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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爱徒有什么临终遗言吗?”
悠宁想了想,眼泪一下子止不住了,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嘴也委屈地控制不住形状。
“有,有,悠宁这么多年都想养条小狗,可是到死了也没养上,呜呜呜,呜呜……”
越说越委屈。
裴子玄勾了勾唇角,摇了下头,真是精彩啊。
“其实不留疤也可以。”
哭声戛然而止,甚至裴子玄对她是不是在做戏,抱有了一丝怀疑。
“真的吗……”
“真的。”
裴子玄慢条斯理地把小刀放在绢布上。
“不过嘛,都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
“你还不起的代价。”
裴子玄对逗猫儿这件事情,越发上瘾了起来。
悠宁提起的兴致一下子全部蔫了下去。
还不起的代价,就等于她还是要留疤,她还是要死,一张好看的脸苦瓜了起来。
然后她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糯着嗓子。
“可是老师还欠宁儿一条命。”
裴子玄愣了一瞬间,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哦。”
“可以相抵吗。”
悠宁又问道。
“可以。”
裴子玄随口答了句。
然后走到悠宁的面前。
“脱·吧。”
悠宁抬起了眼睛。
“什么?”
她对这句话,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从理解上,都不能成功消化。
裴子玄眯了眯上挑的桃花眼。
“脱·裤·子啊。”
悠宁眼睛瞪得更大了。
显然不敢相信裴子玄对她说了些什么。
他倒是没什么耐心等了。
伸手搭在了悠宁的腿上,马上就要撕下来。
“不要!”
叫得比杀猪声音还大。
裴子玄皱着眉闭了下眼睛。
“聒噪。”
悠宁讪讪地把嘴闭紧。
“不脱,怎么上药?”
裴子玄盯着悠宁的眼睛,嗓音酿着蛊。
悠宁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行,那就撕吧。”
这次裴子玄甚至都没给悠宁尖叫的声音。
刺啦一声,把她膝盖附近的布料撕开。
看到伤口的时候,他皱了下眉。
“蠢东西。”
嘴唇轻扣,嗓子里窝出一声。
抬眼看向悠宁,见着她又委屈上了。
“时岳。”
几息。
“属下在。”
“给郡主上药。”
“是。”
裴子玄随意走到一边,靠在柜子上,目光深沉。
作为赤卫,这些药,都是常备的。
时岳掏出一些干净的绢布,然后倒上去一些液体,之后在悠宁的伤口上擦拭着。
“嘶……”
时岳一顿。
“轻点……”
时岳又是一顿。
“好疼啊……”
时岳,“……”
赤卫平日里把受伤当家常便饭,处理伤口的时候,难免随意些。
“如果爱徒求为师的话,为师可以勉为其难……”
裴子玄的声音像是带着蛊一样,直钻进人的心里。
“谁叫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