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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没等他问,纲吉就感觉到有一只宽大而温柔的手覆在自己的额头上,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柔:“你怎么了,做噩梦了?”“骸……?”纲吉眨了眨眼,眼帘映着骸贴近他时被放大的脸,纲吉用力把眼里的湿意憋回去,但他的情绪控制显然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好深吸一口气,咬咬牙抱紧了骸,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怎么了这是?”骸有些意外地搂住了他。
虽然进入这个任务世界以后,纲吉的情绪受到灵魂影响有些放大,骸也乐得敞开怀抱等纲吉主动“撒娇”,但现在纲吉的情绪明显不对,他就算再喜欢对纲吉动手动脚的,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
他是变态,可又不是禽兽。
骸慢慢拍着纲吉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循循善诱地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书上说,工匠和武器受到狂气的影响之后,也会做一些有意识的梦,狂气擅于引人堕落,而且当事人很难发现,所以你要是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梦,不要害怕,直接跟我说。”
纲吉闷闷地“嗯”了一声,但是没说话。
纲吉知道,这不是什么狂气的影响,而是他的某部分记忆在逐渐恢复。
他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的实际年龄应该已经成年了,要不然梦里的云雀学长招待自己喝的就会是果汁饮料,而不是清酒——也亏得纲吉还能在那么悲恸的场面下留意到云雀喝的是什么,这还得感谢身边有个头脑聪明的骸。
在骸的潜移默化下,纲吉也开始依靠自己的智慧,而不是拳头来解决问题了。
咳,不过在醋坛子骸面前,他还是别提云雀学长的好。
纲吉只等情绪稳定下来,就从骸的怀里退了出来,顶着毛躁躁的头发,目光落在骸俊美的脸上,忽闪了下,语气下意识地比平时软了两分:“我没事,就是想到了昨晚的凶案,睡得不太好。”
骸盯着纲吉的脸——这傻孩子,连说谎都不会,他一睁眼就在找自己,对自己的态度又多了几分依恋,想也知道他做的梦跟什么凶杀案半点关系都没有。
……多半是跟自己有关的。
但骸也不揭穿他,他只是点点头,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不是说要印证昨天我说的话对不对吗,现在这个时间刚好,马上就要到下一个站了,我们可以去餐车吃了早饭,再去看戏。”
纲吉也爬起来换衣服,两人出门的时候,外面的过道已经清理一新,半点看不出那里还有血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穿着便服的警察却还在列车内来回走动,手里拿着小本子不断做着记录。
纲吉实在想不明白,在这样严密的调查下,阿卜杜勒怎么还有胆量再登上列车?
事实证明,还是变态更了解变态。
纲吉二人刚吃完早饭,还没来得及下车到停靠站附近散散步,就看见阿卜杜勒隔着人群朝他们打招呼:“纲吉,真是巧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阿卜杜勒身边还跟着表情臭臭的莱西,他一见到纲吉就自动摆了张冷脸,倒是在看见骸的时候,目光出现了一丝疑惑,却又很快受到魔盒的影响,反而矜持地对骸颔首。
纲吉找到搭档,终于不再蹭他们的学分了,莱西觉得这是一件大好事,终于可以甩掉狗皮膏药了!
所以他不介意给纲吉的搭档一点好脸色。
纲吉还不知道莱西的心路历程呢,他看见若无其事跑来跟他打招呼的阿卜杜勒,心里除了警钟大响外,还有些遍体生寒,结结巴巴地跟对方打招呼:“你……你们好,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开头那段梦境引用了下广播剧的情节,其实我也觉得每次骸说“我准备搞事情,你要小心啰”的时候,多半是口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