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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起她的暴怒,黎相看上起有些过于冷静了,他平静淡漠的眼中,甚至还流露出一层抱抱的悲悯,
“谁跟你说,萱儿是我的亲生女儿。”
长公主因为剧烈的情感波动,几近扭曲的面容倏然僵住了,“你、你说什么?”
黎相摇了摇头,不再多说,直接把?过来时的目的说了出来。
“为了你,和熙儿的未来考虑,还请公主谨慎一些。”
落下这句不知道是宽慰还是警告的话,黎相清隽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出了她的视线。
长公主只觉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秒褪去了,她颓然倒在地上,许久未动。
李嬷嬷有心让他们夫妻好好说说话,重拾往日的情份,重归于好,便刻意躲开了,却没想,等她回来,见到的确实这样一副场景,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是不是相爷说什么了?”
李嬷嬷焦心不已,急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面上带着惊惧惶恐之色。
突然,她被长公主紧紧握住了手?臂,力道大得令她吃痛,却不敢发出声音,
“嬷嬷,去打盆水来,给本宫梳洗更衣。”
“公主?”
“本宫要进宫一趟。”
长公主重获自由,李嬷嬷应该是高兴的,但不知怎么,她心头猛地窜出来的却是不安和忐忑。
“……是。”
————
长公主很顺利便进宫了,见到太皇太后她才知道,这些日子黎相对外都说黎梓熙的病复发,她忧心不已,又怕传染到宫里,才许久没来请安。
长公主强颜欢笑,和太皇太后说了会儿话,听闻皇帝最近忙于朝政,就打算松懈滋补的汤水点心,去看一看?他。
太皇太后笑着点点头,“也是。你们姑侄素来亲近,哪能说生疏就生疏呢?”
看?来,她对他们之间的矛盾官司也并非全然不知。
长公主心底一冷,想到了李章和黎梓熙不了了之的婚约,从那以后,一直没有人来向黎梓熙提亲,甚至她的及笄礼,都是简简单单过去的,全然没有长公主原先?打算的那样声势浩大。
这些,母后也都是知晓的么?
也是,她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怎么跟一国之主的亲孙子?比呢?
想到这儿,长公主对她接下来打算做的事,突然便冷静下来了。
她起身,淡定自若地和太皇太后道歉,随即坐上轿撵,慢悠悠往勤政殿去。
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到了繁忙的皇帝,见着她亲手?端上来的雪梨银耳羹,李章望着自己姑母短短几月,仿佛苍老了十岁的憔悴面容,终究没忍心,将跟前一整碗银耳羹都喝了下去。
大殿内,烛光忽然跳动了几下,李章眼白冒出一点点红血丝来,他等瞪大了眼睛,颤巍巍地手指向长公主倏然,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铺开的奏折。
“陛——!”
赵贵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就被突然出现的苍恒干脆利落地打昏了过去。
长公主也正惊恐万分,她知道那药或许是有毒的,但没想到毒性这样猛烈,居然没等她离开就毒发了,不由暗自后悔,这下,谁都能猜到是她下的毒了。
但这些担心和仓皇,都及不上她见到苍恒时来的震动大,
“你,黎苍恒!”
“你果然还活着!”
长公主连连后退,脚踝一歪,跌倒在地上,可即使这样,她仿佛没察觉似的,依旧努力往后挪动。
宝儿说黎苍恒就是拓拔修——
那他来京城干什么?!
苍恒没空理会她,径自上前,在李章身上重重点了几下,不过几息,他就慢慢转醒,疑惑的目光对上面前的苍恒,慢慢变得震惊,“黎苍恒?”
长公主适时地大叫了一声,“他是拓拔修,皇上!他是拓拔修啊!”
“什么?”李章怔怔扭头,看?着长公主面无血色的模样,“他就是拓拔修?”
“怎么可能?”他笑了一声,下一秒发现了苍恒五官中过于深邃浓艳的部分,笑声戛然而止,“拓拔修!”
他眼中迸射出浓浓地憎恨,“你竟然没死!”
苍恒抓住他的衣领,令他动弹不得,“解药呢?”
“解药?”李章凝眉打量着他,“你既然没中毒,要什么解药?”
“少废话,”苍恒冷冷出声,“你身上中了同样的毒,要是不拿出解药,在你死之前,我会将你全身的筋骨都敲碎。”
他手?指钳制住他手?腕处的关节,稍稍施力,只听咔嚓一声,李章的手?便无力的垂落下来。
速度太快,他好半天,才痛呼起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苍恒,”一道轻淡如水的声音缓缓响起,长公主望着从内殿走出来的黎相,浑身一颤,不敢直视。
他笑着说,“对咱们晋国的皇帝,还是应当客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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