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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
“哎呀哎呀,真是麻烦种田长官了。”协议签署完,森鸥外笑着将种田亲自送出去。
“怎么会,难得森先生不介意我们异能特务科将军队驻扎在你们港口黑手党的地盘内,您的大义凛然令人敬佩,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啊……不过还请放心……”种田似乎经过今天的事已经对森鸥外刮目相看,他正色道:“我们的军队只在外部驻扎,绝不会侵入里面。”
港黑的五座大楼外侧,或者说整个未来区都属于港口黑手党,只是现在包裹着五座大楼比较靠海的几个地点,全都被军警的人围的水泄不通,这些人全部是异能力者,任由哪个组织面对这个处境,都会无比慌乱的。
“有种田长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森鸥外客套着,目送他离开,等到他的车已经从公路尽头消失,他才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首领室内。
金发的少女正伏在地板上,用蜡笔画着画,她用白色和鹅黄色画了一个小小的女孩,女孩被小心翼翼的搁置在一个开着门的华丽笼子里。
她头也不抬,只是随意的问道:“林太郎也太狡猾了吧?”
森鸥外放下手中的钢笔,按揉下长时间没有休息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怎么这么说啊,爱丽丝酱?”
“让小尤克把不明物散到贴近旧‘常暗岛’周围,谎造不可名状物随着常暗岛的消失而泄露,令原本打着‘趁机削弱港黑势力’的政府的如意算盘落空,又让原本暗中敌对的异能特务科调了军警过来守卫那些被不明物笼罩的街区,实则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天然屏障。”
说到这她叹口气,似乎怅然若失,“怪不得希尔酱总是叫你心黑的大人呐。”
“不然尤克的使用方法就太高调了,很容易引起政府的警惕啊……”森鸥外突然一转正经的神色,捧着脸陶醉道:“哎呀,从希尔酱嘴里吐出,似乎‘心黑’都变成一个好听的称呼了呢。”
顿了顿,他看着爱丽丝,欲言又止。
就这么过了几息,他有些怔然,最终还是试探地说:“爱丽丝,你觉得鹅黄色……”说到这他脸色暗了暗,停住了。
果然这个瞳色放到谁的脸上都很碍眼,只有她……是无可替代的……
“林太郎果然还是太无聊了吧?”
“啊,是很无聊,这些堆成小山的文件……托它们的福,我现在每天起来,掉落在枕头上的头发肉眼可见的增多。”他苦闷的回答。
“我是说,你到底是有多无聊才会跟我自言自语的对话啊?”爱丽丝面无表情的望着森鸥外说道。
“……说的也是。”森鸥外也从百无聊赖恢复面无表情与她回视,接着两人缓缓的看向窗外,表情同步到可怕的地步。
只是眼神深处同样在怅然若失,似是在一同等待着……等待着谁。
“也就是说你们只要胜了三局才算赢,规则再简单不过了。”
几个囚犯手上约有几十公斤重的手铐被远程控制解开,掉到地上,为首的那个却是一个红头发的男子。剩余四人在灰扑扑的麻袋下沉默着,残忍的狩猎眼光遮掩不住的在希尔几人中扫视。
希尔观察了下,这个人倒是唯一不会念的。
要让对方认输啊……
“倒是简单明了。”同样在打量对面的太宰治说道。
红头发的男子是几人中负责发言的,但又不是地位高的,似乎只是个传声筒,他上前几步来到前面,
“我们这边出场的是这位——”他故弄玄虚的拉长声调,“连环屠杀犯马克,你们要派谁呢?”
身材魁梧的男人一把扯掉了头上的麻袋,他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石头般分明,脸颊两边有长长的刀疤,像座小山一样挺拔魁梧。
“介绍一下,他曾经一次在博物馆残忍虐杀无辜民众265人,并把尸体挂在展览台上,当然这只是其中最著名的一次。”
红头发的男子敛去眼中恶意,他认为,直接介绍这些凶名远扬的狱友的履历,不管怎么说,对面那些人肯定会先在气势上输一筹吧。
“啧,这种垃圾怎么还活在这世上?”中原中也心有不愉,这种大型的屠杀犯不是应该立刻处刑的吗?怎么现在却被关进塔里面了。
“中也,如果准备杀了他的话,记得不要把台子弄塌了。”太宰治淡淡的提醒道。
“啊,知道了。”他一跃就跳到比试台上。
太心急了,还没有投票呢……
希尔默默的按下O,她望着中原中也的背影,虽然身处黑手党,但是无论身处何地,他心中那个英雄主义的火花还在熊熊燃烧着。
“你说要怎么个比试?”中原中也挑了挑眉。
“比试?”刀疤脸似乎觉得很可笑,“你只需要知道,你所能做的只是站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头与身体分离就够了。”
“也就是说杀了你就赢了。”闻言中原中也裂开一抹恶意满满的笑,什么嘛,这不是很简单吗?
