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1 / 2)
东宁一个人在河水里洗澡,本是有些害怕的,这样的曲音传来,令她有心安的感觉。想来也是可笑,西靖拿她做个试药工具,处处威胁于她,她那么恨他,如今有他在的地方,竟也令她觉得心安了。
经过一日的曝晒,河水温热,撩在身上,像母亲慈爱的抚摸。东宁洗了澡,换西靖洗。她一个人不敢摸黑回去,背坐在河岸边的石头上,打开头发,以手做梳,边晾着头发,边等西靖。
山高月小,星斗满天,一粒粒的小星子,像漫天闪亮的点点萤火。蝉鸣鼎沸,南风徐来,吹得山坡上的杨树叶哗啦啦地响。
四野荒芜,不闻人息。东宁在河岸边坐得久了,长发业已半干,还听不到西靖上来的声响,不仅如此,连他应发出的其它声响亦以不闻。怀疑他一个人从哪里上岸悄悄地走了,她开始害怕,想回头看他还在不在,又怕看到不该看的,引他误会。
正一个人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一只手蓦地从后面蒙上她的眼睛,犹带着水汽的衣袖上有驱蚊花露的芳香,异香异气的,既好闻,又熟悉。她的衣服上也有,但她经常只闻到他的,却闻不到她自己身上的。
眼睛被蒙起来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应觉得危险的,然闻到熟悉气息的霎那,她只觉心安,一颗怀疑躁动的心就那么被安定下来。还不等她厘清些别的,他的唇便落下来,凉凉的,可能是在水里泡太久的缘故,悄然驱逐着炎炎夏夜的扑面热意。
不再是午间的浅尝辄止,深入探索显得那么理所当然。早有了午间的预警,东宁不再颤动,平静地任他吻着,淡然得好似有了成千上百的经验,实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心一直挛缩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停止跳动,就此死去。
西靖只吻了她一会儿就从她唇上离开了,脸顺着她的侧脸曲线埋到她的颈间,安静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东宁很诧异他会停下来,因为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他是个正常男人,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于她虽陌生,可不同于她身体的构造让她想装傻也不能。
她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停下来,他说她想不通的事情可以问他,但这种事却是打死都不能问的。她是他的掌中之物,什么时候要了她不过凭他高兴,可于她,却是能拖一天是一天的。
翌日一早醒来,东宁发现自己正躺在她房间的床上。赵展趴在她的床边,两只小手交叠着托着下巴,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见她睁开眼睛醒来,无限羡慕地道:“姐姐你好幸福噢,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东宁刚醒来,人还不是很清醒,拭了拭眼睛,纳闷地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赵展回道:“师傅让我起来练功。”
东宁不解,“那你怎么还在这?”
赵展道:“我已经练完了呀。”
东宁这才注意到窗外有强光照射,显见得太阳早升起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坐起来尴尬道:“你怎么不喊醒我?”
赵展自然地接道:“叔叔不让我吵醒你。”
所以他就一直这么趴在她的床边守着?东宁脸热,下床从柜子里取了外裳穿上,坐在镜前梳着头发嘱他道:“如果有下次,你直接喊醒我就好了,我睡不睡都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