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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番外-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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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还有几?株香水百合,一开花整个院子都是香的。向芋习惯性地捂着肚子上的暖宝贴,慢悠悠往院子外面去,想要看看秀椿街的热闹。

她站在门边远眺,一阵清脆的笑声吸引了目光。

回眸望去,是一个在人工河旁边看蝌蚪的小男孩。

这小男孩也不顾脏不脏,几?乎趴在河边,白皙细嫩的小胳膊像藕段似的,往水里捞。

惊走水里一群蝌蚪。

是个混血小男孩,长得特别白净,头发也是浅色。

看面相,挺招人喜欢。

也许是美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一样赏心?悦目,向芋也就没急着走开,闲着也是闲着,她想看一看他家人是什么样的。

当小男孩的妈妈拎着一兜甜点出现,向芋却忽然怔住。

脑海里关于往事的记忆争先恐后地往外蹦。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眸子如?同琥珀的混血女人,应该叫珍妮。

旁人都说她是卓逍生?前?的情人。

或者稍微善良些的,愿意?说她是卓逍婚前?的初恋,但往往,后面也会?跟上一句,“婚后的小三”。

可向芋更?愿意?称她为?,卓逍认真?爱过?的女人。

珍妮穿得总是十分简洁,褐色长发随意?挽起,没有一点像他们说的那样被当做“金丝雀”养过?的气质。

她的蹲在小男孩身边,笑着看他用手拨弄河水。

正午的太阳很?足,水面被孩子搅得波光粼粼。

向芋想,那些清澈的水,应该是暖的,带着阳光的温度。

可这些投映在珍妮眼里,她那双琥珀色的明眸,总有种说不岀的怀念与惆怅。

向芋肚子不适,慢慢蹲下,坐在门槛上。

在微弱的风意?里,在街道偶尔的喧嚣里,听见小男孩问珍妮:“妈妈,这条街很?美,对吧?”

“嗯,很?美很?美。”

“我就知道妈妈也会?喜欢,妈妈喜欢这种,湿的滑溜溜的植物。”小男孩皱着脸,摸了一下青苔,然后很?受不了似的,缩起肩膀。

“你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这个植物摸起来,嗯......就像是没有拧干的抹布。而且我踩到它摔倒过?,我讨厌它。”

小男孩想了想,又?笑了,“我讨厌它,我喜欢水里的蝌蚪和小鱼,这条街真?好。”

珍妮垂了眸子,风吹过?,她的睫毛轻轻颤了一瞬。

也或者,是她想到了什么,睫毛才轻轻颤动。

向芋坐在门坎上面玩着游戏,一直隐约听到珍妮和孩子的对话。

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忘记是在哪里,很?可能是李侈那个八卦精给她看的照片。

她记得卓逍长了一张干净的面庞,笑容算是温和。

向芋玩了几?把游戏,正准备收起手机回屋子里去,余光瞄到一双皮鞋。

她想,完了。

果然听见靳浮白的声音:“厉害了,肚子疼还坐门槛上。”

他俯身,把人抱起来,“不冷?”

向芋熟练地抱住靳浮白的脖子,用一副“我很?听话我很?乖”的语气说:“不冷,这会?儿阳光好,我是听了你的话,从屋里出来散步。”

靳浮白眉梢向上动了一下,好笑地问:“从屋子里出来,走到门口?,然后累了,坐了一下午?”

“......才没有。”

向芋被靳浮白一路抱进卧室,朝阳面的房间,床单被烤得热乎乎,淡柠檬草的洗衣液味道挥散出来。

她坐在床上,和他说起下午遇见珍妮的事情。

说了半天,靳浮白一直都是沉思的安静表情。

向芋一皱眉:“你不会?不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嗯,在想。”

男人好像天生?就不擅长记住这些,向芋只好解释说,珍妮就是卓逍生?前?的爱人啊,混血的那个艺术家,我们还看过?人家做得钢琴和蕨类植物,记得吗?

她说,没想到,她的孩子都那么大了。

靳浮白把人揽进怀里,手覆在她小腹的地方?,轻轻揉着。

同她讲起一段往事。

李侈和卓逍以前?坐过?同学,知道卓逍很?多事,也同靳浮白说起过?一些。

说卓逍和珍妮相遇,就是因为?青苔。

在法国某条小路上,青苔遍地,珍妮抱了画夹,不小心?踩在上面,差点摔倒。

是卓逍路过?,搭了一把手,把她扶稳,然后一见倾心?。

后来珍妮的所?有创作,都带有青苔的元素。

所?以说她爱青苔,也许多多少少,掺有曾经过?的爱人的影子。

温柔些想,那些去天堂的人,其实仍在人间,活在很?多人不动声色的惦念中?。

向芋怔了一会?儿,感觉比这个论调更?温柔的,是靳浮白。

他见过?过?去圈子里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关系,却从来不置一词,这是向芋第一次听靳浮白说起卓逍的事情,并不像当年的李冒那样嗤之以鼻。

他从最开始,就同他们不一样。

也是顺着这样的话题,向芋忽然问:“靳浮白,你有没有过?特别后悔的事儿?”

