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接连两次行动失败,还赔上五条下属的命,其中一个还因手腕中毒针,为保命只能砍掉自己的手。此事一拖再拖,燃着火龙的密室之中,那身着黑金长袍的主人早已失去耐性,“连个毛头小子都抓不住,本座养你们何用?”
兄弟枉死,他们也很痛惜,还要被训责,心里自是不快,但终究是他们办事不利,只能忍悲请罪,
“韦庄主息怒,若论武功,我等不在他们之下,偏偏千机阁之人插手此事,他们擅使暗器,又常在暗处,根本防不胜防啊!”
狭长的双目转了两转,饶是通透如韦庄主,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千机阁从不插手朝堂之事,若说为乌蝉珠尚能理解,可乌蝉珠他们已经拿到手,怎的还有人保护那小子?”
此事他们始料未及,否则也不至于惨失两名弟兄,“具体因由属下也不大清楚,那女人明明已离开,不知为何又临时折返,难不成她也发现了姓宋那小子的后背有秘密?”
“这个秘密只有本座知晓,其他帮派不可能发现!”
韦庄主手下多的是人马,怎奈此事关系重大,不宜声张,免得被其他门派听到风声,皆盯上宋思南反惹祸端。是以他只能暗中派人进行,还得抓活口,这才导致两次皆失败,丢尽颜面!
思量着他们描述的情形,韦庄主眸闪寒光,心生一计,“据你们所言,现下只有一个千机阁的女人在队伍中,想办法先将这个女人解决,而后再出动人手活捉宋思南!”
下属顿觉为难,实不愿再去送命,“可她有暗器,我们根本无法近身。”
立在庄主身后的蓝袍男子闻言,垂下轻蔑的眸子,鼻溢冷哼,“无能者才会找借口!”
被揶揄的下属攥拳反讽,“蓝鹫,少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去将人带来!”
韦庄主已有筹谋,淡声下令,“本座会再增派三人,蓝鹫亦会同行,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一旦他们入了都城,更难下手。务必尽快把人带来,否则提头来见!”
蓝鹫那修长的面颊一脸阴骘,勾唇一笑,颔首领命,“庄主稍安勿躁,等属下好消息!”
且说宋思南一行人乘坐马车赶了十天的路,照行程来算,再有两三日便能到都城。
这日傍晚,他们没能找到落脚地,只能在一片林子的空地上扎营。
今夜烤的是野兔肉,尚未烤好,这兔肉的香味儿已经开始飘散于四周,勾起了他的馋虫。
吃兔肉之际,众兄弟皆佐着酒,好不自在,宋思南也去拿袁峰身边的酒壶,手刚碰到,就被眼尖的清泉一把拍开,
“这就忘记医嘱了?”
宋思南笑得一派无谓,“就一口,不妨事。”
“半口都不行!”清泉态度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利于伤口愈合,你别浪费我的药!”
闻着酒香却不能品,那滋味简直是折磨,“我已经好些日子没饮过酒,你就睁只眼闭只眼让我尝尝呗!”
宋思南好言与她商量着,未料她竟直接将酒壶递给他,“尽管喝,喝完也成,反正是你的身子,伤不伤的与我何干?往后甭指望我给你换药!”
道罢她不悦起身,离开篝火畔,往一旁的大树边走去。
接过酒壶的宋思南愣怔当场,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见状皆在起哄,“南哥怎么不喝了?该不是怕媳妇儿吧?”
虽说她没在众人面前给他颜面吧!但他竟也没生气,反倒觉得心里甜丝丝的,面上却逞强依旧,
“话不能乱说!我怕她什么?是嫌这酒不够香!”最终他还是将酒给放下了,起身去树边找她。
枝繁叶茂的大树在夜风中幽然晃动着,清泉立在背风处,昏暗的夜幕下,宋思南看不清她的脸容,唯有走近些,方能借着缕缕月光窥见她紧抿在薄唇间的那丝幽怨与不满。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清泉并未回首,照旧倚在树边,随手捏着一片树叶把玩着。
宋思南亦靠在粗壮的大树边,立在她身侧,讪讪地打着招呼,“真生气了?”
“才没有!”清泉否认得干脆,他却不信,“嘴撅得能挂油瓶,还说没生气?”
心下窝火的清泉忿忿地咬了咬唇,扭过脸去不愿理他,他又转了个圈,到树那边继续与她解释,“我没喝酒,你莫恼。”
闻言,清泉面色淡淡,一派无谓,“我说过不再管你,你没必要与我汇报。”
说是不管,可她分明还在与他置气,否则不会是这种态度,理亏的宋思南再次澄清,“真没喝,不信你闻闻!”说着他就凑近她,示意她来闻他是否有酒气。
清泉一回眸,便见他的脸容近在眼前,那熟悉的眉眼再次恍了她的神,两人近到眼睫几乎相接的地步,心慌意乱的她怔怔的凝视着他,朦胧的夜色险些又令她生出错觉,只是他面上那似笑非笑的痞气让她清楚的意识到,他是宋思南,不是旁人!
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似一汪深潭,令宋思南渐渐深陷,陷进她眼波的旋涡之中,难以自持,事实上此刻的他也不需要救赎,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再近一些,以便深嗅那似有若无的香气。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下章会是五千字的大肥章,接下来还会有加更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