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2 / 2）

城主夫人住在内院，这里巡逻的人没有外院的密集，很容易就躲过了，城主夫人在一个单独的院子，江水在路上听了一路的八卦。什么这个小妾陷害，那个小妾对手镯不满，还有个受到城主宠爱把夫人不放在眼里什么的。

在江水觉得无聊的时候，她们说出了一条惹他注意的信息。

“夫人如今是城主夫人了，可以前不也是个妾么。”

江水眯起了眼睛，如果是这样的话……

两个丫鬟送完食盒就离开了，屋子里灯火通明，江水本来想到房屋上面揭开瓦片看看，但一直待在屋顶上不动，白衣服还是有点显眼，他选了屋子后面的一扇窗后待着，轻手轻脚地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隙。

年轻的女子坐在摇篮旁边轻轻摇晃，她穿的有点清凉，对于在现代没什么，在古代就暴露了，他这时候是个男的，有点尴尬，只能非礼勿视，移开了视线。本想离开，但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婉辛苦了，孩子真是闹人。”

这……这声音好像少城主金书的声音啊。

大半夜，只有两人的屋里，侄子和婶婶，婶婶穿的清凉。

……好复杂的一个信息，好大的一个瓜。

这个瓜挽留住了江水离去的脚步，少年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冽，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早已化身为猹。

屋里沉默许久，才听到城主夫人温和的声音：“无妨，做母亲的，就是要吃这份苦，看着孩子健康就好。”

少城主金书站在年轻女子的身后，他的位置在江水的角度上只能看见一节影子，难怪第一眼没有发现。

还是许久的宁静，他都以为他们俩在玩木头人了。但在知道有瓜的情况下，江水的耐心出奇的好。

半晌，才听见金书叹息一声，说道：“阿婉，你跟我说实话，这个孩子到底是是我的，还是我叔父的。”

屋外，江水：哇。

这回城主夫人没有沉默半晌，轻嗤一声，嘲讽似地说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还问我做什么。”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说道：“反正不管是谁的，总归是你金家的血脉，有什么分别呢。”

金书声音小了起来：“阿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叔父当年强娶你，可是跟我无关——”

“别说了！”年轻女子厉声斥道，声音往上升了一个度。

屋里又沉默下来。

又是一段木头人一样的沉默，金书的声音冷淡下来，说道：“你如果非要这么固执，我也没有办法，你以后不要后悔。”

等到少城主走后，屋子里只剩下城主夫人一个人，江水没有立刻走，他在等能卡住巡逻队的缝隙，离开的机会，吃瓜吃到一半主人公走了可太让人难受了。

江水看着她，之间城主夫人拿出一块半圆形状的玉放到了摇篮里面，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看过水月十三寨标记的缘故，他总觉得那块玉像是月亮。

因为放玉的动作，城主夫人扭过了头，江水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城主夫人脸，所以他清晰的看见这位年轻的母亲看着自己睡着的小孩，眼睛里不是温柔，而是……厌恶。

是的，她的眼神是带着恨意的。

她用很小的、要不是江水的内力高绝对听不见的声音呢喃道：“真是对不起，让你生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