她想,像他这种人,很?是有一些傲气在,应该不会?为?了什么事情后悔吧?

但出乎意?料地,靳浮白说,有。

向芋记得靳浮白说起过?他那位娶了褚家小姐的堂弟,说堂弟对靳浮白有很?多疑惑,觉得他总有一天,会?为?失去的感到后悔。

可是靳浮白也说过?,人都会?失去,所?有人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殊途同归地失去生?命。

失去是常态。

能有长久拥有,其实是要感恩的一种幸运。

他这么看得开的人,也会?觉得有事情后悔?

向芋靠在他怀里,仰头去看他利落的脸廓,故意?揶揄:“不会?是后悔没能娶那位褚小姐吧?”

靳浮白抬手捏一捏她的脸颊,问她,这醋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

向芋眼睛转了转:“吃到有下一个吃醋对象的时候啊。”

本来以为?靳浮白会?说,不会?有下一个吃醋对象。

结果他说:“嗯,那也没几?年了。”

向芋顿时不乐意?了,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去:“靳浮白,你居然还会?让我有下一个吃醋对象!”

“会?有啊——”

他胸口?挨了向芋两拳,才笑着说完,“——如?果你是那种,会?和自己女儿吃醋的妈妈的话。”

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向芋又?补了一拳:“谁要给你生?女儿。”

“不生?么?丁克我也能接受。”

靳浮白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腕,“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都可以。”

他说的后悔,其实只来得及思考一瞬间。

那是在国外出车祸时,靳浮白扭转方?向盘的瞬间,突然后悔自己留了一枚钻戒给向芋。

车子像发疯的猛兽,奔着他冲过?来,撞击声和疼疼痛都消失不见,可他记得自己清晰地担忧——

如?果向芋在他死后,才发现那枚戒指,该怎么办?

他的傻姑娘一定会?哭的。

那是他35年来,唯一一次后悔。

靳浮白这人,真?的是个败家子。

骆阳说过?一次“靳先生?现在也没什么钱了”,在那之后,向芋总觉得这个花销奢侈的男人,马上就要落魄成穷光蛋。

还以为?靳浮白会?收敛些,结果他偏偏是个花钱如?流水的浪漫主义。

来接向芋下班,也不忘买上一束鲜花。

那天向芋穿着一身职业装从公司出来,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玻璃体办公楼都映了霞光,呈现出一种橘粉色。

靳浮白那辆车停在公司楼下,他本人长相又?十分优越,穿什么都是很?贵气的样子。

他靠在车边等她,就够显眼了,再抱着一大束暖色调包装纸的鲜花,像从地平线的落日里,走出来的求爱者。

往来人群任谁都要驻足,打量一眼。

向芋一路跑到靳浮白面前?,接过?鲜花,倒是没太在意?同办公楼出来的同僚的哄声,只有些纳闷。

她闻一闻馥郁的玫瑰:“今天什么特别日子呀?”

“也不是。”

靳浮白帮她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还没送过?你整束的鲜花,想送,就买了。”

向芋坐进车里,想了想:“明明送过?啊,有一年情人节,你不是送过?了吗?你忘了?”

他当然不会?忘了。

只不过?那时候的花束,不是他亲自去买的。

不像这束,每一枝都是亲自挑的,总觉得更?有意?义一些。

向芋抱着花束,一边甜蜜,一边又?不免劳神地想:

完蛋了,指着这个男人节约开销,简直是不可能。

晚上吃过?饭,她收拾好金银细软,抱着一大兜子东西,去找骆阳:“这是我的所?有值钱货了,阿阳你找个地方?买了吧,应该能换一点钱......”

骆阳茫然地看着一堆珠宝。

光钻石耳朵就十来只,还有铂金项链,黄金手镯,钻石项链,铂金脚链,一大堆东西。

最耀眼的是一枚粉钻戒指,得好几?克拉,灯光下直晃眼。

“......向小姐,您是缺钱吗?”

向芋压低声音:“我缺什么钱,我不是怕靳浮白钱不够么!”

骆阳瞬间笑了,还没等说什么,靳浮白正好从门外进来,看一眼桌上的珠宝,随口?笑问:“开展览会?呢?”

“靳先生?,向小姐说要把这些卖了,赞助你。”

靳浮白意?外地扬起眉梢:“赞助我?”

“是骆阳前?阵子说的,他说你没钱了......”

被说没钱的人忽然笑了,点点头,大方?承认:“是没以前?有钱,不过?我送你的东西也不至于卖掉。”

说着,他拿起一对金镯子,细细打量,然后逗她,“前?男友送的?”

“什么前?男友!”

向芋伸岀手腕,“满月时候家里老?人送的,这圈儿的尺寸多小啊,我现在哪能戴进去?”

她明明那么拎得清的一个人,一头栽进爱情里,为?了男人,连满月时候的金镯子小金锁都拿出来了,还准备卖掉支持他。

怎么就这么惹人爱呢?