不过两分钟后。
“砰——”刀疤脸被甩到了台子的外边,身体把墙面撞出个凹陷的大洞,悬在几十米的高空中,像是被钉子钉在墙面上似的,他现在已经鼻青脸肿,不断的挣扎,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上的缠还没有起到丝毫的防护作用,就被重力撕碎了。
刀疤脸的念充其量只是个初学者,连个技能都没有摸索出来,不过是个拿着枪械不懂使用的娃娃而已,中原中也这么想着,只觉得讽刺,然而就是这么个笨拙的人,却敢用着不娴熟的武器去屠杀手无寸铁的人来获取快感,他缓缓走到刀疤脸面前的台子上。
顿了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下一秒,男人终于发出哀嚎掉了下去,随着像是麻袋掉到地上的声音,再无声息。
第二轮兰波上场,他的对手是个瘦如竹竿一般的年轻人,面色憔悴脚步虚浮。
待到两人站定,正式开始之后,他的周身具现化无数飞刀,高速旋转着。
显然瘦竹竿的飞刀阵对于兰波没有任何的威胁,金色的空间一开,他就被制服在地,可是与外表不符的是——这人硬气的很,怎么也不说出认输的话。
他眼神含着深深的恶意,似乎在挑衅兰波,认为他并不能拿他怎么样,像是已经心存死志。
兰波果断的一脚把他踢了下去。
剩下的三名囚犯惊讶的看着这一幕,难道他要放弃了?他们这一轮可不是一方死亡才能获胜啊,必须要有一方认输才行。
“啊——”
却又听到瘦竹竿掉下去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他趴在金色的立方体上升了起来,当他升到一定程度时,立方体破裂,他又叫着掉了下去。
就这么反反复复十几回,连太宰治和希尔都惊讶了,没想到兰波先生还这么有刑讯的才能啊!
最后就算他没死,也几乎要被弄死了,瘦竹竿手颤颤巍巍的抬起,已经口吐白沫,他终于认输了,他是想死,但是不想这么被折磨着死去……
等等,他到底是为什么想死来着?瘦竹竿心底无比震惊的意识到这一点,虽然被关押的日子遥遥无期,但他从来不想这么快的结束生命啊!
“那个女孩。”连输两盘后,红头发的男人沉不住气了,他指了指希尔,“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我是这里唯一不会念能力的,为了防止说我们欺负一个小女孩,就由我来跟你比。”
他曾是一个经济诈骗犯,由于他卷款涉嫌数额过大,导致一个城市的失业率高升,被抓进贱阱塔后获刑199年,他也确实没有额外的武力值,眼看着其他拥有那种特殊能力的囚犯都堪称凄惨的后果,他害怕他接下来也会是这个下场,只能事先从剩下的几人中挑一个好拿捏的。
就算他这一局赢了,他认为他们也已经输定了,还不如轻松一点。
希尔惊讶的眨眨眼,同意了。
“那么小姑娘,规则很简单,你只需要猜中我出的三个谜题,甚至不需要和我比赛,相对应的当你猜出来后,我会认输。”
“不行,”希尔摇摇头,眼眸中有通透的光在闪烁,“你不用说认输,规则改成‘我猜出来就算我赢’,因为不知不觉间你已经被你们中的某人控制住了意志,也许最后到死你也不说出‘认输’这两个字,以此来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
之前宁死不屈的勇士瘦竹竿浑身出了冷汗,他就说怎么觉得非常不对劲,他怀疑的环视身边几人,厉声说道:“是谁?是谁控制了我?”
没人应声,他又喊了两下,紧接着便不敢开口了,他怕万一得罪了这个人再被不声不响的控制去自杀。
“所以你的决定呢?”希尔问道。
红头发男人咽了口口水,说道:“可以。”
“那么第一题——”红头发的男人说道:“一艘满载西瓜的小船停靠在港口,船上的工人还没有系紧缆绳就开始卸西瓜了,工人们从离得很远的船尾将西瓜抛给岸上的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顿了顿,他拿出一张纸条放到两人中间的地面上,补充道:“每道题只有一个固定的答案,就在这个纸条上,所以不用担心。”
希尔有点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所出的题居然是这样的题……脑筋急转弯?
不……
希尔不暇思索道:“船会慢慢从岸边离开,工人抛西瓜时,工人会受到反作用力,那么船就会朝着船头所指的方向缓慢的移动。”
她看着这个男人,虽然他看自己年幼讨巧选择与自己比,但他确实是选错了人,选龙儿的话他绝对是能赢的。
红头发的男人一愣,居然答对了……那么小的孩子?一般来考猎人的几乎都是四肢发达的,所以这种智力类的问题绝对一难一个准。
“一家商店失窃,商品被罪犯运走,警方最终确定……”
之后两道题希尔也无比轻松的秒答。
已经三胜,按照规则他们已经达成过关的条件了,然而五轮必须要比完,当然之后直接认输也好,认真比试也好,这些是随意的。
第四轮是涩泽龙彦,他慢悠悠登上脚下的独木桥时,太宰治还在说着风凉话:“涩泽先生可要当心不要因为孱弱的身体素质被揍了啊,干脆现在认输,反正已经赢了。”
涩泽龙彦顿了顿,他回头看了太宰治一眼,“该担心这个的是太宰君吧?”
兰波中原中也甚至希尔都一齐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太宰治的嘴角有些僵硬,中也就罢了,怎么希尔和兰波先生也这么想啊……
涩泽龙彦的对手是一个女人,是一名犯下多起纵火案的惯犯,她的念能力能够操控火焰,而站台的四角燃烧的四个火炬恰好能够为她提供便利。
“这是什么?”女人手甩了甩四周浓重的雾气,她瞥眉轻蔑的问道:“帅哥,你以为这薄薄的雾气就能抵抗我的火焰吗?”
涩泽龙彦站在台子边,神色平静且一言不发。
她准备先把涩泽龙彦的喉咙烧伤,使他再也不能说出话。当她抬手时才察觉不对,她惊慌的发现——念并不能调动火球,女人感到身体里的念量不断的流失,这种感觉和她当年被强制打开精孔的感觉无比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