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拆房(1 / 2)
熟料,上官伊吹接下来并未有阻止他的迹象,反而催促道,“若是想追根究底,就莫要多废话。”对赶来汇合的轲摩鳩递了个眼神。
轲摩鳩亦无二话,抬袖幻了一只巨大无比的犬鹰,幻兽类似鬣狗的犬鼻微微嗅闻,附近千余道气息汇作千丝万缕的气线,尽嗅鼻中。
戚九连手召回所有的幻兽入书,陌川抖缩的声音忽然自嘴里冒出,“把我放出来吧,求你。”
戚九装作耳聋,《异精道》仔细揣回怀里,跟着所有人跃上犬鹰,幻兽锁定方向,待所有人立身而上,谢墩云偷偷靠近,“白疯子大约是什么位置”
戚九瞄一眼,“你身后寅时位。”
谢墩云哦了一声,倏然朝寅时位退去,猛撞一击,正把毫无防范的白式浅撞得失了重心,自犬鹰的背脊间跌落下去。
戚九瞠目结舌,手欲要伸出拉人,轲摩鳩已催动着鹰犬湍湍起飞,长翅滑翔出巨大的风浪,阻隔了白式浅准备再跃动而上的身躯,扯着雷肜伞直将人逼开丈许。
戚九不明觉厉地盯着谢墩云,谢墩云难免心虚,提起袖角揩拭额角禁不住滴淌的冷汗珠子,一番感悟道,“白疯子先前说上官伊吹或许知道他的存在,龙竹焺算是个狠的,我也是提防一二。”
原来如此。
像是激愤难发,戚九闻言咬牙切齿道,“上官大人确实知道的太多了些。”意犹未尽地盯着当事人。
上官伊吹则不然,
处安泰若地指挥着鲤锦门的门徒,提前进行必要布防,对方才作战突出的门卫褒义嘉奖,甚至连那些依旧发抖不止的人们也得到了鼓励,临时教授了几招克敌的必胜绝技,都是简明扼要,语带清风。
面面俱到得戚九开始隐隐自责,不该为一己私事而影响众人的性命,按捺下暂停不表。
谢墩云临高俯瞰,总觉得犬鹰飞行路线略略眼熟,倒是东佛扶着胳膊,使劲喊了起来,“这不是前往龙竹焺祖宅的必经之路吗?!”
上官伊吹淡眼横扫,“鸟飞返故,狐死首丘,然而他乃一个亡命劣徒,岂能将祸患直接引入族门”虽然龙家已经或多或少接受鲤锦门的惩处,但还不至此。
然而犬鹰的嗅觉灵敏至极,始终坚信不疑地飞向同一个目标地。
霖山。
东佛恍如隔世,突然彻悟一番,迎着上官伊吹艳红的官服时,眸子里的喷薄的光摇曳如炎火。
“莫非大人忘了,之前俺与小兔崽子潜入龙家祖宅,就是为了寻出犀牛衔杯银纹壶的出处。”
老聋子……
不待别人请他讲下去,东佛已然亢奋至极,嘶嘶的喉音清脆了几分,“老聋子就是犀牛衔杯银纹壶最初的持有者,如今龙竹焺背后的银碎助他造幻来伏击鲤锦门,俺觉得这之间的必然联系十分清楚,那就是……”
“我觉得不是如此简单,是你想多了!”戚九冷不丁横插一句,“毕竟那壶可是我打开的。这些人千算万算,总算不在我的头上吧?”戚九亮出满手的银碎,折出的光痕故意投向某个人眼底。
“或许以前我会傻乎乎自认倒霉,但是今天我却要质疑。”
“我究竟是谁?为什么能冲破这个诡谲多变的银壶我究竟该是谁?!”
上官伊吹坚定不移的神色透出某种淡淡的铁青色,他稳固了近万次的心垒,险些被戚九略带挑衅的表情击溃。
众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一个人,冷窒的氛围直降至极寒深处。
谢墩云蓦地推了戚九一把,似顽笑道,“你就是戚九啊!难道你想做别人,叫陌生的名字!”
戚九被他突然打搅十分不爽,然而天际边出现了新的迹象,顺势吸引他的注意。
一种几乎于纯黑的气笼罩着整座霖山,烈如火炭底层蒙蒙而出的黑烟,直剌剌地劈向日头,天穹地壤透着莫以名状的恐怖,像无尽的深渊在招手。
幻气四阖!戚九放手一指,“龙家祖宅或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