靳浮白拉着向芋的手腕握了握:“我看现在也太细,该多吃点补补。”

晚上睡前?,向芋凑到靳浮白面前?,戳一戳他的肩膀:“靳浮白,我有问题问你。”

灯光朦胧,她的发丝柔顺地掖在耳后,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十几?年前?在校园里,靳浮白听大学教授讲课,当时教授说过?,有些女人的眸光,是柔情潋滟的。

此刻的向芋,应该就是如?此。

也许是因为?,上一次她这样在床上严肃地叫他的名字,是问他女人给男人口?那类的问题。

靳浮白不由自主地,往下流里想。

可向芋完全没想这些,她蹙起眉心?,还在担心?靳浮白的财务状况。

她本来是不想提及的,可今天那堆首饰已经被靳浮白看见了,索性也就摊开了说吧。

向芋清一清嗓子:“我有几?十万的存款。还有啊,那天我问过?周烈了,公司对面的办公楼,租金要比我们高一些的,对面的面积好像也比我们大,得有1700多平米了吧?租出去也是能赚好多好多钱的。我那些首饰什么的,卖了都没关系,反正我都有戒指了......”

她手肘支着趴在床上,神色认真?,掰着手指头想要帮他筹钱。

这个姑娘,她明明是最拎得清的,也明明是最趋利避害的。

她那么聪明,当初听闻李冒说过?卓逍,就已经见微知著了,这么多年,她却从来没想过?去爱一爱旁人。

哪怕她心?里认为?,他已经快要破产,穷到快去要饭了。

靳浮白眼里漫着他的所?有柔情,凑过?去,在向芋耳边,轻声说了一个数字。

向芋一激灵,哆嗦着问:“负、负债?那么多?”

“傻了?是存款。”

她很?是不解:“可是骆阳不是说,你没钱了吗?”

靳浮白被她逗笑了:“他只是说他花光了我放在他那里的一部分,骆阳又?不是我老?婆,我还能把钱都放他那儿?”

顿了顿,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说,把钱都转给你算了。

向芋吓了一大跳:“转什么转!我的银行?卡能不能存下那么多钱都不知道,你自己收好吧!”

“普通银行?卡,存钱也是没有上限的。”

靳浮白吻她一下,笑着说,“别乱担心?,知道么?”

“可是我看过?新?闻的,都说你们那个集团出问题了,不是快要倒闭了么?”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说。

这话稍微有一点安慰到向芋,她那一脸超脱平常的精明算计立马褪去,松了一口?气:“那你不早点说,我还想着,要不要下班再去兼职呢。”

怎么就这么能担心?呢?

不都做好打算,他敢回来找她?

真?是一点都看不得她皱眉的样子。

靳浮白深深沉沉地望着向芋,最终把人拉进怀里吻。

吻着吻着,他先笑得呛住了,笑完才说,这辈子你是没什么为?钱操心?的机会?了,要是真?那么想做穷人家的媳妇,那他下辈子托生?时,生?得穷一点。

但这个姑娘,对外是一条咸鱼,对他,好像总有操心?不完的事情。

她躺下没有几?分钟,又?直直坐起来,看着靳浮白:“靳浮白,我突然发现,你应该是个很?抢手的男人吧?”

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过?去他难道不比现在抢手?也不见向芋那时候有过?紧张半分。

有时候他去参加个饭局,故意?逗她,说饭桌上会?有女人在,她都是玩着贪吃蛇,头都不抬一下,不耐烦地催他,快去快去,那你快去啊,别总和我说话,打扰我玩游戏。

靳浮白笑着问:“现在才想起紧张我?”

向芋歪着个脑袋,径自思索片刻,忽然拉着靳浮白的手:“我给你个定情信物吧。”

她这个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样子,真?不像是能从哪儿变出信物。

靳浮白懒洋洋地靠在枕头上,听向芋胡诌理由,说他好歹是个坐拥养老?院的老?板,万一被哪个老?太太相中?了怎么办?

说着,她抬起靳浮白的左手,在他无名指的指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咬完还挺得意?:“好啦,这就是定情信物啦!”

这姑娘神神叨叨,说无名指有一根血管是通往心?脏的,她相当于在他心?口?啃了一口?。

还说这就是封印,别人抢不走。

靳浮白关灯前?举起手看了一眼,小牙印印在他手上,还挺好看的。

他关掉床头灯:“那行?,这就是封印了,以后转世,我就用这个找你?”

向芋大惊失色,十分不满地嘀咕:“啊?你还想生?生?世世跟我一起啊?等我再投胎,我不得换个类型试试?每一辈子都是你,那多没意?思啊?”

折腾了一晚上,靳浮白也困了,声音里染着倦意?,却还纵容地顺着她。

他说:“你喜欢什么类型,我就变成什么类型,不就得了?”

向芋也困了,往他怀里拱了拱:“那你说话算数。”

“嗯,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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