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福寿康宁17(1 / 2)
他说这话的时?候,闻山栖与鹤岁凑得极近,鹤岁甚至都能听?见闻山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舌尖一点一点将耳垂濡湿,无瑕的玉白在顷刻间透出薄粉,鹤岁无措地抬起?眼,就连心跳也在此刻也漏掉了一拍,紧张到都忘了要?发脾气。
闻山栖轻轻地笑了一声,他低下头?,将鹤岁的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与湿漉漉的眸光一同收入眼底,漆黑的瞳眸深不见底。
过了好?一会儿,鹤岁才?反应过来闻山栖对自己做了什么。他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眸,脸色也红得不成样子?。鹤岁恼羞成怒道?:“你不许、不许再这样。”
“嗯?”
闻山栖瞥了一眼鹤岁,他的嗓音低沉,尾音却?微微上扬,显然心情很是愉悦,“这样是哪样?”
鹤岁红着脸一口气说完:“你不许再咬我的耳朵!”
“不许咬耳朵。”闻山栖刻意曲解了鹤岁的本意,他压低声音,沉声道?:“也就是说,其?他的地方,任由孤来咬?”
“其?他的地方也不行。”鹤岁的脸色越来越红,他一点也不想再搭理闻山栖了。鹤岁伸手?把自己的耳朵捂住,自欺欺人道?:“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然而他这副掩耳盗铃的模样实在是可爱,鹤岁一边摇着头?,浓密卷长的鸦睫也跟着轻轻地颤了几下,他气鼓鼓地鼓起?两腮,似是被惹恼了的猫咪,再加上那抬手?的动作让衣袖下滑,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皓腕,白得通透的肤色一如?上好?的瓷釉,精致而脆弱,让人心生爱怜。
想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闻山栖盯着鹤岁的手?腕,眸色逐渐加深。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将鹤岁先前随手?丢在砚台里的狼毫拿起?来。闻山栖捏住鹤岁的下巴,态度强硬地抬起?他的脸,低声道?:“孤说过要?惩罚你。”
鹤岁一听?,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么害怕?”狼毫被墨汁浸湿,闻山栖慢条斯理地提起?笔,余光瞥见正在偷瞄自己的鹤岁,他低笑着问道?:“害怕孤会吃了你?”
“我才?不怕这个。”鹤岁眨了眨眼睛,瓮声瓮气地说:“我又不好?吃。而且、而且你舍不得。”
“舍不得?”闻山栖的眼帘半阖,他似笑非笑地说:“你从小就吃蜜饯长大,想必你和蜜饯一样,又软又甜,怎么会不好?吃。”
“我是吃可爱多长大的。”
又甜又软听?得鹤岁有点想跟闻山栖翻脸了,只不过他一对上闻山栖深黑的眼眸,就莫名觉得有点危险,鹤岁胡乱地反驳了几句,眼神到处乱瞟,这才?发现卧房里只有他和闻山栖两个人,连镇国公安排来伺候他的侍女都已经没了踪影。
鹤岁拽了拽闻山栖腰上的环佩,奇怪的问:“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
“因为……”
鹤岁的鼻尖儿一凉,闻山栖在他的鼻尖儿上点了一笔墨痕。闻山栖低声道?:“你被欺负的模样,只有孤能看到。”
“你好?烦。”鹤岁瞪了闻山栖一眼,要?拿手?背去把墨点蹭掉,却?被闻山栖捉住了手?,不能乱动。鹤岁不大高兴地抱怨道?:“讨厌你。”
闻山栖没有说话,只是稍微用?了些力,转而捏上鹤岁的手?腕。
这种时?候不疼也要?喊疼,鹤岁还睁圆了眼睛,装得委屈巴巴的,可是闻山栖却?无动于衷。见他一点也不配合自己,鹤岁只好?扑进闻山栖的怀里,一颗小脑袋拱来拱去,撒娇似的蹭在闻山栖的胸膛。
闻山栖垂下眼眸,心才?软作一片,鹤岁就抬起?了头?。他笑得眉眼弯弯,还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手?动不了就皱了皱鼻子?,鹤岁得意洋洋地说:“你看,没有了。”
鼻尖儿上的那点墨迹全蹭在了闻山栖的衣衫上,鹤岁捣完乱又自觉地抱住闻山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的肩上撒娇,“你不许再在我的脸上乱画了,要?不然我就和你生气。”
他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才?威胁完闻山栖,鹤岁自己就有点不老实了,他悄悄地伸出一只手?去够身后的狼毫,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想偷偷在闻山栖的脸上也画一笔,可是却?没想到手?指才?摸到笔杆,闻山栖忽而把鹤岁的两只手?按住,这回鹤岁是真的动也动不了了。
鹤岁歪着脑袋望向闻山栖,眼神倒是无辜得紧,可狼毫也还在他手?里捏着,怎么也糊弄不过去了。
闻山栖问他:“这么喜欢捣乱?”
鹤岁有点心虚,他嘴硬道?:“我才?没有捣乱,我只是想——呜。”
闻山栖根本没等道?鹤岁把话说完,就俯下身吻上他的嘴。唇舌轻而易举地探入鹤岁的口齿,闻山栖攫取着他的气息,辗转厮磨间,闻山栖将鹤岁的全部心神占据,也逐一品尝过鹤岁每一寸的味道?。
鹤岁被他亲得几乎软成一滩水,站都有点站不稳了,红透了的脸几乎要?冒出烟来,半睁着的眼眸也氤氲着水汽。
闻山栖顺势将鹤岁压在书?案上,先是外衫,而后是亵衣,他在鹤岁连连喘气之际,将鹤岁的衣衫一件一件褪下。
“好?凉。”
没一会儿,被剥得鹤岁光溜溜的鹤岁半躺在书?案上,他不死心地晃了晃手?,可闻山栖单手?将鹤岁的两只手?压在书?案上,鹤岁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偏过头?躲过闻山栖接二连三的亲吻,撅起?嘴巴问:“亲我就亲我,你干嘛还要?脱我的衣服?”
闻山栖稍微站起?身,他的目光掠过鹤岁寸缕未着的身体,半晌才?眸色沉沉道?:“惩罚你。”
鹤岁紧张地睁圆了眼睛,乌黑的瞳眸里水汪汪的一片。即使在此刻,他的眼神也透着无辜,更遑论鹤岁未经人事,哪怕是眉眼再过殊丽,也多出了几分稚气。鹤岁软软地看着闻山栖,眼底漾着诱人的水泽,而那瓷白的肤色因害羞浮上浅粉,让他看起?来更是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