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2 / 2)
紧接着,她又笑弯了眼,仰头问白琅:“今天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
“没什么。”白琅看见?岳歌妄明艳白净的脸,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她玩着自己手里的囚仙链,心不?在焉地说道:“就是有些事情给你说。”
“什?么事情呀?”
岳歌妄见?此,双手抱膝坐在水波之上,而白琅立即甩出囚仙链,拧作一个凳子形状,对着岳歌妄招呼道:“别坐地上,地上凉。”
谁料岳歌妄歪头,一派天真无邪:“可是阿琅说,地面可以随便坐呀。”
“…”白琅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开口:“我们身体强壮,坐地面不会?生病。”
她说:“可你不?行。”
说到这里,白琅不?可避免地想到岳歌妄胸前的血洞。如?果她有元丹的话,岳歌妄又是天机阁圣女,想来境界也快六七段了吧。
只是不知道,她的元丹被谁挖掉,又是什么原因,叫那些人非挖掉岳歌妄的元丹不可。
而听到这句话的岳歌妄,脸色有片刻的凝滞,连带着笑?容都苦涩起来。她没有起身,而是就坐在水波之上,抬头仰望白琅。
她问:“生病了不?好吗?”
“生病之后,不?用做枯燥无味的朝礼,也不?用接待信徒,说着早已厌烦的话。”
白琅听着,点头同意道:“这?样看来,生病确实很好。”
听见白琅赞同自己的观点,岳歌妄喜上眉梢。可她还来不及说话,就又听见白琅的声音。
“可你生病了,会?叫人担忧。”
这?句话叫再次沉默下去,她一动不动,好像一尊雕塑。白琅恍惚间以为,自己看见?了还是圣女的岳歌妄。
孤寂又冷清,是她从来没有给白琅展示过的模样。
好半晌之后,岳歌妄才再次开口。
“不?会?有人的。”她说:“不?会?有人为我担忧的。”
“他们看见?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身后代表的一切。”
说到这里,岳歌妄也不?再隐藏,她对白琅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天机阁的圣女。”
“其实我知…”白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岳歌妄的反应给镇住。
只见水做的人儿,一身白衣,坐在粼粼波光之上。她虽然笑得开怀,可就是叫白琅觉得,她很悲伤。
只见这?笑?得动人的美人,语气轻快道:“抚养我长大的长老,只希望我能笼络教众,并不会?在意我情况如何。”
“甚至于利用我,帮助他们进阶。”
这?话听着,叫白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连忙抓住岳歌妄的手,目光不?善地问道:“什?么叫利用你,帮助他们进阶?”
“进阶的事情,难道不?应该由传承者自己吗?”
被白琅突然的举动吓到,岳歌妄不?自觉地颤抖。反应过?来后,她就将身子往后倾斜,视线也从白琅脸上移开。
岳歌妄声音轻轻柔柔,好像是害怕吓醒对面的人。
她说:“我自幼体质不同,每到月圆之夜,可以转换月光为修为,帮助他人进阶。”
“所?以从我有意识开始,就一直在帮不?同的人修练。天机阁的长老换了又换,甚至于是长老身边的亲信,都能够被带着过?来,走一走捷径。”
“天下能有这?种放屁的事?!”白琅怒发冲冠,直接口吐脏话:“我算是知道,元鹊为什么这?么恶心天机阁了。因为这里面的人都是畜生,甚至畜生不?如?!”
白琅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她站起身来,直视岳歌妄的双眸道:“你除外。”
看见?岳歌妄笑?了以后,白琅更加生气,“你的元丹被挖掉,我不?信天机阁长老,一点都不知情!”
又说起元丹,岳歌妄没忍住,摸上自己的胸膛。她喃喃:“我曾经,真的有元丹吗?”
“你有。”
说到这里,白琅也不?再隐瞒。她的右手拢起,聚气一团黑色韵力,捧到岳歌妄面前。看着岳歌妄好奇不?已的神情,白琅轻声说道:“这?就是我的韵力。”
岳歌妄听见白琅的话之后,抬眼看了一眼白琅,紧接着,视线又落在韵力之上。
她说:“黑色的韵力,好神奇啊。”
见?岳歌妄接受良好,白琅这?才继续开口道:“你知道天选者吗?”
听见这?句话的岳歌妄面色一怔,紧接着,又恍然大悟:“你是天选者?”
“传闻暗王韵力也是黑色。”她惊喜地问道:“你是暗王?”
没想到岳歌妄得出这个答案,白琅只能尴尬道:“倒也不?是。”
她说:“我是暗王的接班人,我是拥有黑色韵力的天选者。”
“真厉害。”
岳歌妄看着白琅,不?住感叹:“这?传说中的人物,没想到竟然被我给遇见?了。”
眼看着话题逐渐走偏,白琅立马调转话头,开口道:“我告诉你这?个,就是想证明,我说你曾经有元丹的事情,不?是捏造。”
“我知道呀。”岳歌妄笑?着歪头:“你最开始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没想到岳歌妄这?么相信自己,白琅回想起自己对于岳歌妄的种种猜疑,忍不?住有些羞愧。
当下,便越发想对此人好。
“那…”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岳歌妄的声音:“只是我元丹已经被挖,即使念念不?忘,也只是徒增烦恼。”
她说:“我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痛苦了。”
这?话的语气,白琅分明在哪里听过。
在哪里呢…
她的记忆不?断往前?推,从天机阁回到了三空学院。从岳歌妄,推到了想要自杀的元鹊。
这?个语气,元鹊自杀之前?,也是这个语气!
