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连环案（2 / 2）

展昭道，“柳康善用刀，一假是他长了一副武夫模样，却偏要学文人穿长衫，二假是他好打着锄强扶弱的幌子欺凌弱小打家劫舍，因此称之为假书生。”

他早在七年前便因此到了风口浪尖，展昭也是在那时对他有所耳闻。他早已被衙门抓住，日夜看守只待秋后问斩，但因武功太强，在行刑前解下枷锁，刽子手不备，被其抢下鬼头刀，法场奔逃。

自那之后，发了无数海捕文书都一再落空，直到再没人知道他的消息。

展昭本以为他早就死了。

姜澜道，“这么说，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只是求财？先前的什么为富不仁都是幌子？”

展昭道，“对，他杀人夺财之上覆盖了道德纸，不知是在骗我们，还是在骗他自己。”真说起来，假书生柳康六年来确实有些长进，他知道怎么把这事办的更加光明正大。

曾经使他遗臭万年的一件事，就是他托辞称，听说有个富人家娇纵万分的少爷，当街抽了一位路人两个嘴巴，就灭了人家一家十三口满门，并将金银细软搜刮一空。

他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获刑，被朝廷通缉最终难逃法网。

想来他化名王志远，故意去牙行挨宰，就是宣扬自己挥下屠刀的合理性罢了。

他若是不求钱财，牙行老板死后，那么多去店内闹事要钱的人是哪来的？明里暗里要钱，怕是现在的牙行只剩个空架子了，余下的都装到了柳康的腰包里。

店里，公孙先生又以三倍的价格卖出了一刀生宣，并对着另一位不想买的客人追出门去破口大骂。

姜澜透过门缝看得目瞪口呆道，“公孙先生还有这个本事呢？”

展昭一笑道，“公孙先生走遍大江南北探查冤案，扮过的人物不尽其数，自然通晓其中的精妙。”而且柳康所行之事，只是为了找个由头杀人罢了，他一定会上钩。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公孙策要关店门时，便听脑后一阵风声，利刃破开空气，直冲向他的脑后。

他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向前迈了一步，就听金属敲击“当”的一声，刀已被展昭的袖剑击偏了方向，随着姜澜马上向前，抓住了公孙策的衣袖，眨眼之间便带他脱离了危险之处，在旁静观。

公孙策将手中的烟花射往空中，不过一息之间，捕快们便飞速赶来。

看屋内南侠潜伏，屋外重重火把，柳康早知中了圈套，不过后悔也来不及，只能殊死搏斗。奈何武功不济，他这些年又贪图享受，不进反退。展昭巨阙剑一扬就断了他的刀，只剩下束手就擒的份儿。

第二日早上，包大人升堂审案。

“柳康，你身负数条人命，逃离法场伤监斩官，扰乱人心。你可知罪？”

柳康自知难逃一死，还不忘找些嘴上的便宜，“不知。”

包大人怒拍惊堂木道，“好一个不知。本府问你，你杀之人与你有何怨仇？”

柳康梗着脖子道，“无冤无仇，就不能为民申冤？”

包大人道，“你申冤之前，可知他们所犯何罪改判何刑？可知原告有无隐瞒真相？杀人后所得之银可有一分一毫，未用于自己而是周济穷苦百姓？”

这三个问题直将柳康问得哑口无言，他就是借着申冤一事来些钱财，公堂高压之上，容不得他细细编撰借口，胡搅蛮缠。

很快他就被推向了狗头铡。

一汪鲜血喷出，不知安抚了多少冤魂。

事后衙门找到他的藏身之处，搜出大量金银，刨除应赔之金后，余下全部退还。

假书生柳康已被当众问斩，人们自然不再害怕遭遇人祸，店铺家家重新开了起来，渐渐热闹起来，所幸这件事极快解决，引起的风波不大。

为庆贺这件大喜事，状元楼还特意摆了一大桌宴席，请开封府一干人等前去踏踏实实的吃一顿。包大人本打算推拒，又见大家实在诚心，不忍驳了他们一番好意，暗中带好钱财，吃完后压在了碗碟底下，可谓是宾主尽欢。

姜澜收到奖励。经计算，潜力点数+20，声望值+20，获得“伶牙俐齿”称号，他人信服度+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