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1 / 2)
那友人回去后把这事和圈子里熟识的其他人说了,一群人啧啧称奇,全没想到全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深沉渊私下里竟然骚成这样,碰到个熟人见面就谈这事,一传十十传百的,彻底把这件阴差阳错的事给传开了。
沈沉渊本来还不知道这事,直到认识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给他送礼,拆开一看,皆是些小物件,从惯用的纸笔到玉佩,清一色的全是嫩粉色。
也不知道这群人从哪儿找来的。
他要真把他们送的那些东西穿一身,估计他爹得提着刀到处砍他。
沈沉渊本意是这些东西该哪儿来的还哪儿去,没想到翻翻拣拣的,倒在一溜骚粉中发现了一串珠串,质地不算上乘,又通体绯红,珠粒莹润小巧,一看就是女子戴的。
沈沉渊“啧”了一声,正准备把东西扔回去,一看清是谁送的之后,马上又把东西拿了回来。
他把珠串往手上一戴,怎么瞧怎么喜欢。
自己欣赏还不够,沈沉渊还特意把自己的贴身小厮叫来,将手腕他面前抖了一抖,“好看吗?”
小厮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支吾了半天还是没过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拐着弯问自家主子:“这种色泽的珠串实在难得,也不知道是哪位公子这么……有心,特地找来送给主子。”
沈沉渊含笑看了他一眼,脸上简直难掩得意,“不是公子,是顾宁送给的。”
这小厮是自小就跟在沈沉渊身边的,对自家主子的心思了解得一清二楚,闻言赶紧行了个礼,语带兴奋道:“恭喜主子!恭喜主子!”
一连说了好几个恭喜,却缄口不提恭喜的到底是什么,沈沉渊倒像是听懂了,凝神看着腕子上的那串珠串,神情很是受用。
此后,沈少将军不论干什么都戴着那串珠子,没事时就拈着上头的珠子把玩,旁人看他这么喜欢这东西,又存了讨好巴结的意思,到处搜罗,就盼着能在他跟前讨个彩头。
甚至有人听说了这珠子是顾宁送的之后,还特意跑来问她,从款式到大小都一一打听清楚了,专门制了串差不多的送给沈沉渊。
按理说沈沉渊该极喜欢才是,但也不知怎的,顾宁听说他就拆开来看了一眼,当天就派人把东西原封不动地给送了回去,手上的那串珠串也取下来放着没戴了。
像是一夜之间就对这东西弃如敝履了。
顾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当他做事没有定性。
顾宁在学堂中安安稳稳地过了几个月,当初那起命案也跟着拖了几个月,辰王查来查去,最后竟把这桩案子查成了一个无尾之案,圣上听了大骂了他一顿,说了好些“无能”之类的话,却没再下旨细查,由着这案子不了了之。
顾宁觉得蹊跷,但圣上的态度明晃晃地摆在那儿,谁敢再有异议?一个个也只好跟着装聋作哑。
离及笄礼还有三天,长平侯府的请帖基本发得七七八八了,学堂中顾宁熟识的没有几个,本不想把这些人邀到自己的及笄礼上,但这些人个个家世显赫,顾宁好歹也是长平侯之女,再不愿也得顾着点礼数,最后还是把学堂里的人请了个遍。
这一圈人里顾宁最不愿请的就是沈沉渊,倒不是说还嫉恨着他,只是顾宁重活一世,本意是和沈沉渊拉开距离,却没想事与愿违,从花灯节到那起不明不白的案子,这一连串的事件倒是把她跟沈沉渊越捆越紧。
简直奇了怪了。
顾夫人叫顾宁交给沈沉渊的请帖,足足被她压了一个星期,到最后实在躲不过了才把深沉渊叫来,闷着头把东西交给他。
深沉渊把那张薄薄的纸捏在手中,没打开看,笑着对顾宁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请帖给我,躲不过了才给我的吧?”
还没等顾宁开口狡辩两句,他又沉吟道:“……真的是要长大了。”
顾宁不以为然:“不过就是个及笄礼罢了,区区三天算得了什么。”
深沉渊挑眉看她,嘴角带着笑意,“这可未必,及笄礼一过……总该懂些以前不懂的东西。”
顾宁:“……”
她真是搞不过这个骚东西。
……及笄礼极为繁琐,要准备之事颇多,顾宁从及笄礼前七日起,日日由人盯着,哪一步该怎么走,哪个时刻该走到哪,到了规定的地方又该如何行礼……样样都得按着古例来,哪一步都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