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大学番外1(1 / 2)
初好此刻有点懵。
明明闭眼前她还在和贺阑缠绵至天明,再一睁眼,她回到了现代社会的家里。
一个破旧的老式住宅楼。
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眼前是天花板上悬挂的白炽灯管。
什么鬼……
她用力地闭上了眼,再睁开,一切依旧,没有改变。
“不会吧!”
她猛地坐起身,仔细打量着屋子,一时间还很恍惚,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初好深吸一口气,抓过一看,是房东阿姨的电话。
脸色木然地按下接听。
“初好呀?明天这屋子的新租客就要来了呀,你今天走的时候记得把钥匙放在门口的花盆里噢,东西一定都要拿全了,早上我来的时候你还在睡,冰箱里放了些水果,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呀……”
耳边的声音熟悉又陌生,是一直收留她、低价租给她房子住的好心房东。
她曾在这里住过三年,直到大学报道那日,她离开。
所以今天……是报到那天吗?
挂断了电话,确认了时间。
是大学的报道日。
神情恍惚地收拾了行李。
其实她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她过日子很节俭,从来不乱花钱,所有收拾出来也只有两个行李箱,这是她全部的身家。
按着记忆寻到了车站,又按着记忆下了车,到了学校。
直到她看着门口的大字:帝国理工大学。
茫然、难过、想念。
她回来了,贺阑怎么办呢?
初好的手死死地收紧,用力得抓着行李箱的拉杆,指节用力到发白。
手指上的异样感让她呼吸一滞,连忙抬手看去。
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一个精美的戒指,上面没有钻石,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她在书中世界时,缠着贺阑做的。
她跟他说了戒指的含义,央着他做了一对,又各自给对方戴上。
这个戒指,随着她一起回来了,所以那一世的经历不是梦啊……
阳光很刺眼,刺得她眼睛生疼,酸涩难忍,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她垂着头,哭得无声无息。
周围很热闹,行人来来往往,都是一家人来送新生报到的。
只有她一个人,一手一个行李箱,孤零零地站在校门口,茫然无措地流着泪。
怎么办,她把夫君弄丢了。
她喜欢贺阑,比钱还要喜欢。钱没了还能再赚,可夫君丢了,她要去哪里才能找回来啊……
这是梦吧,或许一会再睁眼,又回去了,回到了王府,回到了他的身边。
“同学,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清冷又疏离,透着淡淡的温柔。
初好慢慢睁开眼,硕大的泪珠像断了串的珍珠往地上掉,隔着朦胧的泪,她看到了一双价格不菲的限量款白色运动鞋。
吸了吸鼻子,“没事,谢谢。”
她低着头,拉着箱子想要绕过面前的男生,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不容置喙地留住了她。
阳光下,男生左手无名指上,银色的素圈闪闪发光。
他笑道:“新生吗?正好,我可以带你进去报道,你看上去很需要我。”
这次听清了他的声音,初好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泪珠还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
贺阑?!
不,是贺学长啊。
但也不太一样,贺学长喜欢穿浅色的衣服,可面前的男生,一身黑色的休闲装。
学长的头发也没有他这么短,学长看她的眼神也没有这么深情,学长他……她想起来第一世的时候,也是学长带她报道的,只不过相遇的地点不是在校门口。
男生眉眼含笑地注视着她,这眼神,像极了她的夫君。
“学妹,开学是个好日子,别哭。”他说。
初好楞楞地点头,睫毛上的泪水径直掉到了地上。
男生轻笑了一声,把手里的帽子扣到了她的头上,帮她遮住狼狈,也遮住刺眼的阳光。
他拉着她的两个大号行李箱,走在前面。
男生似乎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所过之处,有许多人冲他打招呼。
初好在他身后跟着,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应和的声音来听,很敷衍、很疏离,周身甚至还有淡淡的生人勿近气场。
她脑子懵懵的,她印象里贺学长很平易近人的,不像他这么冷漠。这么冷淡,倒像是她的夫君……
他会不会是她夫君……
他是不是也来了……
他还记得她吗……
“学妹,到了。”
“嗯……嗯?”
“算了。”男生见她迷迷糊糊的,领着她到了一处人少又阴凉的角落,无奈道,“在这等着。”
然后拿着她报道的材料,转身走了。
没一会工夫,男生回来了,他手里还有一个奶油冰淇淋。
“我们先把你的东西放回宿舍,还有一些床上用品要领,不过质量都不怎么好,回头再买新的吧。还有军训的衣服,一会再过去拿……”
“是你吗?”棒球帽下,女孩声音颤抖,眼圈红红的,眼神倔强又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贺阑低声叹息,弯下腰,一手拿着冰淇淋,单臂把人圈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男生眼中的柔情散开,“还是说,夫人把我当成别人,背着我沾花惹草?”
“呜呜呜……”
她哭得伤心,贺阑的心狠狠疼着,不自觉地也湿了眼眶,用力收紧怀抱,在她耳畔轻声提醒,“为夫好歹也是校园名人,你再哭下去,明天大家就要疯传八卦谣言了。”
初好不听,手臂用力圈着男生的腰,还把鼻涕眼泪都蹭到了他的身上。
他轻轻拍着女孩的后背,等着她慢慢冷静下来,凌厉的眼风扫向周围,看热闹的众人纷纷四散开,隔着不远的距离,都低着头拼命戳着手机。
贺阑:……
罢了。
等初好调整好情绪,从他怀里出来时,才发现周围好多人暗戳戳地盯着他们两个人看。“我们走吧……”她压低帽子,遮住了半张脸,拽着贺阑的上衣,神色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