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2 / 2)
成康帝哪能听不出她话里挑唆的意思,摆摆手道:“北突厥一战,吾儿确实功不可没。”刘贵妃捏了捏帕子,不甘心地继续吹:“不过,妾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成康帝打了个哈欠:“不该说就别说。”
刘贵妃挣扎:“妾想了想,果然还是该提一句,齐王虽然英明神武,可到底是比不过官家您,这些百姓如此想法,倒是有些忘本了。”
成康帝并不吃她那一套:“吾就这么一个皇儿,她常年在外,代表着吾脸面,自然不敢丢面。”
说到这份上,刘贵妃终于默了,独剩眼神中有不甘。
这齐王也就是占了独子的好处,否则哪个皇帝能忍得下自己儿子这般出色?
齐王功成名就这么多年,多少臣子轮番上奏请立皇太子,官家都不予理会,这岂不是正好说明这父子二人只是表面功夫?若不是忌惮,官家怎会到纪潇十八岁了才给他封王?
且等着吧,她腹中这个孩儿,让宫中好些个经验丰富的嬷嬷看了,都说是儿子。等官家老来得子,还能不宠着捧着?
次日,皇帝早早散朝,去了清宁殿,与皇后相商齐王娶亲之事。
这天下最尊贵的一对夫妻双双对视,相顾无言,良久齐齐叹了一口气。
私下对着发妻的时候,皇帝都亲切地唤她小名:“容容,事情考虑得如何了。”
苏皇后摇摇头道:“妾替阿鱼的婚事操心了也有两年,始终难以定下一个章程,再这样下去,阿鱼年纪便有些大了。”
阿鱼正是纪潇的乳名。
成康帝听了便有些不舒服:“如何就大了,十八岁的儿郎,正是年轻锐气时……”
不等皇后提醒,他便又补充一句:“便是寻常公主,十八寻驸马,也无人能置喙一句。”
苏皇后却道:“自是没人说什么……臣妾只是担心,阿鱼受过腹伤,不知可有什么后遗症,没准越往后拖,子嗣便……越是艰难。”
成康帝听了,也找不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