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1 / 2)
许诸行手中的扇子朝着胸前摇了摇,足尖一蹬,整个身子猛的向后掠去,将比试位置让开,这样,他好做上观。
“十个人。”他的声音磁性而黏腻:“一个都不少。”
时初晏只是站在原地,那许诸行已经被他们团团的围在后面,
“算开始了么?”时初晏张口问掌事的。
“比试开始!”那掌事的似乎也是才反应过来,朗声喊道;“生死不论。”
“时初晏。”伴随着掌事的声音,时初晏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时初晏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烟青色的弟子服饰穿在他的身上,不觉得飘逸,连衣摆都是垂坠下去的,时初晏给他易容的那一张脸,秉着龙傲天易容也应该是一个易容龙傲天的方针不变,时初晏给他易容的相貌虽和原来的完全不同,确是一张极为漂亮的脸,像极了时初晏那个时代的小鲜肉明星。
只剩下那一双漆黑如深潭的眼睛和那张精致的脸庞格格不入。
好在,今日因为时初晏的原因,此时的广场上,内门和外门的弟子都不在少数,众人讨论的声音也极大,时不时的传入他人的耳朵中,贺闻之的声音在此时并不显眼。
“没事的。”时初晏对着他的方向说道,随即转过头来,直接迎面而上一剑。
时初晏下腰躲开。
他并非是妄自托大,他又不是没有来过这里,拼了命去,长老尚可一战,更何况这些人?
时初晏的手上的那两片树叶随着他下腰的动作,直接朝着他们面门而去。
两人几乎是同时就用长剑将树叶劈开,树叶遇上剑刃,几乎是相碰的瞬间,就变成了两半。
从那两人的脸颊划过,略过他们那傲睨得志的眼睛。
越向了他们身后即将冲上来的人。
二划分为四,直冲他们的面门,一股强烈的力量将他们掀翻在地。
时初晏并没有使出杀招,如此这般,也不过是震慑而已。
但他如此做,反而积起了更多的不满。
只见前面两人,同时转身,手中的剑锋凌厉,几下,就将那树叶削成了数不清的碎片。
“真是可惜。那可是我从雾林带来的。”
“你的本命剑呢?”
“对付你们,还需要我用本命剑?”时初晏自然是不敢拿出来,那树叶的碎片落在地上,已是无人在意。
又是剑芒将至,时初晏也不迎上去,反身就躲,随着步伐,风戴起,碎片随风而走。
“你有本事别躲!”
时初晏听这话,居然站立在那里,扭身,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将身子往他身子里一躲,他手中的长剑劈下,随着时初晏的借力,直接劈砍到了另一个弟子的身上。
这一通操作下来,更像是民间比武。
“外门弟子就是外门,使出来的功夫……啧……”
“他有什么资格让各位师兄与他比试?”
只有贺闻之有些紧张的看着局面,时初晏就算是面对普通的内门弟子,招架的也十分的困难,这里不比雾林,有那么多的树叶供他驱使。
想起他在雾林中的招式,擅长法阵,可此时又哪里来材料供他做法阵?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时初晏,心中焦虑。
时初晏皱着眉头,依旧左闪右躲,追杀他的内门弟子每一招都是杀意。
着实狼狈不堪。
五师兄看着这一场闹剧似的比试,手中的扇子,扇的有些烦躁。
一想自己竟然和这样的一个废物在同一个比试台上,他就觉得十分恶心。
“快点。”许诸行的声音从刀光剑影中传来。
那些人皱的眉头更加深了,并非他们不愿意快,而是这人的身法是在太过矫捷,莫说近身了,九个人的剑气都伤不到他。
就在此时,时初晏的步伐忽然变换了一番,往许诸行的方向直冲而去,身为剑逍派的弟子,学的自然是一个招数,面前的人身法矫捷,他们追赶不上,自是不约而同的用剑气。
只见那些人站在原地,九股剑气直冲他的后心而来。
恰巧此时,许诸行看到了时初晏的那一双眼睛,湛青色的眼睛闪着光,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疲态,两人的目光一对视,时初晏的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许诸行还未曾反应过来,时初晏的那张脸忽然下撤。
整个人消失在他的面前。
许诸行甚至还未曾回过神来,只见九道肆虐的剑气朝他而来。
而那些内门弟子甚至反应不过来,将手中的本命剑撤回,死一个时初晏可以,但是他若是伤到了五师兄许诸行,那在剑逍派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肃杀的剑气只朝着许诸行而去,许诸行也来不及抵挡,全部都袭向了他手中的扇子上面。
扇面发出异常的光,扇骨直接裂开,瞬间手心上全是他的血,那力量,直接将许诸行掀翻在地,在地上滚了两圈,一直做着的雕花椅子,也四分五裂开来。
时初晏此时,这才从蹲身的动作的站起身子来,看着差点滚出比武场那水所做的分界线的许诸行。
也不说话,就是外头看着。
这比说讽刺的风凉话,还要屈辱很多。
许诸行目光一狠,用左手撑着身子爬起来,随手将扇骨丢到一边,手中的血也随之划出了一个弧度。
外面看比试的人,看着许诸行丢到一边的扇骨,那破碎的扇骨刚被扔出来,就有几个见着没人偷偷弯腰将那碎片捡起来如珍似宝的揣在的袖口。
那可是地阶的宝物,用来最后保命的,就折损在了一场比试里面。
他要是许诸行,那个叫做时初晏的外门弟子,今日必死。
见许诸行的护身法宝被他们的剑气所毁,那几人迫于许诸行的淫威,瞬间也忘记的了自己是在比试之中,上前就要请罪。
有脑袋的聪明些许的,手中的剑尖直直的指向了时初晏的头颅,将他杀死给许诸行请罪。
谁知他刚刚抬手,下身,却丝毫都动不了。
不止是他一个人,那九个人的身下就像是被什么桎梏住了一样,长在了比试台之上,不能再动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都无法动弹了?”
众人一时之间有怀疑的人,有的人怒斥时初晏的伎俩是旁门左道上不得大台面的。
贺闻之混杂在其中,那些人为了挣扎出来的怪相皆不入他的眼,他低头,只看到了的那几人脚边的,细碎的的叶脉碎片。
碎片着实小,却沿着他们的脚边,画了一个圈。
每一个圈延长出去,都与其他的碎片接踵而至。
他的视线缓缓晚上移,时初晏的烟青色衣服在一群内门弟子的服侍中尤为显眼。
背姿挺拔,盎然,周身的似有风环绕,那漂移的长发随风浮动见,露出的纤细的脖颈。
明明方才还在狼狈的躲避,几乎只是一瞬,就改变了局势。
这样的阵法天才,他先前的担忧,想起了时初晏一次一次对自己担忧的安抚,他甚至觉得自己着实小看了他的实力。
想想若是有人这么小看自己的能力,自己估计是会厌恶的。
他这微微一走神,场上的局势又有了变化。
许诸行手中的鲜血渗入地下,蜿蜒曲折。
他看着时初晏,一直在腰间封存的长剑已然出鞘。
“你觉得,就凭这些不入流的伎俩,也能赢过我?”
“剑阵!”许诸行喝到。
方才还像是无头苍蝇的众人,似乎全部反应过来了,他们剑逍派,用的可是剑,可并非身法。
瞬间,本命剑御空而立,全部到了许诸行的身后,所有弟子都在掐诀,将自己的灵力输送到剑内,却供由许诸行驱使。
“那我,只能再跑了……”时初晏笑道。
他的最后一个字说出口,整个人的身形已然不在原地。
那剑阵到处,总是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