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犹豫（2 / 2）

素阮给出个似是被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反应，她纳闷道：“是啊，小姐你?找无念做什么呢？难道这和你?做决定是有什么关系吗？”楚栀今早延续下来的好心情，在这两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提问里消失殆尽，她面无表情的问道：“我是小姐，还你?是小姐？”

这个问题显而易见的简单，难不倒素阮，她即刻回答说：“自然是小姐你?是小姐啦，素阮是小姐的丫鬟呀，怎么可能会变成小姐呢？”

楚栀继续面无表情：“既然如此，小姐的事你?不要多管，小姐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小姐现下让你当哑巴你就好好当一个哑巴。”

素阮点点头说：“哦，好的，小姐。”

楚栀阴森森的说：“哑巴会说话吗？”

素阮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回道：“根据我的了解，哑巴应当是不会......说话的。”

楚栀笑着威胁：“那你还说？”

素阮不怕死的回：“可是小姐你?的提问素阮肯定要回答的啊，不然就是不尊重你?，不尊重你?就是不把小姐放在眼里，这比不听你的话还要危险呢。”

楚栀突然觉得要和一个愚人较真，自己也是昏了头，这愚人的逻辑有她自成一派的体系，她这个聪慧的小姐轻易是无法理解的。

比如，这看起来一样蠢笨的瞿风，就好似能无障碍的和素阮进行沟通的样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既然身处在佛堂，就要保持心静，不能让怒火燎原。

宰相肚里能撑船，楚栀勉强想开了之后，便决定放素阮和瞿风两人一条生路，她也不想自己去敲无念的房门了，她想自己毕竟是个小姐，这打头阵的事还是交给旁人去做吧。

素阮并不能准确领会道楚栀的眼神暗示，她傻呆呆的看着楚栀使给她的眼色，脚下宛如生了根，一动不动。

好吧，好吧，明人不说暗话，小姐不做暗示，楚栀在心里悔不得当初，她已经不能理解自己当初选了这么个愚笨的丫鬟当自己的贴身侍女时的心情了。

楚栀有些无奈的说：“素阮......你?是真看不出我再给你?使眼色呢？还是单纯的脑子傻啊？”

素阮点点头又摇摇头。

楚栀有些恼火的问：“什么意思？你?说话啊，现下不是打哑谜的时间！”

素阮紧闭着唇，伸出手指着自己的唇又挥手摇了摇。

楚栀努力再次平熄怒火：“说人话！”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先?前素阮替瞿风说过话，瞿风记着她的善举，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报答的机会，他插嘴帮素阮解释道：“小姐......你?方才让素阮闭嘴......没有你?的命令，她又怎敢说话......”

楚栀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和贾有才有些感同身受，她憋着气说：“不用回答了，你?是真的傻，我已经知道了。”

素阮不想做实?自己傻子的身份，她一脸正色道：“小姐，我现下可以说话了吗？”

楚栀一脸生无可恋：“你?不是已经说了吗？还问我作甚？”

“那我也得得到小姐你?的命令才敢行事嘛。”

楚栀摆了摆手，不想听这些无形中气人的话：“不要把忠心表在不和时宜的地方，若你真想让你?家小姐宽慰些，便去把这门给敲了。”

素阮“哦”了一声，便乖乖的替楚栀敲了敲无念的房门。

“小姐，里面好像没人诶”

“接着敲。”

......

素阮敲的数十次之后......房内还是无一应答。

“小姐，无念许是不在这禅房里，不如你?去别的地方寻寻他？”

“谁说我是在找他啊，素阮你可别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姐......你?不是在找他，你?让我敲他的房门作甚？”

“我说过这是无念的禅房了？”

“没有......”

“那你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楚栀找不到无念，又被素阮无意的戳破了心思，她转了个身便往旁的地方走了去。

两条甩不掉的尾巴立时又跟了上，被楚栀挫败的素阮安静了许多，另一个却犹犹豫豫的问：“小姐，你?想好了吗，要不要跟属下回去？”

“天还没黑呢，你?着什么急？”

“可是，等?天黑了便就回不去了。”

“回回回，现下就回，你?满意了吗？”

楚栀赌气的回答被安静了没一会儿的素阮高高兴兴的接了嘴，她兴高采烈的说：“好的，小姐，素阮这就去给你?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