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哄人(2 / 2)
“我索性把老伯的秸秆棒子包下来,扛着给你带回来,管你饱。”
“嫌……”江走脑袋蹭他,颤声,“嫌甜……腻。”
“我寻思也腻。”商启怜温柔地晃着江走,“但糖葫芦一定给你买,我小时候也爱吃,娘和哥不允我多吃,担心我酸牙……”
他忽然止声,感觉锁骨那里被小口小口地咀着,是江走在玩味地咬他,商启怜把人重新颠了几把,幅度渐大,江走就被颠了开来。
他再垂头,比较谨慎地啄她的唇,道:“你今夜要是办了我,你会恨透自己的,因为我今夜是被迫被你给睡了,我心不甘情不愿,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采叶大盗,强抢良男,我若对你产生阴影,日后我要是没那能力了,你可咋整,你能保证今晚就博个彩头么,我疲啊,保不准次次错失呢?”
“商启怜,你无耻……”江走终于醒了些许,泪汪汪瞪他,“混账乌龟王八蛋,你这个不要脸的色狼无赖。”
“骂得真好听。”商启怜目光深邃,捧了她的脸颊,佻薄笑道,“再骂骂我,我欠揍着呢。”
老鸨的那盆冰水瞅准时机端了来,商启怜放下江走,起身去弄湿巾布,来回给江走擦拭数次,江走虚虚绵绵,任由他摆布,冷意一趟复一趟在头面四肢游离辗转,江走呜了一下,商启怜拿走巾布,她道:“差不多了,我对你基本没什么心情了。”
“那真是太遗憾。”商启怜佯装失意,把巾布一扔过去,盆子溅出些水。
江走摆脱困境以后,面部仍然残留潮红:“你继续,继续抱着我。”
商启怜遵从她的意思,上来换成之前那套抱的姿势,默了默问:“要颠腿吗。”
江走坐惬意了,糯声说:“慢慢颠。”
“你好考验我。”商启怜笑意无奈,还是动了起来。
江走摸那柄挎在他腰侧的刀,神情怔怔许久,才道:“你带它上榭,吓着人了么?”
“我吓着好多灯笼,它们整团的灭了。”
江走虚弱评价:“神经。”
“你神经的夫君还想问你些事呢,你与我说是不说?”
“你问,我能答。”
商启怜摩挲她微烫的小手,淡淡道:“你怎么就跟朱宪戚回这了?”
他用了“回”字,江走听得极不舒坦,这事出有因,她被几个陌生男人死拉硬拽了一通,实打实的绑架劫持,“青梅榭”犹同她的噩梦,她对商启怜宣称是从榭里出来的,实则她进榭才一日光景,婆子不遑教她,她对那等子的事儿粗陋着,半个烟花女子也提不上。
江走嗫嚅少焉,道:“谁要回这,朱宪戚买通了成衣铺的人,我太大意,吸了一股奇怪的粉,醒来就看到他,他与我讲了好多,包括我父亲的事,我可能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许是你其实也清楚的,你不妨直言相告。”
因他迟疑,江走扬起眸,注视他凌厉的轮廓,神色耽溺道:“你说的,咱要坦诚相见。”
商启怜认为江走在套他的话:“你信了?”
江走:“半信半疑。”
当时商启怜一脚蹬开阁门,望见朱宪戚这滩烂泥正在悲愁垂涕,他心底火冒三丈。
不过商启怜绝不会对朱宪戚饱以老拳,人家流的是皇家血,但凭商启怜有踢天弄井的本事,假如真揍了这人,商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几十口的脑袋都不够砍,所以他仅是对那扇门撒撒气,进去以后,便让朱宪戚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一丈之内受教育。
商启怜都不想说这个人,既然江走有所盘询,他也不备再遮藏:“青梅榭没了个妓子是吧,我同研王促膝长谈了一番,行凶之人到底是谁,我也明明白白的告知了,让他自己琢磨去吧。我们歇息歇息也该回家了,家里人都等着呢。”
江走有些迷糊,只听清楚中间那段话:“你说你告诉他行凶之人是谁,你知道是谁?”
商启怜一脸自豪:“对啊,我知道。”
江走懵懵的:“谁啊?”
“我跟他讲。”商启怜不慌不忙说,“主谋是谊亲王,他五哥朱见澌。”
江走不可置信地张嘴,脸色唰地泛青,在商启怜怀中硬成冰块。