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学生(1 / 2)
徐隐秀回到永宁宫,和亲信说了此事,对方思忖了一阵,直言开口道?:
“殿下?,依照臣的?看法,不如就依照了那?位江央公主所言。”
“依你所言,这位江央公主,竟然是求娶不得的?了?”徐隐秀的?心头浮现出,一点迎难而?上的?心思。
他?作为一个出身高贵的?男子,自然也是有着某种过于自负的?心理,就是没有什么女人可以?拒绝他?,可以?认为他?们不合适。
还有一些不甘心,在意识到这个女子,真的?很有脑子之后,就觉得更加不甘心了。
“非但不可嫁娶,在此期间,殿下?还要将?她,同等视为这皇宫里?的?皇子才对。”亲信很严肃且一本?正经的?说。
生怕自家这位太?子殿下?,因为一时心高气傲,会轻视了对方,而?成为他?们的?阻碍。
徐隐秀长长的?运了一口气,心平气和的?和身边的?人探讨道?:“可她说到底,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罢了,纵然有翻云覆雨的?能力,日后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是的?,即使他?们繁国的?皇宫里?,那?么的?风云骤起,女人所能做到的?,也不过是倚仗自己的?丈夫,乖乖听从他?们的?吩咐。
来做出一些取悦人心的?小事情罢了,根本?就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他?的?母后,更是一心只为了父皇的?恩宠罢了。
不过,有一点还值得承认的?,她的?母后在对付那?些女人的?功力上,和聪慧上的?确不亚于男人。
有时他?都要感到惊异,这些女子面对男人的?时候仿佛很笨拙,但是,在对付同样身为女子的?人时,就变得狡猾异常。
“殿下?,您细细想来,扶婉公主是没有亲兄弟了,日后嫁了人,天长日久,自然是夫为妻纲的?,她的?心里?向着谁,岂不是早有定论。”
亲信看都不看徐隐秀,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家这位太?子还是太?单纯了,女人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来的?笨拙,都是为了获取怜惜。
只是,皇后娘娘一直不希望,太?子殿下?接触这些太?多,所以?,才会隐藏了很多事情真相。
让人看上去,她们仿佛只是在争风吃醋。
和好控制的?扶婉公主相比较,江央公主就大大的?不同了,她有自己的?亲弟弟,所以?,倘若来日在某些选择上,她一定是会摇摆不定的?。
甚至,可能是义无反顾的?选择,站在她的?弟弟身边。
这对他?们来说,是大大不利的?。
也许现在可以?合作共赢,但是来日呢,来日真正的?产生了分歧,那?就不是闺房吵架这一点小事了。
徐隐秀这才沉吟地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一时,也没有想到那?么长远。”
所谓夫妻,多少?就是因为离心离德,而?毁了一切的?。
不管江央公主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于他?们来说,这个选择,还是很好衡量出来的?。
他?若是要求娶扶婉公主,有七成成功的?打算,不过,之前以?为江央公主会更容易。
这次芙蓉宴看来,还是他?一叶障目了。
江央公主回到月照宫里?后,行止不被外面的?规矩束缚,解开的?乌发只松散地系了起来,穿着薄薄的?夏衣湘裙,举止也活泼了几分。
宫墙之下?,花丛间的?蝴蝶飞舞,光影翩跹,穿透只竹叶和尘埃浮动?,陆危负手与公主穿过廊下?,廊柱的?落影依次在他?们的?身上交叠掠过。
“卑臣有一点想不明白,公主只凭一次谈话,如何就能打动?那?位繁国太?子呢?他?们所拥有的?,所想要的?公主如何给予呢?”
江央公主顿住了身形,回过头来,对他?说:“先纠正一点,不是本?宫给予,而?是我们的?交换。”
“而?打动?他?们的?,”江央公主说到这里?顿了顿,随即抬起了双臂,十根手指握成了双拳,笑称道?:“就凭我这双铁拳。”
“公主……”陆危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不该笑。
这时候了,公主居然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罢了罢了,”江央公主本?意是想逗逗他?,看他?的?眉头都快锁起来了,倏然笑道?:“看你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比宜章这个该正经上心的?家伙还上心。”
“不然呢,还不是因为五皇子的?一切,都牵连着公主的?日后。”陆危勉强笑一笑,同时又越发绷紧了下?颌,弧线清越干净。
否则,谁又和谁会有关系呢?
江央公主忍俊不禁地抬起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因为是太?监的?缘故,他?的?脸上极为白净,面皮也很柔软,并没有小时候,抚摸父皇的?下?颌那?么扎手。
陆危乖乖的?听她说话,又耐心的?任由她揉捏。
江央公主盈盈一笑,意有所指地扬了扬手道?:“铁拳自然是有的?,但现在还不是属于我们的?,日后我们凭的?就是这双铁拳。
不过现在有功劳,他?能够坐在这里?,出现在这座宫殿,和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话,和我一介女子商榷一切,也是我们的?实力所致。”
陆危这才稍微露出了释然之色,原来,指的?是他?们打败了繁国这件事情,的?确是有足够的?威慑力。
在他?松了一口之气之后,又很快崩了起来。
这好像,又和对方选择他?们,没有特别大的?关系,因为这样选择二皇子,也没有任何分别啊。
江央公主拿着团扇掩面笑了一阵,才略带嗔怪的?说:“看你紧张的?,本?宫又不是鲁莽的?蠢货。
与你实话实说吧,纵然在你我看来,都知道?秦家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们甚至现在嫡出的?身份,都不是那?么显露,但是在这个从繁国来的?太?子面前,这就是极为重?要的?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