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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之坐在酒店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可是却怎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虽然曾经陈潭良也总是调查这些?事情,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笃定,让陈若之的心也提了起来。
她忍不住想,如果陈潭良认错了,江时凝不是他们的妈妈呢?
好像连想象一下,都会因为失望而灼伤心脏。
陈若之正坐立不安,忽然听到门被打开。
“潭良,你……”
陈若之转过头,她的声音卡在了嗓子里?。
陈潭良站在门边,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进来。陈若之愣愣地注视着她,过了半响,才不敢相信地说,“……妈妈?”
“若之……”江时凝轻轻唤道。
陈若之放下书,她犹如小鸟一般扑到江时凝的怀里?。
“天啊,真的是你!哥哥竟然真的找到你了!”陈若之眼圈都红了,江时凝拍着她的后背,陈若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带着哭腔说,“您年轻了,漂亮了,真好!”
江时凝伸手抹去她的眼泪,然后看向?身后的陈潭良。
“潭良,关门,我们进去说吧。”
陈潭良依言关门,陈若之拉着江时凝的手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母女亲密的不行。陈潭良是儿子,只能坐在对面,眼巴巴地看着她们两个,也不说话。
陈若之激动地跟她讲自己这?些?年都干了什么,所见所闻,本来陈若之是个有点文静的女孩,现在嘴快得陈潭良都插不进去话。江时凝听着女儿说个不停,她伸手轻抚陈若之的黑发。
她五世人生,就两个女儿,所以喜欢得紧。看着现在的陈若之这?样亭亭玉立,又忍不住想起她小时候的可爱来。
越看越喜欢。
陈若之说着说着,才发现只有自己在说话,顿时觉得有点太孩子气,脸热了热,低下头轻轻说,“我……我太激动了……”
“没事,我喜欢听你说。”江时凝又伸手去抚摸陈若之的脸庞,“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有没有委屈到自己,生活状态怎么样?”
听到这话,陈若之笑了。
“我一直很好的,尤其是这辈子。”她心平气和地说,“上一世所思所想的多了,这?辈子就对物质看淡了许多。虽然小时候有点奔波,但是书海无涯,学无止境。再一般的日子,我看着书也就挺过去了。倒是哥哥……”
她转头看向?陈潭良。陈潭良如果是猫,估计现在后背毛都要紧张地蓬起来了。因为他意识到陈若之要告状。
果然,陈若之伸手揽着江时凝的手臂,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注视着陈潭良,软软地对江时凝抱怨道,“哥哥执念太深,我有时看他钻牛角尖的样子恨不得打他。”
陈若之心境较高,都说书中有千万人生,她某种角度很像江时凝。江时凝的淡然是因为经历了五世人生所以看透了,而陈若之是书看得多,有了领悟,在回头看自己的人生,自己开导自己,也就走出来了。
然而陈潭良就不行。他上辈子带兵打仗。将领要是看开了,那就别打仗了。一般越骁勇善战的人,越是执拗。这?种人能成事,就是不容易放过自己。
上一世江亦如死时,陈潭良在外打仗。他一直都觉得母亲去世是自己的过错,然而人已经没了,他又放不下,陈潭良只能告诉自己,没了小家便护住大国。所以格外英勇,战绩惊人。这?一世也是一样,他总想着兄妹二人尚且能转世再成一家人,或许母亲也在这个世界上呢?陈若之希望哥哥放下,人不能秉着上辈子的执念过一辈子,更何况这种几近不可能的愿望。然而,陈潭良固执,陈若之也劝不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