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庶子竟成了面首(1 / 2)
“阿露,你这是要做甚?”司时晖看了一场闹剧,只觉痛快无比,如今戏已唱完,他正待退场之际,却见盛蕾,站起身来,完全就是一副要跟着去的模样。
司时晖伸手,顿是一把拉住盛蕾,不些不确定开口。
不知为何,此次再见盛蕾,他感觉盛蕾倒是比之前过司府时,要开朗了许多,这也是让他稍稍安心。
“大哥,别拦着我,看热闹呢!”多好的热闹事,总不能只看个头,不知尾吧!
盛蕾扒开司时晖的手,见孟老三和时廊已经走远,忙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司时晖见盛蕾这般模样,失笑得摇了摇头,却还是追了上去,只留杜鹤一人于屋内失魂落魄。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回去,夫君,夫君,救救我!”
待盛蕾到门口时,钟氏这会正扒着马车,不肯上去呢,只可惜,她一个弱女子,和孟老三手下的莽汉相比,简直就是蚂蚁撼大树。
所以,钟氏直接就被那汉六的莽汉单手提,就往车上丢了去。
“驾!”
马车缓缓而动,于盛蕾视线中一闪而过,盛蕾满意的晃了晃身子,转身正待回府,却听到接上传来一声嘹亮且中气十足的声音。
“慢着!”
盛蕾猛的抬头,正好与司时晖眼睛对上,司时晖明显看到,盛蕾整个脸都变得容光散发了起来。
他还没得急出声,便见盛蕾猛的一转身,直接跨出门去,下得阶梯,往街上而去。
哇……
待盛蕾看清楚街上场面,亦是忍不住发生一声惊叹,华顶蓬盖,十六抬架,盔甲侍卫立侧,当真是好大的排场。
再看看孟老三这边,几匹骏马,单骑马车,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两者相比之下,实在过于寒酸了。
正于内心暗暗吐槽之际,却看到时廊自孟老三的队伍出列,然后朝华顶蓬盖内的人,行了一礼。
“臣时廊,见过七公主,七公主金安!”
接着盛蕾便听到慵懒嘶哑的声音自蓬盖内传出,那声音直挠得盛蕾心痒痒,“时大人,您也再在,这又是在作甚呢?越彬,扶本宫下去看看。”
不过,待盛蕾将听完之后,脑中不由生出一丝疑惑。
越彬?不会就是她想的那个越彬吧!
盛蕾又是上前两步,看着蓬盖的帷幕被掀开了一角,一红妆男子率先自帷幕而出,那容貌刻印入盛蕾脑海,顿是将她雷得个里焦外嫩。
“诺,公主!”杜越彬出了蓬盖,然后往槽蓬盖内的女子伸出了手,只见一娇滑细嫩,肤如凝脂般的玉足,自帷幕内探出。
杜越彬满是虔诚模样,双手捧住那玉足,为其套上一绣花鞋。
待杜越彬穿好鞋后,这才见一只手,拨开帷幕,露出一张妖艳华璨的脸来,想来这便是时廊嘴里的七公主。
七公主一脸睥睨之姿的环顾一番下方众人,众人顿行跪礼,便是盛蕾,迟疑了一下,也在司时晖的强压下,跪下身去。
“草民叩见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参次不齐的声音,让七公主顿时皱了皱眉,再看看下面三五大粗的莽汉,更是掩了掩鼻翼,自袖中掏出一张轻飘飘的纸,然后扔了下去。
“都起了吧,谁是孟老三!”
“是草民。”孟老三仰头,堆着一脸笑,向七公主回禀道。
七公主眼中闪过明显的厌恶,随即说道,“看看吧!”
“是是!”孟老三连连应承,跪着往前挪了两步,捡起七公主扔的那张纸,一扫而过,随即表情一肃,朝七公主磕了一头,“既然是主上的吩咐,奴才这便放人。”
“汉六,把钟氏好生‘请’出来。”
汉六是满头雾水,可他是个憨人,只挠了挠后脑勺,便是大步流星的走到马车上,伸手一捞,便将怯缩马车角落里的钟氏给捞了出来,然后提到了地上。
“这,这……彬儿!”钟氏心惶惶然,正是六神无主,摸不着头脑之际,一眼看到居高临下,陪在公主跟前的杜越彬,面上下意识里露出喜色,再又看到身边围着的一群莽汉,想起之前孟老三,要折了杜越彬腿的厥词,心神一颤,猛的朝杜越彬的方向扑了过去,却又被护驾的侍卫所阻。
“彬儿快走,他们都是来找你要钱的,你快走啊!”
七公主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却是望向了孟老三,意有所指道,“真是一幅母慈子孝的感人场面,孟老三,你说是吧!”
“钟夫人放下心来,杜三公子的欠银,已一笔勾销,这是您的身契,您且收好了,之前多有得罪,还请钟夫人,不要放在心上。”孟老三自然会意,起身走到钟氏跟前,向钟氏解释了一番,又掏出钟氏的身契,恭敬的递到钟氏的跟前。
钟氏被这一连串的变故直接搞糊涂了,懵了一下,看着尽在咫尺间的身契,下意识里望向杜越彬,却是不敢动手去接。
“娘,拿着吧!都没事了。”杜越彬见此,连忙开口道。
这样,钟氏才算是放下了心来,伸手接过身契,身契到手,顿是喜极而泣。
而孟老三亦是重重松了口气,转头对向七公主,然后跪下,向其道,“七公主,既然没有奴才的事了,奴才就先退下了!”
七公主闻言,却是拿眼望向杜越彬,见杜越彬点头,这才扬手,“退了吧!”
“多谢公主!”孟老三脸上一喜,起身招呼众人,折返了车队,牵着马,往反向而去。
“时大人,你不走吗?”对时廊,七公主自然缓和了语气,毕竟时廊可是父皇极为看重的重臣,她自不敢太过怠慢。
时廊微侧头,看了身后不远处盛蕾,和司时晖一眼,然后抱拳,向三公子回道,“臣,现在怕是不能走,不知公主起驾出宫,又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