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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在里侧安睡,呼吸均匀,流景怔怔的视线里,除了屏风,就是一地凌乱的衣衫!
屋内出奇的静,静的他都听不见自己的心跳!
昨日那场□□,大家都不是那么清醒,艳骨在气头上,流景也只是依着内心而作!纯属气他一气!
无意将他惹怒,更无意发生这事!
呵...想来都是嘲讽,流景记挂着他,若他愿意,好生欢喜的发生这些是何乐而不为?可他气头上做这些事,里边有什么想法,之后恼不恼,流景都不知道!
“流景,这是你欠我的,你怎么还都不够。”艳骨的话在耳边回旋了一夜,流景仍是没想透!
昨日大哭,这时才头痛!但是这里流景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掀了被子下床,衣衫一件一件套好,回头那一眼,还看得见昨日那场房事在床上留下的痕迹!
门外的月华楼,没有半点凋谢的情形,人间此时的天已经是皑皑白雪,这酆都城还是旧景,只是冷风变大了些,流景敛了敛身上勉强穿着的衣衫,想着自己能去哪?没了判官的身份,在这地府里边就什么都不是...
想了许久,也只有这里是能来,彼岸花海依旧鲜艳,红花不见绿叶,身姿妖冶。
流景在花海外边坐下,就与它们挨边之隔,地府没有雪,可从黄泉口吹进的寒风却冷的刺骨,抱紧了衣衫,双手环胸,怕是头疼的原因,总感觉今日格外的怕冷:“花花,我想去人间,那会被通缉吗?我已经不是判官,如果没有艳骨的令牌,我就是个逃鬼。”
本还安静的彼岸花海忽然就喧哗起来,花梗摇曳着,似乎在回答我的话,可流景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也不想懂:“花花,艳骨说我欠他,可我欠了他什么?难道喜欢也是错吗?”
彼岸花还是摇摆着,喧闹声依旧,双目低下,原来此时,他已经连目光都无处安放!
忽然一道如洪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破流景的沉思:“你小子,好久没见,是去哪了?”
慌忙回头,他依旧一身白衣,威严庄重,鹤发童颜,尊贵姿态,看见老先生,流景的心情莫名好了些:“老先生。”
老先生走了过来,见流景在地上坐着,可能是瞧着面色不佳,不禁上下打量了会:“嗯?一年多不见,你怎么还虚弱了些?”
流景一愣,哪敢如实回答?只能扯谎道:“近几日心绪不宁,昨夜更是一夜不曾入睡。”
老先生看了许久,将他表情变化也看在了眼里,心里是明白了些,但又不点破:“我虽年纪大了,可也不是懵的,你是判官,即便是一夜不睡也没影响,我听闻你这一年有事去了阳间,可是在阳间遇到什么事了?”
老先生给了台阶下,流景也不是不识相,当即道:“受了点伤,并无大碍。”
老先生叹口气,捋着胡子说道:“身为判官,你的术法该好好练练了。”他语音刚落,忽然扬起了手,一道金光射进流景体内,当即真气充盈,游走身体各处,就连私密处的隐痛也渐渐没了,不一会,这道醇厚无比的气息融入体内,顿感身体轻盈。
身子也不觉得冷,头疼也好些,流景直起身,对他拱手做辑道:“多谢老先生。”
老先生摆摆手,笑眯眯的:“无碍无碍,我这个老人家也是闲着无事,见你又来这里,故而来跟你说说话。”
老先生每次出现消失都是神不知鬼不觉,要知晓他在这里有何难,流景当即捏起法诀,招了一张茶桌,一壶热茶,他看后,欣慰点头:“原来你跟我藏着掖着了。”
“老先生请坐。”流景笑了笑。
老先生笑眯眯坐下,看着流景为他斟茶,在他对面坐下,老先生捋着胡子,叹道:“有茶有景,可惜呀,差了盘棋。”
流景不知道他说的景是哪个景,但是听他所言,还是再招了桌围棋,纵横交错的棋盘,两盆黑白分明的棋子,一盏淡香,就在右手处落下。
他执白流景执黑,颜色分明:“老人家请。”他大笑:“你这后生...”话不说完,他这一子也落下,其实下棋,流景懂得不多,只是这一年多行走在外,见多了看多了,就熟知一些,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位老先生下棋的套路很熟悉,流景当即就知晓该将棋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