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泥猴练兵(1 / 2)
许康轶和李勉思、余情等人临时改变了行程,一行人前往天南。
天南是凌安之的家乡,属于安西军的后院,贪官污吏也是不少,许阎王明察暗访,出重手将安南的官场进行清洗,查到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按照以往的做法,一部分押解入京上缴国库,一部分充给地方财政,再有地方财政下发给军队——主要是发给了安西军。
凌安之前两个月有点发愁,以前是愁没钱,现在是愁有钱了怎么花——
翼王殿下一言九鼎,说到做到,走镖过了天山谷口就先给了一半的银两,剩下的一半换做军备两个月前在太原生产完毕,就等着他洗白了装备给安西军。
这么货真价实的军备安西军以前都没见识过,西域丝路的收税才刚刚开始,并不丰厚,和守护西域丝路的税收得到的那仨瓜俩枣明显不成正比。
不过现在不用惆怅了,许康轶提前到了天南也不知道是有意帮他还是无心,快刀斩乱麻似的在官场砍了一堆脑袋,查到的财产中一半直接由地方财政拨给了安西军,浑水摸鱼的两股钱财混成一股,安西军也暂时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凌安之感觉自己是一口就吃成了一个胖子,否极泰来运气挡都挡不住,他趁热打铁,把安西军的编制直接扩到了八万人,骑兵两万五千人,神机营五千人,其他各种车兵、炮兵、轻步兵、重步兵、弓箭手再共计五万人。
最近安西边疆比较太平,凌安之、凌云兄弟两个带着凌霄、雁南飞、宇文庭等人,把全副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练兵上,凌安之天天琢磨,成天泡在军营里,四处建章立制的折腾新兵,练兵项目五花八门的就设置了一堆,包括什么体能、技能甚至还有思想教育等等,没事还考试。
凌霄比凌安之离开军营的时间还久些,走了大半年,一回到安西驻地就看到军营的规模和从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他连夜赶路,清晨正好到了军营,听亲兵说凌安之正在关外的空地上训练新兵场操,欢欣雀跃的骑马直接就去找他家将军。
只见凌安之身披黑色重甲站在练武场的山坡上,和不同级别的军官看着五千身穿重甲的新兵在山坡上跑操,山上山下不停的折返,要求五里之内,谁要是出汗了或者大喘气了,就再回头重跑,折腾的灰尘四起。
凌安之目力过人,老远的就看到凌霄从关上冲下来,虽然在军中统帅要严肃一些,还是忍不住满面春风,远远的就冲凌霄挥了挥手,看凌霄像一阵子小旋风一样吹到了近前来。
凌安之开始和凌霄说了说最近的情况:“凌霄,这军营变化大吗?从来没见过我们安西军有这么多兄弟吧?”
凌霄眼目含笑,嘴角翘的不行:“将军,你可真能折腾,我这一路走来看到变化很大啊。”
凌安之最近春风得意,他在军中虽然向来严肃,可身上还是隐约透着那么一股子喜气,他一伸手搂住了凌霄的脖子:“最近军中人、财、物全不缺,外敌们也没什么动静,特别适合练兵,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翼王的事晚上再和我仔细说,走,我领你四处转转看看去。”
凌霄跟着凌安之的步伐一起转身,边走边问:“这新兵每天都要跑步吗?”
凌安之点头:“刚才你看到的在山坡上跑步,是场操的一部分,场操每天早晨一次,主要是热身和训练体能,我领你也去各个演武场和军备所看一眼。”
语罢,就开始带着凌霄四处转悠看他这几个月怎么练兵的,凌霄想到凌安之肯定有练兵的章法,倒还真没想到能管的这么仔细。
不同演武场上还有武器技能训练,刀枪棍棒、弓箭火器,浑厚的叫喊声显得每个训练场都热火朝天,据说每个月还要考试,不同编制的军营时不时来一个小型比赛,考试不合格的重新训练,二次不合格挨揍,再不合格就全军通报。
凌霄在演武场上看到了弓箭比赛,百步之内,要直中红心才算合格,竟然十分之九的新兵全能做到。
凌安之还挺重视军容军貌,要求士兵必须站如松坐如钟,出操和跑步的时候统一步伐和姿势,时不时的还得喊点口号,早晚还唱军歌。
从宁夏找来的八千人,被整成了骁骑营,武器装备和战斗力都是一流的,好勇斗狠有血性,现在就能看到日后强大的端倪来。
除了场操,还有野操,不同番号的队伍卸下了兵刃实战演习,没有大局意识的和不遵守纪律的全都得挨揍。
凌霄看到了军容整齐倍感欣慰:“这些新招的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好时候,看着就精神,以后不用愁打不了胜仗了。”
凌安之趁着没人看他,冲凌霄调皮的眨了眨眼:“走,我带你去安西军备所看看,不只要兵好,武器也得好,这样战场能少死多少人啊。”
凌安之还在安西驻军内设了一个安西军备所,常年研究最适合的武器,现在成批量的也有一些生产,比如神机营、铁骑营用的三眼神铳、双刃陌刀和狼牙棒。
凌安之挨样给凌霄介绍:“凌霄,看到陌刀没?长达丈二,容易使力,劈人不费吹灰之力,甚至能劈开披着重甲的战马,最适合破阵。”
“你再看看神铳,神铳的炮身有铁环,瞄准就能打,三个管子,枪脑袋突出,三铳打完了换一种握法,直接当榔头使,神机营就变成了骑兵营,铁榔头的伤害力比马刀长矛还好似强些。”
“我实验了一下,狼牙棒别看主要是个棍子,可杀伤力比一般的马刀强多了,狼牙棒木柄上包着铁皮,铁皮上固定住的利刃林立,只要敌军挂上一点边,顷刻便皮开肉绽,无力再战了。”
凌霄倍感新鲜,以前的安西军哪有这么多五花八门的建制和武器?他踢了踢一台轮子特别宽的马车:“将军,这马车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