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喜结连理(1 / 2)
事实正如他们所料,不悔有孕了,还是她腹中孩儿的父亲自己诊断出来的,他轻轻的抚摸着不悔的肚子,一如既往的平坦,令他无法想象那里竟孕育着一个生命。
一个他和他的不悔妹妹的孩子。
“难怪你这段时间总是不舒坦,原来……竟是因为你有了身孕。”无忌坐在床边,轻轻的给她掖了掖被子。
不悔撇了撇嘴:“是不是有了孩子,就会这样整天都不舒坦?”
“倒也不是,只是初时和即将临盆这两个时间比较折磨人些。”
不悔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无忌哥哥……我如今有了身孕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我爹爹啊?”
无忌垂眸沉思片刻,随后果断的道:“杨伯伯是孩子的外公,岂有隐瞒之理?”
不悔躺在床上微微侧了侧身子,那鬓边的碎发垂落下来,散在她娇嫩的脸颊旁,她如今的脸色不太好,那青丝如墨,更衬的她此时有一股独特的脆弱美。
她微微皱着眉,语气犹豫:“我爹爹知晓后,会不会又怪罪你了?”
无忌抿了抿嘴:“如今木已成舟,我可不怕他!”
不悔听她这么说,撅起了嘴巴故意道:“你这般嚣张,是不是不怕死啦?当心我一个不高兴,叫我爹爹打死你这个混小子。”
无忌呵呵一笑,凑上去吻了吻她额头,暧昧道:“我当然不怕,你也不会忍心的。”
“谁说我不忍心啦!”
“你知道,你心里是喜欢我的,当然不忍心了。”
她羞得轻轻的抓住了无忌的手,他那手掌上的茧子极深,深的就如同她们之间的情意那么多……
她自五岁那年在蝴蝶谷这么一抓,便抓了十一年,在这十一年里,他们并肩行过不知多少山与水,那一路上,他们一同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一同度过无数个黑夜,无数个白昼。
那少年时的经历,在他们的心灵里留下了一堆难忘的记忆,他们两人曾累的一起躺在蚂蚱飞溅的草丛里,也曾一同吃过一个甜腻的糖人,也曾在那花生地里,偷过人家还没有成熟的花生。
一同承受过许多的欢喜和一堆的惊怕,也曾在那山水间迎着夕阳,挨着肩膀一齐洗过他们的小脚丫。
也曾在雨后僻静的树林里烧着小竹筒儿,尝过蘑菇的美味,也曾在大雪纷飞的夜里,相拥取暖。
至于那不可说荒唐的事情,当然也是有的。
那是一个寂静的夜晚,他们一同拾柴禾回来,黄沙在地,星光点点,这两人儿就一齐躺在那山洞中。
十二岁的不悔已经睡着了,一夜无梦,而十七岁的无忌也睡着了,只不过却是梦了一整夜,稀碎的梦境里,既旖旎又缱绻妖娆。
自那天后,他一路忍到现在,一路忍到不悔十六岁,那情愫日积月累,越积越多,也令他们从一开始的青梅竹马,到如今相伴终生的伴侣。
如此隐晦的情意,一旦得到甜头,又岂有收敛之理?无忌捏着不悔的耳垂,心中如此想道。
……
信鸽总是比人的速度要快一些,当无忌和不悔还有谢逊回到光明顶时,已是杨逍收到信件过后的第五天了,他正直直的站在那大殿门前,等着他们的到来。
此时正直黄昏,不悔远远一望,只见她爹爹今日少见的换下了常年喜爱的白袍衫子,而是穿上了一件湛蓝的外衫,眉目间少了股凄苦悲凉之相,多了分和蔼可亲的气质。
让她不由得心中一热,忍不住朝他跑去,扑进他怀里,好好的撒了一个娇。
那杨逍高兴的抱着她,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故意板着个脸道:“听说你有了身孕?”
不悔笑了笑,低声道:“是呀……”
“那你怎么还这般蹦蹦跳跳的?大老远的就开始跑过来,也不怕伤着孩子!”
不悔撅了噘嘴,语气甜甜的道:“不怪的我呀,是他想要见他外公,才大老远硬拉着我跑过来的,我也没办法呐……”
杨逍听了,噗嗤一笑,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鼻子,摇着头叹道:“你这张嘴啊,让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他目光缱绻的打量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将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小腹。
他失了神的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我女儿如今也是要做娘亲的人了……”晓芙,你知道吗?你要当外婆了。
“孩子起名字了吗?”
不悔摇了摇头:“还没呢,无忌哥哥说想让孩子的外公取。”
“嗯…我来取~”
等等???什么无忌哥哥?
杨逍一愣,侧目一看,那少年教主正咧着牙齿,朝着自己笑的很是灿烂……
哦,那个臭小子啊。
杨逍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自己在心里骂了一声,该死的臭小子。
喜笑颜开的谢逊:“哈哈哈哈!杨兄弟,想不到啊,你我竟成了亲家!”
生无可恋的杨逍:“我也想不到。”
喜笑颜开的谢逊:“啥时候成亲啊!我等着他们拜我这个高堂呢!”
生无可恋的杨逍沉思了一下,缓缓说道:“不如我们先去看看,最近可有什么黄道吉日?”
谢逊:“好啊!我们这就去……其实要老头子我说啊,什么黄道吉日都是假的,择日不如撞日!当年我无忌孩儿他一对爹娘便是这样的!”
杨逍摸了摸鼻子:“不成,我女儿成亲这种大事,自然是要准备齐全,隆重些,排场大些!”
谢逊搭起了他的肩膀,笑呵呵的道:“成成成,都听你的!”
于是两人便勾肩搭背的离开了,无忌和不悔无奈的对视一眼,也只好手牵着手回房去了。
老树发了新芽,枯枝上生出点点鹅黄,近看没什么好的,远看倒是莫名的春意盎然。
在这春意盎然的风景里,杨逍突然开口问道:“狮王,如今是几月来着?”
谢逊挠了挠头:“不知道啊,应该是三四月吧?老头子我是瞎的,又在孤岛上一直待着,你如今这么问我,还真是难倒我了哈哈哈哈!”
杨逍沉思片刻,忽然停住不走了:“今日好像是三月二十五。”
谢逊:“然后呢?”
杨逍沉默了许久,心中想道:若我没记错,不悔是在去年八月十六那一日同教主定下的婚事,如今已是来年的三月了,她怎么会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杨逍:“……”
啊!该死的张无忌!来人啊!取我的龙泉宝剑来!
谢逊摇了摇他的胳膊:“杨兄弟?你怎么了?可是吃坏肚子了?你且忍一忍,坚强些。”
杨逍抬眸望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我能有多坚强啊……”
我简直不堪一击好不好?
张无忌你这个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