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1 / 2)
作者有话要说:
前章是为了给熏理恢复记忆做铺垫。熏理的心因性失忆症和征十郎患的DID(之后会说明)有异曲同工之处。
其实我觉得雅史不算很渣啦(他还啥都没做)熏理的做法应该不软弱吧?反而我很讨厌出了一点状况还没分析清楚就吵吵闹闹要复仇的(泼辣)黑化女主,感觉不适合雅史。退一万步,“品位高雅的女性”是小征的理想型,一直以这个目标而塑造熏理!本章最后虽然说了二人“互不干涉”,但我会尽量让他们擦出火花的Orz
上章说了【金井一厢情愿】,但仔细一想,这种事业型女强人怎么会是真的为情所困呢==肯定是为了更大的利益吧。算是我的疏忽了,之前急着更文,很多细节没注意。
PS.还是希望的大家多讨论征十郎的成长史和萌点~
PS再PS.晚上梦见了征十郎XD痴汉一本满足!
明天停更一天><哎嘿,让我出去过个生日不为过吧!表示这周五要出去玩,最近努力存稿
熏理赶回家时正好撞上征十郎的饭点。几乎一夜未眠的小少爷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一朵蔫掉的小花朵。他机械地往嘴里送饭团,垂着小脑袋有些精神不济。
“您总算回来了!”
“我们差点就要派车出去找您了!”
最先发现熏理归家的是老管家,她难得在他的扑克脸上寻到了与往常不一样的情绪波动。片濑甚至夸张地拿出小手帕擦着眼角。熏理的失踪甚至惊动了闻讯赶来围观的园丁大叔(熏理前不久让他忍痛采割了不少好花)。
看来没人相信熏理“工作忙”的烂借口。他们下意识地以为她和雅史闹翻了,打算一个人出去静一静。所幸,擅长察言观色的他们知道管好自己的嘴巴。
“让你们担心了。”
她心中一暖,除此之外无法表达内心真切的歉意。
说不感动是假的,原来自己身边还有一帮人时时刻刻挂念着她,多少让她得到了一点归属感。
片濑的大嗓门引起了某小少爷的主意。他扔下刀叉,一路小跑到熏理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抱住她不肯撒手——
熏理轻而易举地将他抱到胸前的位置,征十郎以这个姿势将头深深埋在她的颈间。她意识到这是孩子要哭的前兆,只不过他不希望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糗样。
“怎么啦?才半天没见。”她撇撇嘴,“这么大还要抱,羞死了。”
她故意埋怨几句,然后自个儿笑了起来。笑容也无法完全遮住她的满脸倦意。
熏理完全能理解小孩子的过分紧张,别说征十郎才四岁多,就连十岁的熊孩子一旦短时间不见自己的父母在视线范围内,还会到处问父母去哪儿了呢。
“我……”只是担心你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
征十郎没讲内心独白直接说出来,他不愿让母亲为自己担心。对他而言,母亲之于他也是唯一的那束能够穿透乌云、驱散雨水的「Sunshine」。
熏理对自己的一时任性表示自责,她把征十郎放下来,拿纸巾给他擦擦略微红肿的眼睛,抱着他的额头在脑门上狠狠啵了一口。自从上幼稚园后,除了每夜必要的晚安吻外她很少做这种亲密行为。
“快,上学去!”
“……是。”
红发小男孩抱着脑袋,整张小脸顿时红扑扑得像颗成熟的小苹果(火火火……我不自觉地唱了起来:D)。
临走前,征十郎还不忘小声向志川嘱咐一句。从那不自觉往熏理方向瞄的眼神就能读出他的小心思。大概是在说“怕妈妈又人间蒸发,请志川管家看紧她”之类的叮嘱。
“好啦,我的小看守,我今天一天都待在家。”熏理笑喷。有板有眼的小大人征十郎依然萌到爆。
送走疑心重重的征十郎,熏理草草吃了这孩子盘子里剩下的裙带菜和一些饭团填饱肚子,回房迅速洗了个澡,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她现在需要一个绝对安静舒心的环境整理脑中乱成一团的信息。
……
浴室雾气缭绕,花洒喷出的热水撒在暴/露在空气中的冰冷肌肤上,她喜欢将温度调到普通人无法承受的范围,这种皮肤被烧灼的感觉让她舒服地叹气。
熏理闭眼,让水珠在光滑的脸上肆意滚落。
这安心的氛围将她的思绪带回到多年前某个炎热的夏季——
【回忆】
虽说征十郎是封建的家族联姻下的产物,但雅史与熏理并非是在那种严肃的场合中结识的。
刚上完大一的熏理心血来潮,在暑假期间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她随身带了一个旅行包,匆匆买了观光火车票坐上横穿整个大陆的火车。
这听上去本就是个新奇的体验,以开向远方的火车为背景,多少美妙的邂逅与浪漫故事曾上演于此——怀着一颗少女心登车的熏理是这样想的。
当旅程进行到第三天时,熏理无聊得接近抓狂边缘,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为何做了那么愚蠢的决定——
无论走到哪里,窗外一瞬即逝的景色只有细微变化,通常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田野和慵懒地摇着尾巴吃草的牛和马。
然而就在途中某个阳光充沛、令人昏昏欲睡的下午,熏理遇见了她自以为命中注定的Soulmate。
红发青年无论从面容到穿着,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都显得与乱哄哄的火车走廊格格不入。他左手提着一个样式简单的黑色旅行包,熏理估测他是从前一站上火车的旅客。他的相貌是纯真的东方血统,唔,但比她所见过的大部分东方人显得更加帅气俊朗。
这趟火车上的旅行者大部分是中年和老年人,因此两个年轻人在某节车厢的偶遇和聊天是意料之中的事。对方并未给全名,只是让熏理称呼他为「Fumimasa(文正)」,听说青年来自日本,血液里流淌一半大和血统的她好感又增几分,直接用日文和他交谈。
青年曾受过良好的大家族教育,这点从他的行为举止便能轻易探知。但熏理对他的过去和背景不感兴趣,两人占了一间僻静的车厢,靠着窗户面对面聊到天南海北、天花乱坠。名为文正的青年从天文到地理无所不知,她问起他的专业时,文正竟说自己双修商科和政治。
“为什么要来北美旅游?你看上去不太像……唔。”熏理不知怎样询问最为得体。
“我是太探望别人的,顺便给自己放个假。”
说到这里时他微微撇过了头,避开她探究的视线,他似乎不愿多提,她也没再强求。当其中有人累了时,他们便会相继无言,安静无声地坐在车厢内欣赏风景,聆听火车自身制造出的奇妙噪音。
短短十天的接触让熏理对这位陌生青年萌发了被称之为「喜欢」的好感。
尽管彼此不曾有过太长时间的交往,她却被文正的一举一动所吸引着——沉稳、睿智、内敛,还有绅士般的体贴,他与她所接触过的任何异性都不同。
以至于火车快到站时,熏理产生了强烈地不想下车的欲望。她宁愿火车一直向前开,到世界尽头也不停止。
“那就这样吧。”
“文正君,后会有期。”
尽管……
尽管,直到分别的那一刻她也没有开口要联系方式的勇气。她强忍痛哭的欲/望,假装微笑着与文正道别,目送他提着行李包往反方向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