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鬼王的小娇妻11(1 / 2)
许临口中的珍宝,指的自然是前些日子他晒字画时,找出来的那副画卷。
心有千千结,笔落寄相思。
这个叫琴殊的不速之客,缘何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原因多少许临都能猜到一些。
想来,定然是逃不过赵大花,昨日哭着回家的那一遭。
……
琴殊自当没有歇了要杀他的心思,只是对于许临口中,那件对他而言算得上是珍宝的东西,还是有些好奇,闻罢便允了。
“你先去取来我看看。”
豫琴殊出生在妓-馆里,生来便是贱籍,他生平爱好有二,一是琴,二是书。
前者,因他所处环境的缘由,早已练的炉火纯青,即使周遭尽是些靡靡之音,他也自有心得,弦动便是高山流水,弹尽风流。
而这后者,进学之路太过艰难,他孑然一身进京,若非是后来得了白老先生的青眼,收他于门下,他便是连书生都自居不得的。
生来是贱籍,一世便是贱籍,他不想将余生蹉跎于妓馆中,做一辈子的琴师,可又因这贱籍的身份,连科举都参加不得。
豫琴殊死于他上京后的第二年,朝堂里的暗流涌动,让身为白老学生的他,也不慎牵连其中。
那杯本该由白老饮下的毒酒,阴差阳错进了琴殊肚子里,于是,他这便一命呜呼了。
他生如草芥,就连死时也是籍籍无名,悄无声息。
到底心有不甘,这便流连于人世间,久久不愿投胎转世。
……
许临对他的了解,也不过就是个名字罢了,关于他和冼家小姐曾互生情愫事情,也是因为那幅画,他才推测出来的。
心有忐忑,一边焦急的盼着白闻歌来救场,许临面上纹丝不动,从容的去了里屋,捧出一副画卷来。
那副画卷的边边角角已有残缺,像是受了老鼠得磋磨,又或许是被书虫啃了,庆幸的是内容完好,还能一览入眼。
许临走近他,将画卷递过去时,对方先是打量了他几眼,确定他没有搞鬼之后,这才放开了道士,将那画卷接了过去。
画卷缓缓在眼前展开,那臻首娥眉的少女隔着漫长的时光,终是再度重与他重逢。
琴殊怔怔的看着那画上的少女,一手拖着画卷,一手颤抖着去抚摸那少女的脸,他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柔和,眸光也变得缱绻了起来。
瞧着他这副模样,许临松了口气,当即便去将一旁的道士搀扶起来,小心翼翼的带着他往门外挪动。
然而,豫琴殊低沉的笑声忽然自身后响起,许临一惊,回头看去,先前还被他小心翼翼抚摸的画卷,在一瞬间被他撕裂,弃之如敝履般,丢在了地面上。
再抬起头来时,他的双眸赤红如血,疯狂的恨意在其中涌动着。
“珍宝?她骗我、弃我,逼我远走他乡,这样一个女人,你觉得我会把她的画像视若珍宝?!”
语罢,他更加肆意的笑了起来,可是他的表情却是难过的比哭还要难看。
情况急转而下,眼看着豫琴殊的情绪又不稳定了起来,情急之下,许临抽出道士手中的桃木剑,以一个守护者的姿态,将受伤的道士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妈的,搞什么嘛,这鬼怎么变脸变的这么快?
亏他以为豫琴殊是对冼千结有情,这才守在赵大花的身边,看这样子分明是有仇啊!
“琴殊公子,我观你画下这副画时,饱含爱意,如今又守在千结姑娘转世的身边,难道不是为情吗?”
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许临只能继续一个拖字决。
可一旦提起千结二字,那白衣鬼的理智便荡然无存,浓重的恨意夹着连他自己都已然忘却的爱,在心头肆虐着。
双目赤红如血,豫琴殊的脑中浑沌一片,他恶狠狠的盯着院内的二人,薄唇开开合合,呢喃着那个名字时,神情愈发的痛苦了起来。
“千结……冼千结!”
浓郁的瘴毒自他体内铺天盖地的散开,黑灰色的雾气转瞬便铺满了整个院落。
见状不好,许临匆忙掩住自己的口鼻,携着小道士打算火速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
却在此时,一道黑芒瞬息而来,穿过许临的身侧,以雷霆之势,笔直的冲着豫琴殊而去。
惊讶的看去,却见黑衣黑发的白闻歌,已经和失了智,狂暴状态的豫琴殊缠斗了起来。
“闻歌!”
满面冷冽,听到许临的声音之后,白闻歌也未有停顿,只招招凶狠的冲着面前的恶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