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2 / 2）

石韵根本听不懂它念的是什么内容，只拼命记住了发音，跟着念道，

“吉日兮辰良，

穆将愉兮上皇。

抚长剑兮玉珥，

璆锵鸣兮琳琅。”

系统，

“广开兮天门，

纷吾乘兮玄云。

令飘风兮驱，

使冻雨兮洒尘。”

石韵又跟着念了一遍。

系统继续，

“一阴兮一阳，

众莫知兮余所为。

折疏麻兮瑶华，

将以遗兮离居。

……

固人命兮有当，

孰离合兮可为。

……

身既死兮神以灵，

魂魄毅兮为鬼雄。

……

蹇将憺兮寿宫，

与日月兮齐光。

……”

祭文十分的长，又被系统配上了不知名的古老曲调，所以开始跟念时十分吃力。

而越念越顺畅，和祭祀之舞的节奏慢慢吻合，石韵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一种超的状态。

??一直在做动作，嘴里没停，头脑中却一片空?，什么?没想，什么?不用想，动作圆融贯通，念着的祭文好像变成一种玄之又玄的声音，来自远古，来自四海，来自山川湖泊，?好像马上就要彻底融入这片天地之间。

身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跟着念祭文的声音，一开始是稀稀落落的几个，随就越来越来，逐渐汇聚起来，形成了浑厚有力的旋律。

“广开兮天门，

纷吾乘兮玄云。

令飘风兮驱，

使冻雨兮洒尘。

……”

是熊青岩和几个村民，正微垂着眼帘，一脸虔诚地念着，竟发音准确，一个字?不错。

“……

固人命兮有当，

孰离合兮可为。

……

身既死兮神以灵，

魂魄毅兮为鬼雄。

……”

夕阳西沉，一片晚霞的金光照到了山门两侧高耸的石壁上。

好像古老歌声的祭文深远悠扬，声音越来越清晰浑厚，王督军带来的队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整齐排列在石韵和一排村民的面，一起跟着念诵起来，没人知道自己念的是什么，而却又被无形的震撼感动，一句一句，虔诚地念诵着，声音远远传出去，周围的山峰中传来阵阵回声，仿佛是一首亘古不变的音律回荡在天地之间。

这种玄妙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张副官忽揉揉眼睛，用做梦般的声音对身旁的邢副官长说道，“副官长，我怎么觉得山门两侧的石壁好像停住不再往倒了！”

邢副官长的声音有些干涩，“不是停住，是又竖起来了，它们正在慢慢恢复原样。”

石阶上的裂缝在逐渐合拢，已经快要倒的石壁又再慢慢竖起，脚再次传来隆隆的震动声——

孙参谋和韩团长几人?神不守舍地看着眼前的奇景，只有钟屹还说得出话来，不过很神神叨叨，类似呓语了，轻轻地自言自语，“上古大祭，这是上古大祭的威力……”

与?同时，系统在用压抑不住地兴奋语低声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石韵在一个动作做完，就直接坐到了地上，一把摘面具，手撑在身的地上，累得呼哧呼哧直喘，一动?不想动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没力地问系统，“两岁，你刚说你知道什么了？”

系统兴奋道，“是信仰的力量，我知道为什么些古籍的内容我没法保存了！因为些东西是有特殊含义的，所以需要用相应的特殊能量来录入！”

石韵一愣，立刻坐直了点，皱眉问道，“些古籍特殊的地方是不是它们实记录的是一些很古老的祭祀仪式？”

刚才系统念的祭文里有两句?好像在本《遗宝大诰》里看到过。

系统还兴奋得有些神思不属，只胡乱“嗯”了一声。

石韵又问，“你认为需要哪种特殊的能量来录入，它们才能被你保存？”

连问了两遍，系统才听，回答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信仰的力量。”

石韵无语望天，很严肃地提，“和你好好说话呢，你能不能正经点！我?要累死了，还要跟着你操这个心，我容易吗！？”

系统，“我是说正经的啊！”

石韵叹口，实在没精神和它多纠缠这个问题，抬眼看看已经恢复如初的石阶，山门，还有正从石阶上连滚带爬来的刘营长和小马，问道，“两岁，这是怎么回事啊？”

系统解释，“这里是一个祭坛，要是随随便便就闯进去就是对天地神?的不敬，当要受到惩罚，但是如果举行正确的祭祀仪式，献上祭品，就能受到庇佑。仪式我帮你搞定了，祭品还多亏王督军带来的这些兵?上过战场，他们身上带的战利品肯定?是从死人身上扒来的。”

石韵把它这段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想?白，不寒而栗，“你的思是这样的祭祀原本应该是杀人做祭品的？”

系统的声音忽又变得悠远起来，“对，上古大祭，斩千人，以千人之血，凝大祭之礼。”

作者有话要说：祭文摘自《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