。“浴室有新的牙刷和毛巾。”盛明绎一边喝豆浆一边看早间新闻,眼底一片青色,看起来睡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