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 是心动啊（2 / 2）

“嗯，没什么不一样的。”

“你还是更喜欢一个人，对吗？”

“嗯……但如果是豆沙的话，两个人也很有趣。”

“我能想象得到你现在的表情。”

“豆沙是个很有趣的朋友，和她在一起我常常很开心。你……刚刚是想起了什么吗？”

在钟灵善在楼下说到“继母”时，她捕捉到申健一眼神中的一丝异样。

“竟然被你发现了。我……爸爸也想过给我找一个继母，但是没有。”

钟灵善明白了，他同样是一个单亲家庭，这个共同点使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又进了一步。

“你见过你的妈妈吗？”申健一问。

“嗯，她是两年前自杀的。”

申健没有再追问下去，一下子觉得很心疼，一个女孩在这样的年龄遇到这样的事，他开始理解她的悲伤和坚强。

“也许比起我的从未见过我妈妈，这种突然离去更让人难过吧。”

“从未见过？”

“太久远的事了，我不知道我妈妈长什么样子，她很爱我爸爸，爱到可以舍得离开他的儿子。”

钟灵善同样想得到他现在的表情，应该是锁着眉头，写满困惑和难过，她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自己同样一直困惑着——妈妈这样抛下自己真的值得吗？

“都过去了……你别难过了。”钟灵善说。

“嗯，过去的事就不想了……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的，这么久，我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一个人不会感到孤独吗？”

“我想……”钟灵善不知如何去回答，即使是“习惯”了，那习惯的何尝不正是孤独呢？

申健一在电话这边做了一个深呼吸，说道：“也许你需要一个人来陪你。”

“比如呢……”

“比如一个愿意陪伴你，哄你开心，安慰你的人。”

在申健一的上一句话中，钟灵善已懂他的意思，但她贪心地想要他说出来，可当谈话跟进一步时，她的矛盾感又来了，便开始责怪自己的冲动；申健一同样也在责怪自己，但责怪的是自己不够冲动，他想，也许可以把话说得再明白些。

“适不适合的又有什么，一个人也蛮好的，对吧？”

申健一从未这样试图接近一个女孩，但他也懂得这句话中“拒绝”的意味，一下子失落起来。

而钟灵善此事想起了另一个人——陈皓雪，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这个善良的女孩把自己内心的秘密告诉了自己，使她感到惭愧，她现在宁愿不曾知道这个秘密。

申健一到了家门口却没有进去，受刚才的情绪影响，一直心烦意乱着，到了网吧。

“嗨，一哥！”网吧老板打招呼道。

“他们几个在吧？”

“大史他们吧，在那边——”

申健一才坐下，豆沙坏笑着过来，用及其夸张的语气问道：“早上的爱心早餐是什么情况啊~啊？”

“什么爱心早餐……”

申健一笑了笑说，此事其余人也都盯着这边看，等待着什么“劲爆”的答案出现。“就是遇到了而已，看她蛮急的，帮忙捎个早饭。”

“哦……捎个早饭……”大家彼此笑笑一脸不信的样子。

申健一有种莫名的冲动，也许是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又或是自己内心沉默已久的悸动，他拿出了手机，看着通讯录中这个安静的名字。

“一哥啊。”苏哲拿出一根烟递给申健一，“挺好的女孩……你没动心？我可不信。”

“我不像你，我不会谈恋爱。”

“你觉得我会？看我现在的情况，还不是一团糟。纵然身边的女生前仆后继，总没有个能长谈下来的。”苏哲说这话时，七分装逼，还有三分真情。

正好一局dota刚刚结束，苏哲又向这边靠了靠，说：“谁会谈恋爱啊？看起来洋平最会？但是他到现在别说初夜，初恋还在呢。所以，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谈恋爱，图个开心嘛，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了，哪有那么复杂的。”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负责任的吗？”楚洋平插话说。

“负责任……想负就负得起吗？话说回来，谁能一开始就知道未来怎么样？不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负责任的人也做不到一辈子就爱一个人吧。”

“那承诺又是什么？”楚洋平说。

“所以我从来不承诺，我知道我还做不到。不废话了啊，开始了开始了——一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情况，但是不管什么决定，兄弟们都支持你啊！”苏哲全心全意投入到了游戏中。

申健一始终心烦意乱，无法专心看着电脑屏幕，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了，不知道钟灵善睡了没有，他下了决心，发信息过去：

明天出来吧，看电影，或是什么你感兴趣的东西都可以。——申健一

申健一没有说“对不起，打扰你了”之类的话，直接了当地问，这让钟灵善感到措手不及。

都有谁？——钟灵善

我。愿意的话还有你。明天我会给你打电话，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出来，我会全天等着。——申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