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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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夜色再深，黑骷髅脸上那亮晶晶的两行泪水却是清晰可见。
黑骷髅竟然哭了。
不是鬼爷平日蛮横的大喊大叫的哭法，而是默不作声的哭法。明明没有说任何话，钟毓却能明显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的悲怆。
看见钟毓，黑骷髅终于有了动作。
他扯着钟毓的手，沙哑地说道。
“明明我看得见她，她却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啊，为什么！”
钟毓愣了下，回道。
“你不是知道的吗你是鬼，她是人，自然见不到你。”
钟毓刚说话这话，觉得这话有些奇怪，正想纠正下，却见黑骷髅哭得更凶了。
“我想报仇，想问她为什么说爱我，却杀了我？杀了便杀了，为什么还让我不能魂归故土。”
钟毓闻言，又是一愣。
“你想起来了？”
黑骷髅没说话，一直在哭，反而是一道声音从钟毓身后传来。
“本来没想起来的，但那女人穿过他灵魂时，把一切的事情都传达给他了。当然，这也要他们两个心意相通才可以做到。”
身后的鬼爷，正缓缓从轿子上走了下来，神态清醒，刚才的醉态不复存在。
“那王爷呢？”
刚才向西奇怪的举止钟毓还记得的。
“既然能传达心意，自然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只是，肉眼终究是看不见的。”
黑骷髅在向西王府门前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天亮，黑骷髅的身影消失了。
没有任何道别，只余留钟毓与鬼爷在原地。
“不是所有人都会像郭宴熙那般能交代一切，圆了一切心愿满足地离开的。”
鬼爷说，这是人鬼之间最自然不过的离别了。就算向西见不到化鬼的鸿雁，也无法改变鸿雁必须去投胎的下场。
鬼爷看着钟毓，又说了一句话。
“总有一天，我跟你也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更新了，换了电脑有点不习惯，码字慢了不少。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