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患得患失(2 / 2)
江易知勾了勾唇角:“我知道。”
他随后又给林谦树讲了几道题,林谦树跟着?他的思绪渐入佳境,接二连三地都答对了。只是他做着?做着?,总觉得这情形又有了莫名的熟悉感。
用一种中二的说法,那叫“既视感”。
既视感很强烈,林谦树觉得那多半不是梦境虚构的,应当是散落在自己遗忘的那些年记忆中的碎片。他甚至有些不要脸地想:江易知没有在大三就选择出国交换,原因会不会和自己有关呢?
此后的许多天,林谦树总有冲动把这个问题直接抛给江易知。然而视线每每一触及他,酝酿积攒了好多时间的勇气就又全都跑光了。
林谦树不觉得这个叫怂。
他从《今天也要喜欢你》里学了一个词,他把这样的行为称之为“患得患失”。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只敢维持现状。
冬天很快地降临了南陵市。在某天清晨从睡梦中被冻醒后,林谦树久违地想起了南陵冬天的寒冷。
他裹着被子在床头柜里翻找出空调的遥控器,对着空调按了好几下开关始终不见反应,最后只能认命地爬下床翻出几件厚衣服盖在被子上,凑合着?捱到闹铃响。
江易知的敲门声和闹铃同步响起,早就坐得手脚发麻的林谦树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僵硬地去给江易知开门。
比起冻了大半个小时的林谦树,江易知的面色看起来健康红润得多。他也是在几乎开门的那一刹那,就发现了林谦树的异常。
“你感冒了?”望着?林谦树发白的唇色,江易知眉头紧锁,抬手探向他的额头。
林谦树任由他温暖的手贴住自己的额头,感觉意识稍稍回?暖,他嘟哝道:“空调坏了……”
“去我房间。”江易知的手离开了林谦树的额头,转而去抓他的胳膊,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你再睡一会儿。”
林谦树被江易知推着?进?了他的房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他塞进?了被子里。紧接着?机器运转的“滴”声响起,江易知把才拉开的窗帘又拉上。
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昏暗起来,运转的空调隆隆作响,朝房间里输送热气。
明明空调的热力还?没有发散到整个房间,林谦树却感觉自己的手脚都热起来了。
“我去做早餐,等会叫你。”江易知说。
嗅着?铺天盖地的薄荷香,林谦树仗着?昏暗的光线往被子里又缩了缩,瓮声瓮气地回了声“好”。
朦胧中,他看到江易知好像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咔哒”一声,房间门被轻轻带上,旋即是男人轻轻离开的脚步声。
房间里只剩林谦树一个人了,他安静地躺着?,却感觉心跳鼓噪。拥盖着?喜欢的人的被子,躺在他刚刚枕过的枕头上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林谦树闭上眼睛,想象着?和江易知拥抱着躺在一处,仿佛一转头就能和他接个吻。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很希望江易知这顿早饭能做得久一些,好让自己的愉悦感延长一段时间。他不敢睁眼,因为他晓得这想象中的一切都会随着睁眼而破裂。
林谦树试探着伸手向下,在黑暗中抓住了被子的一角,只是过了很久都不曾动一下。
空调机度过了艰难的轰鸣阶段,已经变得安静下来了。
昏暗中,林谦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赶在江易知昨晚早餐过来叫自己之前,仓皇地离开了他的卧室。
中午时,林谦树给空调维修公司打了个电话,在得知近期由于天气陡然转凉,空调公司的师傅们装机维修行程已经排到了下周去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靠着?自己的一身正气再挨一星期的冻显然不现实,可是在自己喜欢江易知的情绪越来越掩饰不住之后,再跑去和他挤一块儿睡,林谦树真害怕自己狂性大发把人给吓跑了。
最后还是江易知简单粗暴地解决了林谦树的担忧。
——这天晚上回?家后,趁着?林谦树去洗漱,江易知把他的被子和枕头全都转移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起睡吧。”
林谦树看着?江易知微红的耳垂,心头悄悄地跳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空调:兄弟们我做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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