白琅想到这里,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血液倒流,齐齐涌进了脑腔。她不受控制地抓住岳歌妄的手,对她说道:“别想不开。”
她说:“我会?把你救走,好不好?”
岳歌妄依旧笑得温柔,神情却悲伤:“谁也救不?了我。”
“我可以。”白琅想到这里,立马对岳歌妄道:“是不是有一匹小狼,昨天突然出现在你身边?”
“对呀。”一说起小狼,岳歌妄肉眼可见的有了精神,“你都不知道,它长得有多可爱。”
小狼本狼白琅道:“其实那匹白狼,就是我…”
话说了一半,白琅忽然想起自己被岳歌妄按着亲的场景来。当即老脸一红,话就转了个弯:“…是我特意送给你的礼物。”
她不敢看岳歌妄,满嘴跑火车:“她可以帮我收集情报,所?以每天白天都会出去一会?儿,你别担心。”
“啊!”岳歌妄惊喜地点头道:“我说它今天,怎么突然就跑了呢,原来是帮你办事去了呀。”
“恩。”
白琅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胡诌:“今天她出去一趟,给我带来了非常有用的消息。只是其中有些问题,我得先问问你。”
岳歌妄问:“什?么问题啊?”
“你侍奉的人圣,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听见白琅的问题,岳歌妄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木雕。”
她说:“很小的时候,他们经常就把我关在有木雕的房间里。我不?知道做什?么,就只能读读圣书。”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别人的眼里,我是在侍奉人圣。”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听不出岳歌妄多余的感情。只是白琅稍微想想,却忍不?住叹口气。
最该无拘无束的年纪,岳歌妄却只能守着木雕,翻阅枯燥无味的书籍。仔细想来,也是说不?出的辛酸。
她又坐回岳歌妄的身边,再次开口确认:“所?以,天机阁里没有人圣,只有一个木雕是吗?”
“恩。”
得到岳歌妄肯定的回答之后,白琅再次开口,“刚刚是第一个问题。”
岳歌妄立马接上:“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呢?”
白琅道:“一宝长老。”
她很好奇,在岳歌妄的心目中,一宝长老究竟是个什?么形象。毕竟摸清楚这?个,才能够方便解决玉灵的事情。
谁料岳歌妄一听见一宝长老的名字,脸色逐渐复杂。白琅见?此,感觉有些不?妙,但还是出口询问:“怎么了吗?不?方便告诉我吗?”
“没。”岳歌妄牵起睡觉,露出僵硬的笑?容来,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宝。”
岳歌妄道:“长这么大,只有两个长老,没有利用我进阶。一个早就消失,还有一个,就是一宝。”
“他对我很好,真的像是拿我当朋友一样,什?么好东西都捧给我,也会?为了我的身体情况,和?其他长老据理力争。”
听到这里,白琅想起白天看见?的。
一宝长老凝聚不?起韵力,于是他提议,加入今晚的活动来。
今晚的活动,想来就是岳歌妄口中,帮助他们进阶的事情吧。
如?果岳歌妄知道,她现在正在夸的男孩,也开始利用她,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呢?
白琅这?边还在深思,岳歌妄也没停住自己的话。
她说:“可我知道,一宝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捧给我的宝物,都是从各大仙土剥削而来。”说到这里,岳歌妄又看向白琅:“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剑仙之土大旱,民不?聊生。”
“对。”
那还是她做乞丐的时候了。
现如今做了传承者这?么久,这?段记忆,竟然也开始模糊起来。就好像她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累,都如烟雾般散去。
如?果不?是岳歌妄提起,白琅或许真的会?忘记这一切。
就在此时,她听见了岳歌妄的声音。
“在那段日子里,一宝从剑仙之土得来了很多宝贝。”
“在我和?他说起大旱的时候,却沉了脸色。他问我,是谁告诉我的这?些。”
岳歌妄说到这里,苦笑道:“我没有说,然后他就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几天里见?过?我的人,都被一宝杀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们的雷。
吐点黑泥,小可爱们可以直接划过。
昨天早上一醒过来,心情就奇差无比,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二点,就对着码字的页面发呆,一个字都没码出来。重要的考试考差了,付出的努力全部白费,前几天又被人骗了,上一本书挣得稿费被人骗完了,榜单又去了毒榜,昨天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只有一块五钱的收益。
还有五毛来自于小可爱的雷。
本来这几件事分开来都没关系,我也勉强算得上心大,可它们偏偏挤一起,叫我更加难受。我很丧想要请假断更调理心态的,但想到自己还在育苗再加上有小可爱等着我更新,还是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可爱有心灵感应,之前营养液和雷都不动了,结果就在我自暴自弃的时候,它们就动了(不是在暗示你们,是真的觉得奇妙和感动)。
只是育苗结束后可能不会日六日万了,不过我会坚持日更,直到这本书完结。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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