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亡者归来57(1 / 2)
霍轻雪只觉得这地方有些不对劲,但她心中猜测太多,这个小镇究竟是怎么回事,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她就是在商场遇到这家人的,说明到商场,可能就会遇到丧尸的袭击,既然顾幕的父母将自己误认为是他的朋友,她也不揭穿。
一行人到的商场果然是她昨晚来过的那个地方,前面的小摊此刻正常运作着,顾妈妈还给她买了杯果汁。
太阳没有异样,人们似乎对于即将到来的灾难毫无察觉,这里到底是没发生袭击的小镇,还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霍轻雪借了顾幕的手机上网查了一下D城和B城的新闻消息,没有任何异常。
丧尸,感染,好像全都消失了一般。
只有零星的一些微博,写着各地有奇怪的袭击事件发生。
但是很快,这些消息也被删除,更别说想要找到视频。
消息被掩盖的很快,但霍轻雪还是从这些零散的关键词搜索当中发现外界正在发生难以控制的事情。
“青青,怎么还在这儿?”顾妈妈笑着走过来,拉着她往旁边的店里转了一圈:“有什么喜欢的就和阿姨说,算我送你的见面礼,你说这孩子,和你有关的事情什么也不告诉我们……我还能把你们怎么了?”
“我不认识她。”顾幕冷冷地从旁侧走过。
霍轻雪知道,他不是针对自己,只不过和家人正在冷战。
中午他们在商场内吃了饭,一直到下午时分,异变才发生。
先是店外发生了骚乱,很多人都出去看情况,他们在楼上,看不见下面的情况,但霍轻雪还是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他们躲在一个服装店内躲过了最初的爆发期,等到入夜之后,外面平静下来,再用烟花吸引走外面的丧尸,成功从另一栋大楼逃了出来。
不过,顾幕的父母最终还是没能活着走出商场。
因为她的行动,改变了他们受感染和死亡的地点,但是却没有避免他们死亡的结果。
她找到一辆勉强能开的车,带着失魂落魄的顾幕回到了他的家中,除了门口的保安丧尸以外,小区里没有遇到别的丧尸,也算他们运气好。
进屋关好门,霍轻雪把屋内和门窗都检查了一遍,拉上窗帘,坐在沙发上。
顾幕神情恍惚,脸色苍白。
她没有打扰他,而是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这个小镇似乎在重复昨天发生的一切。
虽然细节可以改变,但是事件的走向却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霍轻雪猛然站起来,拉过顾幕的手,果然在他手心见到了一个数字的数字。
这是被选中的轮回者特有的记号,也说明,顾幕是一个异能者。
她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风水/雷火等元素的波动,也没有见到他觉醒异能的时刻。
如果石间这个地方不是那么诡异的话,她可能还会怀疑顾幕没有觉醒异能。
但是他的倒计时和她一样,基本上在第一个月以内,大部分的新手都会觉醒异能,否则在这个世界,很难存活下去。
“我知道了,你的异能就是让这个世界永远停留在感染暴发的第一天。”
“你说什么?”
顾幕抬头,以为霍轻雪在胡言乱语:“时间停滞,我是神吗?”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我连自己的父母都保护不了。”
“不,”
霍轻雪忽然看向书房的方向。
她直觉那里有东西。
“跟我来,”
霍轻雪带着顾幕进了书房,从地上捡起来一只黑色的笔,“是不是你的异能导致的这个地方时间异常,我们记录一下,第二天看看就知道了。”
顾幕刚刚觉醒异能,只不过是轮回者当中的新手,但他的这个特殊异能已经很恐怖了。
火焰石心脏因为是神的力量,是世界的力量,所以能量无比巨大,即便霍轻雪现在,也没有发挥其中的万分之一。
但是,这并不妨碍火焰石心脏的力量对过去的改变。
石头将她送到了这个世界的过去,她可以利用神的力量来改变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救下很多原本早就会死去的人,比如被杀序者杀死的章羽,或者可能死在路边别墅里的周珀,因为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依托于主神的力量而存在。
但石间这个地方,已经成为了顾幕的自我小世界,在这个小世界当中,他的能量太低,无法承受改变事件带来的后果,因此他父母的死无法避免,而他却周而复始地重复这一切。
反而,将石间变成了一个牢笼。
现在,她进入了这个牢笼之中,也成了时间循环的一部分。
想要对付这个循环,必须找到其中的规律。
霍轻雪刻记数符号,就是为了让自己摆脱循环,所以,在墙上刻记号的时候,她会将神的力量全部灌注在这支笔上,试图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点不会被重置的记号。
单是这一点,就十分困难。
因为这个世界的主人,是顾幕。
而她只能在其中找到一点微小的破绽和机会,留下提醒自己的记号。
“是不是时间循环,这里的时间是不是永远停在了感染暴发的这一天,我们只需要等到明天,看看会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就知道了。”霍轻雪转身,在墙上先画了一个X。
顾幕站在她身后:“这是什么意思?”
霍轻雪画完“X”,正准备画第二个:“一个X,代表我在这里已经停留了一天,第二个X就是今天,算起来,我在你的循环里就是——”
她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
顾幕有些疑惑,走上前,却看见霍轻雪的手停留在一个X面前。
“怎么了?”他问。
霍轻雪:“这不是我刚刚画的X。”
她刚刚画的还在左边,但是右边却已经有了四个X。
顾幕也明白了什么,他仔细看了眼墙上的符号。
不是她刚刚画的,但是X的轮廓和形状,和她刚才画的那个十分相似,一看就是同一个人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